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六道单臂抱着师星河,被一团流光包裹着,进入了一条光怪陆离的通道,抬眼望去身周都是说不明道不清的混沌光影。
除了这些,就只剩下黑暗一片,但是吴六道能确切的感觉到这是一条未知的通道,包裹着两人的流光是保护他们的一层护罩。
身体有种被拉扯扭曲的奇异痛苦,这种痛苦已经盖过了吴六道身体的伤势,他只能一再给自己鼓劲,绝不能昏迷过去。
抱紧了一些师星河,也不知道具体过去了多长时间,似乎好久好久,似乎又只有短短一瞬间。
等头昏脑涨的吴六道清醒了一些,他第一感觉就是身体极为沉重,再就是空气好清新啊!呼吸间都能感觉到全身细胞的跃跃。
再接下来,吴六道打了个冷颤,好冷!他现在的体感,外界温度估摸在零度以下。
下意识抱紧了一些师星河,吴六道转头四下张望,这是一处大厅,但绝对不是葬仙湖水下的那个大厅,虽然地上一样刻有繁芜的阴阳八卦阵图,这点吴六道还是能确定的。
那个被他杀死的诡秘男人尸体就在身边不远的地方,只不过从仰躺变成了俯躺的姿势。
大厅里的光亮极为昏暗,甚至不如葬仙湖水底的大厅。
忍着使用了第二张大力符带来的极度虚弱感,吴六道试图再次叫醒师星河,不过依旧是没有成功。
好在师星河的呼吸虽然羸弱,但是还算正常,活着就好。
吴六道担心那一摔,她伤到了内脏骨骼,拉开了师星河的潜水服,脱到了她的腰间,现在师星河上身就仅仅穿了一件运动胸衣了,雪白纤细的腰身都露了出来。
吴六道吞了一口口水,师星河啊……师星河!我可不是要占你便宜,一定理解啊!必须要理解啊!
心里叨念着,吴六道伸出左手细细揉捏师星河胸腹位置,包括她的每根肋骨,嗯这妞儿看起来蛮瘦的,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挺有肉的嘛!
呸!我在想什么?吴六道有些无语,看来自己的道心还是不够坚固啊!
摸索了一阵,确定师星河胸骨没有受到断裂的伤害,可能只是被自己压的背过气去了,吴六道松了一口气,将潜水服再次帮师星河穿上,这里真的好冷,他现在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当然这和他一直穿着湿透了的衣裤,身体又处在使用了大力符的虚脱期也有关系。
瞄了几眼躺在四五米外的男人尸体,吴六道最后还是将这个男人除了内裤以外的全身其他扒了个精光,换上了男人衣裤才算缓解了一些。
虽然他的衣服也带着血,总好过自己湿透了的一身。
估计师星河一时半会不会醒来,吴六道将男人的外套给她盖上了,在她身边躺下了,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没多久他便睡了过去。
也没睡多久,吴六道又被疼醒了,自己的右臂已经严重变形了,断骨错开,戳在肌肉里不疼才怪。
缓过来一些,吴六道得想办法先将自己的右手断骨复位,要不然这只手真可以不要了。
大厅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吴六道还是觉得全身极为沉重。双腿颈骨也断裂了,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跪趴着,挪向他看到的出口。
费了老大力气,吴六道才爬过了一段弯曲的百米通道,出现在了外界。
入眼是远处绿油油的一片山林,然后是周围破败的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无数建筑,这些建筑黄顶白墙,巍峨浩大,而他跪爬在一个高高的台阶上,身后是那座大厅的建筑,还算相对完好无损。
抬头天上是两轮巨大的月亮,一个白色,一个是土黄色而且带着一圈五彩的光带,难怪视线很好!两轮月亮,能不好吗?
这里是哪里?葬仙湖?黄巾道场?可是这破败的样子?
吴六道想起那男子开仙门、登仙道?难道自己和师星河被某种空间阵法,传送了某个未知的生命星球?
看着天上的两轮月亮,有些不真实的怀疑,但是吴六道的理智告诉他,这种可能性占了99%。
渐渐清醒一些的吴六道,能感觉到自己那种一开始的身体沉重感,很有可能是这里的引力要比虞蓝星要大造成的。
如今细细感觉,他估计这里的引力是虞蓝星的2-3倍左右。他们应该是真的已经不在虞蓝星上了。
而吴六道所在台阶上,石缝隙里生长出来的一些灌木、草被植物,都是吴六道从未见过,也不认识的。
再看远处那些高大到有些夸张的巨木和阔叶,吴六道在虞蓝星也没有听说过有那个地方能有高达百米的巨木。
惊诧过后,吴六道很快稳住了心神,他有了一些猜测。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解决自己的右手问题,找到了几根较为粗大的灌木枝桠。
吴六道用匕首将它们慢慢砍了下来,修成半尺多长的一根根木棍,幸好这些树木没有坚硬如铁。
然后咬牙将自己右手卡进了两块石缝之间,一阵鬼哭狼嚎的痛叫,手背的皮都被磨破流血了,吴六道总算将自己右手的前臂,上臂断骨全部复位。
等到将右手和双腿用木棍支撑,藤条绑好,吴六道已经全身湿透,仰躺在地上一点都不想动了。
直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摩挲地面的声音,吴六道躺在地上扭头看到了已经醒了过来,自己走了出来的师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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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师星河不同的是,吴六道更容易想开,爷爷一个人在虞蓝星想必也会生活的很好,何况既然能来,那就可以回,吴六道并不是特别担心。
师星河哭了许久,直到这里的天色渐亮,太阳升起。她才算不得不接受了已经不在虞蓝星的事实。
见师星河不哭了,吴六道才告诉她。
“师星河,麻烦你去将我换下的衣服拿出来,然后扶着我另外找个地方落脚,这里有那个家伙的尸体在,不清楚情况之前,我想我们需要找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隐蔽地方先活下来。”
“哦……!”师星河还是有些魂不守舍。
只是机械的依赖伍肆桥,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这也许是女性的天性使然吧?
不像晚上冷的刺骨,这里的白天在太阳完全出来之后,气温急剧上升,很快师星河就脱的上身只穿了那件贴身的白色运动胸衣。
这里的白天也很长,反正吴六道的时间感要比虞蓝星上长了一倍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