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合情合理,严逸早就想好了对策,再说如果战事不利,薛仁贵等人将军队救回,李世民奖励他都来不及,又怎会怪罪他私自调兵。
“可公孙惜毕竟是你的女人,战场凶险你这不是胡闹吗?”秦琼语气不顺。
哪有让自己的女人上战场的道理?
严逸挑眉:“爹是不是忘了公孙惜可是当初世家培养的顶级杀手?”
要论调兵遣将公孙惜不行,但刺杀首领她可是拿手绝活,不然严逸如何舍得让她过去。
秦琼语噎。
确实公孙惜这么多年太过乖巧,以至于他都忘了公孙惜以前是干啥的。
算了算了!我年纪大了,有些事还是不要参与了,反正儿子深谋远虑,就算罗马帝国是根难啃的骨头,儿子也能把它敲碎了吸骨髓。
“随你吧!爹回房了。”秦琼恢复以往的闲人做派,悠哉悠哉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军走了三日,降书才被翻译出来,严逸看都没看一眼就让人送进宫。
不曾想没过三个时辰,李世民就怒气冲冲跑到了逍遥山庄,可严逸并没有在府中。
秦琼接待了李世民,看到他这样子有些意外:“陛下这是怎么了?逸儿最近挺老实的啊!”
李世民每次气急败坏的来都是因为严逸气到了他,也难免秦琼会误会。
“逍遥王呢?他去了哪?朕要见他。”李世民气愤道。
“逸儿的去向向来不会和老臣打招呼,就连府上的人也不知他去了哪,这点陛下不是比老臣更清楚嘛!”秦琼给李世民倒了杯茶轻笑道。
李世民沉默,可脸上的怒气丝毫未减,秦琼还没见他生过这么大的气,不禁有些忐忑:“陛下这是怎么了?”
“还真让那小子猜对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降书,而是罗马人的挑战信。
叔宝你不知道,那上面全是些大逆不道之言,朕这辈子还没被人如此挑衅过。
那个耶鲁朕已经让人把他扔大牢里了,但朕担心英国宫他们此行……”李世民十分懊悔,早知道就听严逸的劝解了。
他是对自己的军队有信心,但那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就算有吴承恩这个活地图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毕竟吴承恩在大唐呆了这么久,波斯已经被罗马帝国占有,罗马军队布防他能了解吗?
秦琼抿了抿嘴并没有把严逸的措施说出来,只是好声好气的安慰:“英国公经验丰富,即便受制于人他也能杀出重围。
陛下还是不要太过担心了!万万要保重龙体才是。”
李世民狐疑的看向他:“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这不像秦琼的性子啊!
程咬金和尉迟恭刚刚在宫里都快打起来了,全都吵着要亲自出战相助,秦琼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臣年纪大了!朝政上的事臣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臣相信那些年轻人。”秦琼眨了眨眼睛说出的话颇有深意。
可李世民却会错了意。
年轻人?说的不就是严逸吗?
难道说严逸早有对策??
“他是不是有办法了?”李世民忙问。
还没等秦琼回话,严逸抓着两尾大鱼兴冲冲的跑了进来:“爹!你看我抓到草鱼了,一会儿给你做酸菜鱼吃。”
严逸的裤脚卷起露出两根白皙的小腿,身上湿漉漉的,手上和脸上还有些泥巴,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头上带着草环。
论谁看到他这副模样都不会相信他是那个权倾天下的逍遥王。
“嗯?陛下怎么来了?”严逸奇怪道。
只见李世民突然变脸,笑的满脸谄媚:“哎呦!逍遥王这是去抓鱼了?真是辛苦。
快快快!朕给你倒杯水坐下歇歇。”
严逸被李世民按在座位上,一脸惊恐的看着李世民给他倒水:“陛下这是下毒了?”
李世民笑容一僵:“你小子说啥?”
朕堂堂一个皇帝给你倒水你这是什么态度?
什么叫给你下毒了?
你就是这么看朕的?
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李世民将茶壶重重一摔:“给朕喝。”
严逸一脸纠结:“这是非死不可吗?”
自己最近挺老实的啊!
这个李世民又发什么疯?
难道调兵的事他知道了?
严逸看向秦琼,秦琼憋笑憋的十分辛苦,眼睛都泛起红丝,站在一侧大气都不敢出。
“你特么爱喝不喝!老子还不伺候了呢!”李世民就像是耍脾气的小孩子,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生闷气。
严逸见秦琼如此淡定瞬间明白过来,肯定是那封所谓的降书出了问题,将鱼拎起在李世民面前晃了晃:“陛下要不尝尝?”
李世民冷哼一声不看他。
不过严逸这两尾鱼确实不错,足足有他一条腿那么长,皮毛也十分漂亮,看的李世民不自觉咽起唾沫。
严逸见状咧嘴一笑:“来人!把这两尾草鱼拿下去处理了,今晚吃酸菜鱼。”
下人很快将鱼送去厨房,严逸悠闲的将裤腿放下来:“降书上写什么了?竟惹得陛下如此失态?”
“你自己看。”李世民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扔给严逸,严逸扫了一眼挑眉:“口嗨罢了!
陛下若是不喜,臣就把他们的手和舌头割下来给陛下泡酒如何?”
这也值得动气??
还真是当皇帝当惯了!
李世民回过脸直视他:“你做了什么?”
严逸歪头:“臣近日忙的很,哪有时间做别的事?要不陛下下旨让臣出兵?”
“你会老实?你要是能老实,朕都信这世上真有鬼神了!少给朕打哑谜,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李世民气急败坏。
每次遇到他就没有能好好说话的时候,自己都会成喷火龙了,他还这般悠闲。
“这臣可得好好劝劝陛下了!没事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这世上哪有鬼神?
要真有鬼神臣早就被突厥鬼吃抹干净,陛下贵为……
哎哎哎~玩不起是不是?你看看你动这么大的气,小心自个儿的身子。”严逸举起双手看着脖子上那把盘龙剑鞘佯装害怕,可话里话外还是在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