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被关禁闭已经有点内心发霉的桂寻籽听到了一些谈话。
“大王(猖梁国),你不是不爱来庄园吗?”是萧近雄的声音。
“你留恋草丛,寡人不来找你,你就不主动找寡人。”驸马梁覆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大王不是说忙于儿子的事吗?”萧近雄打了个哈哈,“末将也不敢随便过去烦扰。”
“说起这个就心烦。”
“大王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
“寡人确实挂念儿子,希望接他过来。可是,把儿子接过来就必须派人时刻保护。寡人想,他是不是留在兵尚国王宫更安全。”
“派人保护小王子这个应该不难吧?”萧近雄的话音充满疑惑,“大王何故担心成这样?”
“你不了解。现在纵家对我们颇有微辞,只是苦于斗不过我们,才暂时闭嘴。寡人把一个心肝儿子带到身边,无异于让他们发现寡人的一大弱点,到时我们就很受掣肘了。”
“这有何难?”萧近雄笑得阴森,“我们的势力日益强大,不如,我们……”
桂寻籽听完萧近雄的建议,冷汗直冒。
梁覆猖倒是很兴奋:“好,早看他们不顺眼了。既然敬酒不喝喝罚酒,寡人也不需要再给他们面子。纵家、骠骑将军、养兵镇镇长……这些纵黄沙留下的麻烦,寡人迟早一个一个击倒。”
“寡人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梁国(杏林国)南疆已经是寡人的,兵尚国北疆,也早晚会落入寡人手中。昔日前兵尚王企图合并,并占领梁国和兵尚国。如此宏图大业,他做不成的,且看寡人如何做成。”
“尚子昱那个臭小子看不起寡人,认为寡人比不上其生父邹温。寡人会令他明白,邹温怎么及得上寡人如此人物?寡人要尚子昱心悦诚服,同时还要永久占有尚雯。寡人的雄心壮志,焉能让小小的纵家阻碍?”
梁覆猖长篇大论发表完毕,萧近雄适时回到现实:“所以大王……”
“寡人曾有意拉拢纵家,对纵家长子纵大亦一直礼贤下士。如今他们家不识趣,那我们就依你所言,逐个瓦解。”
逐个瓦解!桂寻籽整个人都在颤抖。不行,一定要尽早报信给大公子。
梁覆猖走后,萧近雄几步进入桂寻籽的房间,阴笑:“都听到了吧?”
桂寻籽胡乱擦了擦头上的汗:“你故意让我听到的?”
“是啊。”
“目的何在?”
“想和你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桂寻籽警惕起来。
“我给你半天的时间,放你回去给纵大通风报信。”萧近雄说得轻松,仿若逗弄猎物的猎人。
“你有什么阴谋?”桂寻籽眉头紧锁。
“这就要镇长公子你去想了。”萧近雄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不管了,先逃离这里再说。】桂寻籽怕对方反悔,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庄园。
萧近雄目送他的身影,纵伍从暗处走出,颓势毕显:“谢谢雄哥。”
“不必谢。”萧近雄表情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