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吗?其实也还好,既然知道怎么打败这铁卫,威利斯还是上前去,只要越靠近那铁卫,子弹射入面铠之中的可能性就越大。
可这也代表他要进入那铁卫的攻击范围之内,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即使对方只有那么一杆长旗,但上面的锐钩也够要他的命了。
我该怎么活下去呢?威利斯摸着自己胸口的伤痕,想着……手上的枪还剩下四颗子弹,还是有机会的吧?他这么想着,内心虽然依旧在恐惧,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他一个翻滚从铁卫的盲区拉开了一个小的距离,但并不足以逃脱那长杆大旗的攻击范围,他的背上又多了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还真是倒霉。”
他骂了一嘴,面对体铁卫他说不出话来,疼痛让他的目光都愣在了原地。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这个场面说真的他能做到的事情很少。
“该死的。”
面对那依旧还在舞动的大旗,他的目光一凝,他怎么觉得对方的动作变慢了呢?几乎是瞬间的变化,让他的思绪开始了发散。
是的,他猛的转身,变换自己的身形,在那面大旗的掩护下在第一时间,找到了那铁卫的视野盲区。
几乎是瞬间的变化,那把手枪的枪口对准了那面铠的缝隙。
“……啊!”撕心的剧痛从威利斯的嘴中传了出来。
无尽的痛苦在这一瞬间爆发,那是一杆长枪。
身后来了援军,那是那群诸国联军的人,威利斯的腹部被捅穿。他猛的看向身后,一枪打死了那个带头冲城的士兵,夺过那杆长枪。
他感受着长枪被刺穿的地方,莫名的不是绝望,不是痛苦,而是同样的,那被一枪插死的少女的脸,那具略带着温度的尸体。
这一刻似乎他们的心意开始了相通,他不想死。
“我不想死。”他说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守城的炮筒,他的援军也在此刻到达。
他急忙赶到一边,一发近距离的大炮声响起。
守城的大炮打在诺夫拉斯诺的城墙上可以说是不痛不痒,可是那铁卫可就不好受了,那炮弹将铁卫连带着那群守军一起,打下了城。
劫后余生的威利斯躺在地上,被自己的同伴搀扶着,他的呆滞。
起码现在他活下来了。
主战场上,来自共产国际的联军被一队重骑追杀,他们自以为可以逃到自己的临时根据地时,一队银甲重骑已经把他们临时根据地里的大部分人全部杀光。
原本计划里,可以通过阵地里的火炮压制重骑,然后反击的策略被彻底打碎,迎接他们的是三千银甲重骑的前后夹击。
这是单方面的屠杀。
此外在城内,原本支援的共产国际联军被两方人马彻底打碎的同时。
诺夫拉斯诺的城门根本不为他们打开,他们只是前锋部队,这一次的支援整个共产国际足足凑够了13万的援军。
还是十万援军还在路上,他们就不相信这一场关于诺夫拉斯诺的保卫战,这么容易战败。
与此同时在开拓帝国阵地的大后方,大概4万人的部队正在飞速靠近,即使战争进行到现在也不过是从攻城开始过去了5个小时。
此时的太阳才刚刚到达他的最高点。
“敌袭!”
在开拓帝国阵地的大后方,突然来了一大批军队,他们高喊着:
“抗击旧封建王朝!”
“共建新主义国家!”
“为同胞洒下热血,为民族挺起脊梁!”
对着身后的后勤补给部队发动了猛攻。可开拓帝国这边似乎早就有了防备。
无数的铁卫在第一时间抵达了战场,在白刃战里这群拓罗夫人总是天生带着种族优势,更何况是更先进的火炮技术呢?
于是乎,这一场背袭陷入了持久战之中。
可这还没有完,此时诸国联军的背后是三万共产国际的人,他们二话不说立马开始攻击,原本就因为攻城伤亡损失重大的诸国联军,就在双方交战的瞬间就开始了溃逃。
他们试图向着开拓帝国的阵地逃亡,可是没有机会了,在他们逃走的路上,不知道哪里又来了一批共产国际的人在此时横切了整个诺夫拉斯诺的战场。
他们再无退路。
“告诉你们的主子,打倒你们的是共产国际!”
“告诉你们的主人,有一天我们也会打倒他!”
“告诉你们的同胞,有一天我们会拯救你们!”
“共产国际万岁!”
“共产国际永不放弃任何一位同胞!”
“共产国际将在黎明前解救全人类!”
高声响起的口号,再一次在诺夫拉斯诺响起。原本还在犹豫的阿尔格夫代表在这一刻松了口气……果然那位真托继斯先生,绝对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共产国际的未来在他的手上,同样的是……共产国际的以后也在他的手上。
就在共产国际要进行单方面的碾压时,歼灭敌军的三千银甲重骑带着一万二银甲锐骑回到了主战场上。
“要帮助诸国联军突破共产国际的包围圈!”
“这一次的共产国际估计是用出了绝大部分的有生力量。”
我坐在总指挥部想着,这样分散的到达主战场的就已经初步有了十万多左右的规模。
我不知道后续还会有多少,如果真托继斯愿意是不是可以挤出近乎20万的大军出来呢?这是一个未知数。
我想着,最后的两千银甲重骑也在被我派到了后方的战线上去。不能长时间的两线作战,这对于整个局势并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需要我出手吗?”躺在沙发上,脸上还盖着一份报纸的提拉米苏默默的看向我,她那双朱红色的眼睛带着淡淡的情绪。
“……不用。”
“为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需要一点时间,来处理这边的事情。”
我平静的说着,几道军令再次发出。
“真是不需要吗?我可以迅速解决后面的那批人,然后切开整个诺夫拉斯诺,这对我来说不算困难。”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可是她那双看向我的眼睛,总是会让我觉得不安。
“不……”
我选择了拒绝。
“那好吧……需要我的话就说,我是你手中最锋利的剑。”
她说着,看着我的表情,那是一张平静而冷淡的脸,深邃的五官与眉眼都镶嵌在一张细长的脸上。
“那时候你要跟我说……我会记住你,就好了。”她突然笑了笑,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