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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的两天,蓝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就那么巧被他录了那些话呢?

说不是他蓄谋已久,她都不信。

明知道他别有用心,她还是傻乎乎的被激怒,亲自把把柄送到了对方手里……

笨死她算了!

钟屿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房间安静了几秒,他偏头睁眼看她,“怎么不读了?”

蓝田抱着厚重的侦探小说,有些抱怨的说,“你一直闭着眼睛,我以为你睡着了。”

“我睡觉之前会跟你说,没说就一直读。”

说完他又闭上眼睛。

蓝田哼了声,继续捧起小说往下读。

她的声音很好听,不生气的情况下,温温柔柔的,读书的时候带着几分情感,让人很有代入感,这跟她兼职写过网络小说有很大关系。

然而,厚重的书本,晦涩的内容,听得人或许觉得有意思,读的人却忍不住一直打哈欠,眼皮都要打架了。

她怀疑他就是想整她,不然哪有人大中午不午睡,让人读这种听不懂的小说的。

他说要她照顾,但其实也只是使唤她一些小事,倒没有真正的为难她,就是她得全天候的跟着他,除了他睡觉上厕所,她都要杵在他跟前才行。

蓝田是靠在一个榻榻米上读书,身体放松下来,连书本什么时候从手里掉下去都不知道,整个人就这么靠着睡着了。

钟屿听不到读书声,再次睁开眼瞧见的就是她睡着的样子。

他无法下床,只能叫保镖过来。

保镖误以为他是要让自己抱着蓝田回卧室,刚伸出手,就被枕头砸了。

钟屿冷着脸,“别碰她!”

保镖尴尬的缩回手,“是。”

“去拿个毯子给她盖好。”

“是。”

保镖去衣橱里拿了张羊绒毯,轻轻盖在了蓝田身上,默默的又退到角落。

钟屿侧身躺着,静默无声地盯着榻榻米上沉睡着的女人。

醒着的时候张牙舞爪,睡着了就跟个纯洁的天使一样,如此的恬静温软,一如他初见她的时候。

他们的初见,并不是几年前的拉斯维加斯,而是要追溯到更遥远的过去。

那一年,他才十七八岁,正是最叛逆的时候,出格的事层出不穷,被钟太太拿鞭子揍得浑身是伤,也犟着头不肯认错。

那次也是一样,就连他那张俊俏的脸都被鞭尾甩到,落了一道带着血痕的伤口,离家出走之后,因为没有钱吃饭,最后饿晕倒在无人的巷子里。

恰好是对面中学的放学时间,蓝田每天放学都会经过这条巷子,于是就看见了昏过去的他。

钟屿短暂的睁开眼,看见了白皙纤细宛如画中走出来的小仙女,眉头紧锁的看着他脸上的伤,纯洁善良,仿佛浑身都散发着圣洁的光。

眼前的少女,美好得不真实。

他看见她神色焦急又关切,不停的检查他身上的伤,然后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并且还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并给他交了医药费。

这些都是他后来听护士说的,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就晕过去了。

但是惊鸿一瞥,他后来的很多年都没有忘记过,哪怕是他后来出国留学,临走前,也把她的所有资料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钟屿或许是想报答她,或许是存了别的心思,但当时的他,并没有细究,他只是觉得不应该就此彻底失去联系。

然而,就在几年后,他还没机会回去找她,就先在拉斯维加斯遇见了她。

他眼睁睁看着他的小仙女进了他的套房,穿着白色的长裙,模样姣好,一如初见。

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钟屿震惊于她真的像个仙女一样出现,而她则是震惊于唐砚的房间里还有别人。

蓝田错愕的微张唇瓣,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好意思,请问……这是唐砚的房间吗?”

钟屿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她没有敲门,而是拿房卡开的门,再加上她的问题,内心瞬间掀起一股滔天的波涛,“你跟唐砚是什么关系?”

“我……”蓝田垂下眼睫,模样透出几分羞涩,“我是他朋友,你呢?”

“只是朋友?”钟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咄咄逼人,“普通朋友不会拿着房卡进他房间吧?”

蓝田无措的望着他,“我是……”

“算了,不用跟我解释。”

钟屿烦躁的拿起外套,冷着脸疾步走出了套房,把门摔得震天响。

他不知道她跟唐砚是怎么认识的,但却知道唐砚对女人的手段,一想到她被唐砚这种花花公子染指,内心就克制不住升腾起一股破坏欲。

走出套房,他直奔酒吧,但却一滴酒都没有喝,越是心烦,他越是不会碰酒精。

冰镇的饮料一杯接一杯,喝到胃都要抽筋了,才又带着怒气冲回套房。

才一个多小时,等他再回来,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打电话给唐砚也没人接。

钟屿就这么坐在客厅,没有开灯,他整个人都融进了黑暗中。

不知道坐了多久,烟一支接一支,直到凌晨时分,门被人推开,两个踉踉跄跄的身影跌进来。

黑暗中,他坐着没动,清楚的听见他们的说话声,然而醉鬼说的话没有逻辑,他看见唐砚扶着她进了卧室。

钟屿几乎忍不了一秒,起身追进卧室,跟他想象中不一样的是,两人醉的不轻,各自占着大床的一角醉醺醺的睡着了。

望着酣睡的男女,钟屿第一次对好友生出了杀气,但最后他没有。

他只是弯腰把好友抱进了浴室,丢进了浴缸里,然后折回到床边,没有任何犹豫,伸手解开了少女长裙的纽扣。

一颗颗,就好像在拆属于自己的礼物。

原本就是他的礼物,只有他有权力拆。

拆完礼物,天也亮了,他望着洁白大床上暗红色的印记,内心浮起的震动久久无法平息。

将纽扣一颗颗系回去,他的大脑一片混乱,望着女孩纯洁的睡颜,他连呼吸都是乱的。

他都干了什么?

为什么昨晚喝酒的人是他们,醉得却是他?

闭了闭眼,他抬手怜惜的抚过她的脸庞,承诺道,“我会娶你,会对你负责,会一辈子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