随着叶承安几人的加入,与谢墨臣缠斗在一起的黑衣人很快落下阵来。
为防止黑衣人自杀,叶承安及时的卸掉了他们的下巴,将牙齿里藏好的毒药都找了出来。
但就在他转身的一霎那,他身后的黑衣人各个都口吐鲜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等叶承安探手检查这些人的脉搏时,全都暴毙而亡了。
叶承安、慕夏、叶晚清三人面面相觑,谢墨臣面无表情的掀起眼皮,“没用的,他们体内被下了蛊,一旦被抓住就会死。”
在南疆时,他也曾先后遇到这种类似的情况,早已习以为常,他根本没抱太大的希望。
躲在角落的尉少康见院子里的战斗已经平息,探头探脑的躲在墙上看了看,正要探脚过来,嘴巴突然被捂住,下一瞬,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这时,叶晚娇将绑住的黑袍面具男带了出来,让叶承安将人看住,而她则是蹲下身仔细检查这十几名暴毙的黑衣人。
“他们被下了蛊虫,人死蛊虫占据了全身,将这间宅院烧了吧。”
叶晚娇出来时,她总觉得少了什么,但看一眼现场,没发现不一样,她摇摇头不再迟疑,往尉府赶去。
*
“小姐回来了,小姐好。”
“小姐好。”
走进尉府,下人都热情的和叶晚娇打招呼,至于被叶承安五花大绑扛在肩上带回来的戴面具男子,都假装没有看到,各司其职。
叶晚娇走进大堂,管家出来迎接,“小姐回来了,大少爷和二小姐也在府上,老奴这就去让厨房安排晚饭,小姐有什么想吃的?”
“管家看着安排就好,准备一间客房,简陋一点也可以。”叶晚娇的心思都在抓回来的这个人身上,随口道。
管家恭敬行礼后正准备下去准备,抬头的那一刻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小姐,少爷人呢?他不是和您一起出去的吗?”
“嗯?”叶晚娇扫了一圈,确实没有了尉少康这个叽叽喳喳的存在,她想了想,问道:“他没有先回府吗?”
管家迷茫摇摇头。
“那人莫非还留在那宅院里?但走之前我留意四周没看到他呀。”叶晚娇暴躁的挠了挠头,双手叉腰和管家大眼瞪小眼。
叶承安几人都是后续收到消息赶过去的,压根没注意到尉少康的存在,现在也只能站在一旁当背景板。
谢墨臣猛地抬头,“你那师兄,中途不是离开了吗?”
他打斗的时候也会分心观察四周,叶晚娇刚来时就知道角落里藏着一个人,但后来气息消失了。
叶晚娇转头看他,瞪大眼睛,“你知道你怎么不说?”
谢墨臣淡淡吐出两字。
“忘了。”
叶晚娇扭过头不想再看他,吩咐管家道:“师兄没和我们一起回来,你多派人去找找他,这里他比我们熟悉,去他常去的地方快点找。”
“是,小姐,少爷平日里酷爱美食,老奴这就派人在酒楼附近寻找,说不准他肚子饿自己就去了。”
管家话虽这样说,表情却凝重了起来,眉头能夹死苍蝇了。
派出去的人刚走,楚怀霖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一进来就急切地问:“少康不在吗?”
“不在,他和我一起去明府,出来后遇到危险我让他先躲起来,然后他就不见了。”
“你们快看这个。”楚怀霖将手里地带血纸条展示出来,叶晚娇接过来低头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
你们找的人在我们暗蛊门的手里,要想救人,五日后带人来海城。
“海城?”
几人惊呼出声,双眼满是诧异。
“从岭南出发海城水路两通,水路两日就可到达,而路路快马加鞭三日也足以,若是即刻派人去追,想必也已经逃之夭夭了,少康心性纯净,落到心怀不轨的人手中,我怕他……”楚怀霖满眼担忧。
叶晚娇的面色也是一沉,诱拐孩童的矛头就指向海城,而如今在南疆不断出现的蛊虫事件也直指海城,当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海城时,他们不得不去。
即便此次危机重重,但尉少康在那群人的手中,以他们残忍的手段,叶晚娇想到被抓住的黑袍人,眼底闪过一抹嗜血。
若是她师兄受到丁点的伤害,她定然让他们血债血偿。
“即刻前往海城?”
几人正面色凝重的商议着,就见一守门小厮急匆匆进来。
“少爷,明小姐和明夫人求见,她们说是十万火急的事。”
若不是特别急切的事,稍微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会在傍晚做客。
“把人带进来。”
等待的间隙,叶晚娇将今日发生的事言简意赅的和他讲了一下。
矛头皆是由冒牌货明家主身上的蛊虫引起的,今日带回来的黑袍人已经交给叶承安去撬开他的嘴了。
很快,廊下出现了脚步声,步履匆匆,宛如风雨欲来的先兆,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口上。
咚咚咚……
明微的身影逆着光站在了门口,她一眼就锁定了叶晚娇,“贵人,那冒牌货醒了。”
“他都交代了什么。”叶晚娇是个爽利的性子,不喜欢绕来绕去,直截了当的问。
“当年海城的出现动荡,我爹去主持大局,没想到暗中被人杀害,而冒牌货就是他们的人,他说目的是为了搅乱紫云城,混淆视听。”明微气愤道。
多年积压在她心中的仇恨,到头来却发现是被人设计陷害,明微感到迷茫无助,她捂着嘴巴忍不住哽咽出声。
这时,落后她一步的明夫人走了出来,她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满脸怅然若失,开始缓缓讲述这一段的陈年旧事。
“当年我怀着孩子临近生产,海城的生意却出事了,老爷无奈抛下我们母子去主持大局,半月后他回来后我就察觉到不对劲,一下子动了胎气发动,身边伺候的人对他没有设防,我被灌下落胎药,生下一个死胎彻底元气大伤,他趁此机会迅速的掌控明家。”
明夫人提到这段过往时眼角含泪,“也怪我不小心,竟然着了道,若不是明微大闹,恐怕我们母女阴阳两隔都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但是,十年前,单凭那人自己,明家不会如此迅速被掌控,他定然是内应外合,怕是有人早就盯上了我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