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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林含奕那些疯狂的想法,时遥一无所知,她不爱刷微博,但在和路潇潇的聊天中,也渐渐听明白了,林含奕的消息,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出手,给压了下去。

时遥只一直练习着和池言澈的四手联弹。

在他们练琴累了的时候,池言澈经常会点一些外卖,这么高强度的练习下来,时遥的体重,到还增长了不少。

偶尔她也会嗔怪池言澈,池言澈总是眼睛亮亮的,说姐姐太瘦了,就该多补补。

怪也怪她忍不住嘴,迈不开腿。

季宴礼似乎已经在时遥的生活中消失了很久,从上次的电话打来之后,她就再没有听过他的消息。

也没有想到,下一次的见面,居然会是在那场校迎新晚会上。

他面前立着的写着自己名字的纸板立牌,还和当初一样,眸子里总是带着礼貌的疏离,让人觉得并不好相处。

也不知是不是h市的温度骤降的原因,他今天难得的没有穿正经的西装,竟也用羽绒服把自己裹的严实。

只一秒钟,又将她拉进了故人的回忆,愣怔之时,她听见了有人叫她的名字,声音很温柔。

今天像是个凑了巧的日子,破天荒的也遇见了江书砚。

可能因为同为校友,和季宴礼特邀嘉宾的身份不一样,江书砚是作为评委被礼貌邀请来的。

时遥笑意盈盈的和他打了招呼,恰到好处,不会过分生疏,也不过分热情,她总是能拿捏好那个度。

江书砚很有趣,他笑着说不用紧张,他会给她开小灶。

时遥笑了,连声拒绝:“不敢不敢。”

江书砚又问她最近怎么样,她只含糊的回应,中规中矩。

和江书砚带在一块,总是不会没话说的,他很会找话聊,不会让场子冷下来,也不会让时遥的话落到地上。

他们聊的很开心,几乎忘了时间,直到池言澈来叫她,去后台做准备,她才回过神。

转头和季宴礼对视上,季宴礼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神里表现的,不像是愉悦,至于到底是什么,时遥也不想猜测。

和池言澈回了后台。

她安慰池言澈不要紧张,实际上她多年没有参加比赛,站在台上的感觉,比起池言澈,看上去更不自然。

中间的好像有校级领导记得她这个救了场的老师,拿起麦克风鼓励了她几句,才让她开始的。

也是后来,时遥才听说,这位领导和她救场的那位女生,似乎沾亲带故。

池言澈在m大极富盛名,每天出总会现在不同的场合,乐理成绩却一直很好,可以说是辅导员的心尖宠。

聚光灯下,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坐在名贵的钢琴前,和琴键的颜色相呼应,倒也让人觉得十分般配。

唯有那位特邀嘉宾,抿着唇,悄无声息的捏紧了面前的那瓶矿泉水。

对于季宴礼复杂的内心活动,时遥一律不知,只是认真在琴键上动作。

也许是时遥对池言澈的教导起了作用,在《诀别书》这首曲子上,竟也不比她差,外人看来,倒有几分势均力敌的意味了。

季宴礼内心颓然,不知该如何是好,跌坐回椅子上,靠着椅背,软软的羽绒服给他加了一层背垫,让他靠着很舒服。

他似乎明白时遥当初为什么会喜欢这种衣服了。

可是他喜欢上了这种衣服,怎么时遥又变了呢。

看着是要身上清凉的一字肩礼服,裸露的肌肤十分白皙,尤其是在聚光灯下,更是惹人注目。

精致的蝴蝶骨在后背突出,好像瘦了,季宴礼想着。

结束之后,池言澈拉着时遥的手一起谢幕。

多年以后回想现在,才发现,这竟是他们这辈子与钢琴之间,最深的缘分。

台下掌声轰鸣,献给歌曲,也献给他们自己。

时遥也是下台的时候,才见到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的林含奕。

她带着池轻轻在后台,两人之间本来都想装作没看见的,无奈池轻轻热情。

“时老师,上次谢谢你了。”

听着池轻轻的话,时遥愣了一下,没明白意思。

池轻轻还怀揣着小女孩的热情,赤诚又热烈,说话也总是带着明显的情绪,笑着说:“就是上次,院迎新那次,那是我朋友。”

时遥恍然大悟,点点头,客气的回道:“替我问她好。”

池轻轻笑着点头,是真的开心。

林含奕在一旁,耐着性子,即使不高兴,也没法说出口,好不容易把这姑奶奶哄好,再出什么意外,可就完了。

林含奕进来时就看到季宴礼出现在了特邀嘉宾的位置上,她想,这也算是一次天赐的机会。

平心而论,她和季宴礼其实无缘,若非走投无路,她又怎么会扒着这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原生家庭…只有季宴礼是最好的选择,哪怕有一丝希望,她也不会放弃。

时遥结束表演后,就坐在了观众席上,继续观摩接下来的演出,她也会拉着池言澈,和她一起看。

时不时教导几句,季宴礼在前排,偶尔侧目看她,一反往日低调作风,明目张胆。

时遥被那张熟悉的面庞看的时不时出神。

也许是因为同一个院,林含奕的节目就在她下一位。

出乎众人意料,她们准备的并非四手联弹,池轻轻弹钢琴,而林含奕则是准备竖琴。

听说学习竖琴很耗钱,因为竖琴的大小,要根据演奏者的年龄增长,不断更换。

对于林含奕能不能弹好竖琴,时遥并不关心,只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旁观。

偶尔有值得学习的地方,指出来告诉池言澈。

最后结束,时遥让池言澈等着评分,自己出去透了口气。

在表演结束后,时遥就套上了厚厚的羽绒服外套,因此,在十二月的h市,倒也不觉得分外寒冷。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等待的感觉了,上一次等待,是在等待南轩槿的生命倒计时。

她期望出现奇迹,可留给他的,仅有绝望。

从此,她害怕等待。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不冷吗?”

分开后,季宴礼好像变得体贴了不少,但是这样蓦然的出声,还是把时遥吓了一跳。

被嘴里吐出的烟呛的咳嗽了一下,手中星星点点的烟灰被时遥颤了一下,随风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