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海市,又有魔都之称。夜幕降临,霓虹灯闪烁。
这里是魔都最为繁华的区域,天上派对空间KtV的一个包间里,灯光如梦似幻,十几二十个男男女女,交错而坐。
随着音乐的节拍,一个大波浪长发女郎正在舒展着歌喉,歌声快乐愉悦。
“太阳下山明早依旧爬上来,
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的开。
美丽小鸟一去无影踪,
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别的那呀呦……别的那呀呦……
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别的那呀呦……别的那呀呦……
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
一曲未尽,到了后面反反复复的部份,女郎没有了唱下去的兴致,把麦克风关了,放了下来。
又是一个染着酒红色长发女郎,伸手过来拿。大波浪长发女郎在她手背上拍了一下,道:“麦霸……你今晚都唱多少个了?就你自己嗨就行了?”重新把麦克风又拿了起来,伸长手,递给另一个的女郎,道:“苒苒,来唱一个。”
这个被叫苒苒的女郎,身形微胖,素颜,简单的花衬衣,搭配着牛仔裤,轻松休闲。一头乌黑的长发,没烫没染,蓬松自然,妥妥的就是一个纯天然美女。她的纯,透着一股子疏离。别的女郎身边都有着男伴,说说笑笑,唯独她单独坐在沙发的一角,安静的听着歌,和这里的灯红酒绿显的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苒苒没有伸手去接麦克风,而是淡淡的道:“我就不唱了,莎莎要唱就给她吧……”
大波浪长发女郎把麦克塞到了晋苒的手里,道:“苒苒,大半年不见,你都变了。以前你可喜欢唱歌了,唱歌可好听了,来……唱一个嘛,让大家都见识一下你的风采……来!大家,掌声鼓励……”说着,当先鼓起了掌。
“对!苒苒,唱一个……掌声鼓励……”又有人跟着鼓起了掌,掌声由希希拉拉几人,变得热烈。
苒苒见推脱不了,接过麦克风,打开,轻轻的吹了一口气,试了一下,道:“大家都这么热情,当真是盛情难却,那我就唱一个了……好久没有唱歌了,唱的不好,可不许嫌弃。”
大波浪长发女郎大声道:“来,给苒苒点上一首《我相信》。”
于是,正在点歌台的女郎开始帮忙点歌,音乐开始切换。
苒苒犹豫了一下,却道:“现在没有这个感觉,还是换一首,我自己来……”于是,亲自去点歌,翻看着歌单,最终点了一首《去有风的地方》。
音乐的风格骤然一变,变得悠扬舒缓。苒苒轻启歌喉:
“听落雨掉进寂静的森林,
看夕阳之下远山的风景,
屋檐的水滴悄悄地氤氲,
嵌入了眼睛。
世界像一座安静的岛屿,
鱼肚白升起悄然无声息,
等海鸟轻轻声唤起涟漪,
等一缕阳光透过这湖面,
照进我心里。
等有风的时候,把帆扬起。
云朵的倒影,
月色的缺盈,
漫天的繁星,
迷失的脚步,
也慢慢被抚平。
四季的光影,
我看见划破长夜的流星。
风吹起的时候,
万里无云。
鱼肚白升起悄然无声息
……”
一曲唱罢,又是掌声响起。又有人大声道:“唱的好!再来一个……”
苒苒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还是把舞台留给其他人……”然后,关闭麦克风,放好,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一个男子过来,给苒苒的杯里满上酒,道:“还谦虚……唱的真好!唱了歌,口干,来,喝一个……”
苒苒拿起酒杯,却把杯中的啤酒给倒了。
男子错愕道:“美女,不会这么不给面子?”
那边,苒苒重新拿起一罐还没开封的啤酒,拉开拉环,用啤酒漱了一下杯子,再满上,端起来,与男子碰了一下杯,道:“喝……”一饮而尽。
男子愣了一下,才也把啤酒给喝了,神色有些古怪。
苒苒也知道刚才这个举动多少有些不敬,自我调侃道:“说出来不怕粱三少你笑话,我秦晋苒苒有些洁癖,不要见怪!”原来,她的全名叫秦晋苒苒。
秦晋苒苒拿着啤酒罐又给自己的杯里倒满,道:“刚才失礼了,赔个不是!这杯我喝了!”
梁三少随手拿起一罐啤酒,也给自己的杯里倒满,又与秦晋苒苒碰了一下杯,道:“没事……没事……一起……一起……”两人又喝了一杯。
梁三少又倒上一杯,道:“这一杯我敬你的,常听蒨雅说起你,巾帼不让须眉!佩服!”
“梁三少,说笑了……须眉男儿终是须眉男儿,我们作为女人的总有不如的地方。如若不然,就是那男的配不上须眉二字……”秦晋苒苒这话也不知道是恭维,是暗讽,还是另有所指。
梁三少打了个哈哈,不以为意。
两人又碰了一杯,又饮了。这已经是第三杯了……
梁三少顺势在秦晋苒苒身旁的沙发上坐下,伸展开手臂很自然的揽向秦晋苒苒的臂膀,同时饶有兴趣的问:“那么秦小姐,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秦晋苒苒也是很自然的一抬手,在梁三少的手腕上格挡了一下,身子一个挪移,拉开了距离。秦晋苒苒的这一记格挡很是巧妙,既不给梁三少继续纠缠的机会,又不伤及他的面子。她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那么梁三少,你觉得自己是怎样一个人呢?”
一时之间,两个人之间的的气氛有些尴尬。
大波浪长发女郎端着酒杯过来,紧挨着梁三少坐下,给梁三少的酒杯里倒满,道:“梁三少,来,我们喝一杯……”
“好!”梁三少很爽快的端起酒杯。
大波浪长发女郎笑语盈盈,道:“我这位姐妹也是来唱歌的来喝酒的来消费的,也是这里的顾客,可不是来陪酒的……可不能欺负她了!”
梁三少也笑道:“我也不是来陪酒的,我也是这里的顾客……你说,是也不是?”
却是秦晋苒苒道:“我也没说,你能够欺负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