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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仔细的询问了沈萍萍想要说给沈烈平的话,然后就以她的口吻写道:“大哥好……”

赵香芹站在地上钩披肩,看着炕上的姑嫂俩有说有笑的,她心里也高兴。

越看温馨越觉得好看,谁家能有这么好看的儿媳妇呀?

当然是她家啦!

自从沈萍萍高烧烧坏了脑子,队里的大人孩子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嘲笑她,同情她的都有,就是没有喜欢她的。

但她从温馨的眼里能看出来,温馨喜欢她,从进门那天就没嫌弃过有个傻妹子。

而且这段日子沈萍萍乖乖的喝中药,脑袋好像真比以前灵了一点儿。

这要是她能让针灸,没准能变回从前聪明伶俐的样儿。

可是谁也不敢跟她提针灸的事,就怕她受刺激。

没准温馨能有办法,再等一等吧!

第二天,温馨带着给沈烈平的信,大队的介绍信骑着自行车去镇上了。

有了自行车真方便,以前跟沈烈平走到镇上大概半个小时,现在十几分钟就到了。

她先去邮局买了邮票把信寄过去,她又看见了那部黑色的电话机。

心里又生出想给沈烈平打电话的想法。

温馨记得他以前说过,早上七点半到中午十一点半都要训练,这个时间就算打了,他也接不到。

想想还是算了吧!

她把信郑重的投入了邮箱。

然后去供销社买毛线,刚要跨上自行车,就被人叫住了。

“温馨?”

听着是个男人的声音,好像听过却不怎么熟,温馨循声看去。

只见是个穿着一件白大褂的男子,朝她这边快步走来。

正是卫生院的院长陈生,她们算有过一面之缘。

“真的是你!太好了。”陈生兴奋的说道。

“陈院长有什么事吗?”温馨不解的问。

“我问你,前几天你是不是在火车上治疗过一个羊角风的小孩儿?”陈生急忙问道。

“是。”

“你给那对母子留了你的地址对吧?”

“对。”

“你留的地址不小心被小孩弄没了一半,只剩下新民公社。她们就找到卫生院去了。”

“听她的描述,年轻漂亮,会针灸,还跟个当兵的在一块,我一猜就是你。”

陈生抓住她的车把好像担心人跑掉似的,催促道:“那娘俩都在卫生院呢,你赶紧过去吧!”

温馨笑着调转了方向,跟着陈生来到了卫生院。

“她们就在诊室里。”陈生话音刚落,就听到诊室里传来一道女高音。

“不可能!她亲口说的我儿子能恢复正常。”

“信不信由你,我是她亲堂姐,从小一起长大比谁都了解她,她根本不会中医。”

“不对,被抓走那个老大夫也让找她,她把我的病症也都说对了,你肯定说谎!”

“我骗你干啥?爱信不信。万一孩子被弄的二傻不正,还不如就这样。”

温馨听清温柔的声音,勾唇冷冷一笑。

她还真来卫生院上班?

等着努力工作,赢得陈生厚爱,然后给她弄一个大学招生名额?

陈生在一旁解释道:“温柔同志会静脉注射,卫生院正缺这样的人,就把她招来了。”

“你们是亲戚?”

“曾经是。”温馨冷漠的说完,一把推开了诊室门。

温柔朝门口一看,见到温馨那张脸,滔天的恨意就涌上了心头。

但温柔控制住了,她知道自己现在斗不过温馨。

连几千人的批斗大会都没能把她斗倒,单凭温柔一个人,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既然斗不过,那就只能暂时偃旗息鼓,养精蓄锐。

她要耐心的等待,等待荣华富贵到来的那一天,她一定会把之前受到的一切屈辱加倍还给温馨和沈烈平。

此时,她却不得不露出一个客气的微笑来,“馨馨,你来了!”

“何必叫的这么亲密呢?”温馨冷冷的睨着她,冷漠的直呼她的名字。

“温柔。”

温柔面色一僵,无奈的看向陈生,说道:“我们之前有点不愉快。”

“何止一点儿?”温馨说道。

温柔冷哼一声,端着托盘往外走,却被刘翠叫住。

“那个谁?你别走!”

温柔回头不悦的看着她,刘翠不管她的脸色,拉着温馨说道:

“大夫,您可来了,刚才这个护士说你不会看病,还说我要是信你,会把孩子弄的二傻不正。”

这些话,温馨刚刚在门外都听到了,她瞟了温柔一眼。

对刘翠说道:“你既然来了,就是信得过我。”

“我当然信得过你,我是想跟你说,这个护士太不负责了,怎么能背后讲究别人,还说人坏话呢?”

“你一定要跟医院领导反映这个问题!”

温柔的脸都绿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温馨到底什么时候会医术的?

她不是插队之前学了几天静脉注射,然后就来卫生院帮忙了吗?

温柔猛的想到一个可能,不由的震惊的朝温馨看去。

难道她也重生了?

这么长时间她一直都不相信这件事,认为重生的只有她自己。

可是,种种迹象表明温馨也可能重生了。

她分明是插队之后在卫生院跟着陈生学了一些,后来恢复高考又考上了医科大。

不然,她怎么能会医术?

温柔难以置信的回头问:“你怎么会医术?你什么时候会的?”

温馨云淡风轻的笑了一下,泰然自若的回道:“你忘了我外公祖上是御医?”

“你忘了我爸妈去世之前,我一直跟外公生活?”

“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什么时候会医术?”温柔的语气非常急迫,眼睛瞪得溜圆。

“我要是说我胎带来的肯定是吹牛,但我从牙牙学语就开始接触中医,你觉得我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温馨微笑着问。

“对,那位老大夫就说温大夫是童子功。”刘翠在一边帮腔说道。

“不可能,我们在一起六年,从来都没见你用过一次中医,你到底……”

是不是重生?这句话温柔没能问出口,只怕此话一出就会被陈生认为她是个疯子。

于是改口问:“……怎么回事?”

“这是我的事,我有必要对你交待清楚?”

温馨猜到了温柔心中的疑问,她越是怀疑,越不能告诉她答案。

就让她一直猜下去,猜的自己疑神疑鬼、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