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解释,宁云溪逐渐平静下来,深埋视线,双颊泛起一抹杏然。
“阿兄今世,趣致甚浓。”
入眸娇嫣,颜瑜霏霏心动,情不自禁,将她护在怀中。
“前世你我安睡,我的手,从没胡乱过吗?”
宁云溪安然躺在他的怀里,心境一片甜美。
“未曾有过。”
颜瑜轻抚她的长发,稍能纾解几分情思。
“怪不得,你惊吓至此。”
“大约是年纪缘故吧,前世我们相识,已然二十五岁。”
宁云溪抬眸看他,一脸惑然。
“二十有五,又如何?”
颜瑜与她对视,微风浅笑。
“你没学过这方面医理吗?男子二十五岁之后,趣兴之事,逐渐归于平淡。”
宁云溪一阵恍然,点了点头。
“嗯,我学过。”
“不过此事,并不绝对,亦与身体营养程度有关,调节完善的话,一辈子不会有改。”
颜瑜憧憬一下以后生活,满眼幸福。
“那等我治好你的病疾,你便为我调养身子。”
想着想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化,指尖不由自主,抚过她的雪臂,自然而然,越探越深。
“到时,我就……”
宁云溪面色霎时惨白,惊得全身凝固。
“你……你做甚?”
经她提醒,颜瑜反应过来,情兴落为尴尬,急忙收回不安分的手。
“没,没做什么。”
“抱歉,又没忍住。”
落眸月貌一眼,他再次痴迷,覆掌而去,尽情感受她的花容凝脂。
“你一举一动,实在讨人欢喜,令我思绪纷乱,无心其他,只想与你同享云霄趣事。”
宁云溪羞怯不已,离开怀抱,躲开他的手。
“你总是拿话羞人,我这便晨起,立即回府,一刻也不多留。”
不舍放她离去,颜瑜扼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让她躺回床上,掩身而上,将她禁锢。
“你我用计,不等到日晒三竿再起,给宸王一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错觉吗?”
宁云溪侧颜以对,不敢迎上他的视线。
“你这般佻薄,等到日晒三竿,非要羞煞我也。”
颜瑜捻起她的下巴,迫使四目相对。
“再让我抱会儿嘛,难得有这机会。”
宁云溪拂开他的手。
“不抱了。”
颜瑜手法悠然,随意整理她的长发,星眸所至,丝毫不减情韵。
“既如此,我该陪你回月溪府。”
听似引狼入室,宁云溪推着他的膺膛,试图挣脱。
“你休缠我,这样下去,我非要承评‘祸水妖妃’不可。”
她正色几分,郑重进言。
“祈请帝瑾王,专心朝事吧。”
素手无力,像极欲擒故纵,颜瑜着迷渐深,几近疯狂。
“朝事,哪有你招人怜爱?”
眼见落唇而下,宁云溪吓得合上双眼,竭尽全力想要推离。
“我走了,我真要走了,你放开我!”
听出她的慌张,颜瑜顺意,起身放手,撤去所有束缚。
感觉到一丝自由,宁云溪来不及睁眼,便就下床,意欲逃离,岂料不慎,绊在颜瑜脚腕,直接摔下床榻。
“啊!”
颜瑜速即反应过来,展臂一接,重新揽她入怀。
“当心!”
宁云溪软在他的怀里,委屈欲哭。
“吓坏我了。”
颜瑜宠溺一笑,轻拍她的后背,细声抚慰。
“乖,不怕,有我在呢,我会接住你。”
宁云溪惊吓之意,徐徐缓和。
“多谢阿兄。”
“我更衣回府。”
颜瑜松开怀抱,搀扶她的手臂。
“小心一些,我扶你下床。”
宁云溪应声未罢,忽觉左脚一阵疼痛。
“好……啊,好疼。”
颜瑜立时关心。
“扭伤了吧?”
宁云溪坐在床边,自行检查起来。
“扭到脚,不至于伤痛。”
而后,为自己把脉。
“脉搏跳动平稳有力,手指略有发肿。”
颜瑜换作一脸认真。
“以《体质论》而言,扭伤病因,应与身体酸碱度有关吧?”
宁云溪仔细分析病情。
“嗯,我是风寒体质,如若酸性略高,便会容易扭伤。估计是昨日晚饭,吃得太多,既没有注意菜肴是否适合体质,还省去散步消食,所以导致身体营养过高。我去医药空间,拿一粒消水肿的药,服下之后,排一排水肿,今日就能痊愈。”
颜瑜巧思建议。
“抹上微碱性的药膏,可以紧急止痛,还能调节酸碱度,起到一点辅助作用。”
宁云溪莞尔一笑。
“不至那般疼痛,可以不用药膏。”
颜瑜内疚心疼。
“怪我,没能早些向你学习《体质论》,害你扭伤。从今以后,我会吩咐厨房,按着个人体质备膳。”
他从衣架,取来她的外衣,递了过去,继而背身以对。
宁云溪更衣完毕,颜瑜亦是穿戴整齐,回到她的身边。
“我去吩咐备轿,送你回府。”
宁云溪微笑摇头。
“时辰还早,你莫惊动下人,让他们多睡会儿吧。”
“我多走一走,益于恢复。”
颜瑜转而提议。
“那我扶你回府。”
知他疼爱,宁云溪心绪悦然。
“可以,只是不许多留。”
颜瑜点头而笑。
“好,我不进门,把你转交侍女,便就离开。”
宁云溪回之一笑。
“谢阿兄体谅。”
帝瑾王府东侧门,直通月溪府西侧门,他们选了最近的门,没走多久,便至月溪府。
侍女扶稳宁云溪之后,颜瑜依言离去,临走,不忘留下一句嘱咐。
“她行路不便,你多扶着点。”
就这样,宁云溪回到卧房,梳洗打扮。
事罢,她行至书案,翻开伊人倾城的册本,仔细阅看。
不知不觉,公忙时辰已至,秋璧准时来到府上。
询问郡主现状之时,听说早间发生的事,她猛地一惊。
不是做戏吗?
王爷……情不能已,弄假成真?
她难以置信,确认一问。
“郡主当真行路不便?”
得到肯定的答案,秋璧吩咐备下汤药,着急忙慌,跑到郡主面前。
辨出她的脚步声,宁云溪愉然抬眸,主动问好。
“你来了,快坐。”
见之笑颜,以为是强颜欢笑,秋璧心疼不已,关怀询问。
“郡主昨夜,哭过了吧?”
宁云溪一阵惊异。
“你何以知之?”
一听如此,秋璧更是坚信心中所想,快步走去,坐在郡主身旁,满怀愧疚,一把将她抱住。
“郡主定是吓坏,属下万不该贪懒,合该彻夜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