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林锐皱眉道。
“很抱歉,想法有时比具体的行动更重要。所以我必须先明白你们的态度。”阿拉丁缓缓地道,“然后才能做出决定。”
“决定?什么决定?”林锐迟疑道。
“秘社大公如此忌惮我,是有原因的。”阿拉丁看着林锐,“我作为秘社的元老之一,了解他们太多的内幕。而我,正在准备对秘社发动一场反击。其结果也许会是两败俱伤,但我绝不会是受损最严重的一方。我要拼着这么多年来积蓄了力量,给秘社重重的一击。”
林锐沉默地看着这个老人,他从阿拉丁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决然。他知道,这个浑身瘫痪的老人,并不是看起来的那样人畜无害,实际上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阿拉丁所谓的反击,也绝不会是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你需要我们做什么?”林锐看着他道。
“保护我的女儿。我尽我一切所能,就是为了摆脱秘社的控制,保护家人。如果她出了事,我所做的一切就没有任何意义。”阿拉丁缓缓地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林锐沉声道。
“具体的计划,我现在还不能说。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一旦成功,将会给秘社组织沉重的一击。我找你,只是想借助你坚定我的信心而已。我已经老了,人老了,就会顾虑重重,但是考虑太多,总会让人失去斗志。我想从你身上看到一个年轻人的斗志和信心。最重要的是明确你们黑岛公司的态度。而你,已经给了我答案。”阿拉丁慢慢道。
“你在策划一场针对秘社的行动,但是你不想让水晶卷进去,是这个意思么?”林锐迟疑道。
“是的,不管接下来你们要执行任何任务,我要求你带上她行动。无论如何,别让她离开你们的保护。”阿拉丁沉声道。
“可是,我们的任务本身就很危险。”林锐摇头道。
“年轻人,你根本不懂危险的真谛。你以为负伤流血、甚至牺牲生命就算是危险么?是的,在普通人眼中着确实够危险了,但是在秘社组织和我这样的人眼中,一两个人的死,什么都不是。对我们来说,通常是一串数字代表的死亡。没有人情,没有温度,只有冰冷的数字。
我花了整整二十多年来培养我的女儿,在她终于准备好之后,我才背叛了秘社。所以我坚信,她能在你们的任务之中保护好自己。但我无法保证,她能在我组织的这场反击之中幸存。实际上,连我自己也未必能够保证。”阿拉丁低声道。
林锐吃惊地看着阿拉丁,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但是他没有问,因为他知道阿拉丁不会再说一个字。阿拉丁微微闭上了眼,低声道,“还有一件事,我今天对你说的话,绝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不想有任何意外影响我的计划。再见瑞克。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邓肯叫进来。”
林锐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他不知道阿拉丁究竟在策划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而且极度危险,以至于阿拉丁要有意把水晶支开。
“你们谈完了?”水晶看着走出来的林锐,笑着问道。
林锐点点头,对黑人保镖邓肯道,“他在叫你。”
黑人保镖邓肯点点头,转身走进了房间之内。
“你们说什么了,这么久?”叶莲娜有些好奇地道。
“没什么,只是想向他借水晶一用。”林锐尽量平静地道。
“我?”水晶奇怪地道。
“是的,我们最近人员损失很大,所以在小队得到正式补充的时候,想让你协助我们一起行动。”林锐转头道,“毕竟我们的几次合作还是很愉快的。而且阿拉丁也同意了。”
“他居然会同意我跟你们一起行动?”水晶愕然道。
“也许是因为看你在这里憋得太久。让你离开这个岛,出去散散心而已。”林锐耸耸肩。他没有说出真实的理由,因为他知道阿拉丁希望水晶完全置身事外。
“这样也好,我们上次在荷兰分开之后,我就一直待在岛上协助安吉尔处理财务账目。我也是想出去走走了。”水晶笑嘻嘻地搂住了叶莲娜的腰,“终于能跟你们出去刺激一把了。”
林锐点点头,对叶莲娜道,“走吧。”
在回去的路上,叶莲娜察觉到林锐的心不在焉,低声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很好。”林锐回过神道。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叶莲娜狐疑道。
“只是在想任务的事。”林锐耸耸肩,“我们现在不是还有一个目标清除任务么?”
叶莲娜看着他道,“只是这么简单?”
“还要有多复杂?”林锐摇摇头。“我倒是情愿简单一点,人活得太复杂了,通常会很悲伤。”他抱着叶莲娜的肩膀,
“你是在说阿拉丁?”叶莲娜转头看着他。
“我是在说所有人。”林锐低声道,“你、我,和所有的人。”
第二天的战术任务室,将岸把任务资料分发给众人。林锐对他做了个手势,“多准备一份。我们还有一个队员。”
疯马吹了一声口哨,转向香肠和饼干道,“看样子是又来新人了。恭喜你们小子,从现在开始起,你正式摆脱菜鸟身份了。那个俄国佬要是再敢对你吆五喝六的,你就可以踹他的屁股了。而且,你能直接叫队长的名字瑞克了。”
“这恐怕还不行,我的资格比他们可老多了。”水晶从外面走了进来。“我上次跟小队行动的时候,还没他们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