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树华的监工下,装修进度突飞猛进。
何树华特邀田凤雁来京验收他的监工成果,一脸的求夸夸。
超市布局完全实现了田凤雁的设想,出入口、储物区、候车区等设置既便捷又节省空间,就连购物车都按照田凤雁的要求进行了改良。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等着货物一进场就可以开业大吉了。
参观完超市参观别墅。
田凤雁的别墅按中式风装修的,古色古香。
院里移栽绿植,左前方一个游泳池。
地下为车库,一楼主要为客厅、餐厅、厨房等公共区域,以及两个保姆间。
二楼主要是主卧、主书房、两间客卧;三楼是健身房、次书房和一间次卧。
装修很得田凤雁的心,只有一样有些不解-----二楼的主书房里侧设置的个隐形小隔间。
说是隔间,无论从门的厚度硬度,还是墙壁的加固程度,都是一个巨形的保险柜。
田凤雁哭笑不得:“树华,你当我家有多少财物?一个保险柜顶大天了,弄这么大的房间做什么,当我是收藏家?”
何树华调侃一笑:“你不是收藏家,但某些人是,总有那么一天,连人带物的搬过来。”
这个某些人,自然是宋彧。
来京之前,田凤雁给宋彧打了个电话,宋彧此时身处港城,为亚迪洗护用品公司上市做收关之战,敲完钟后,就可以彻底收工。
田凤雁没反驳,却也没接茬儿。
她心里虽然认准了宋彧,但总觉得维持现状也挺好的。
田凤雁两世为人,又曾被亲生女儿推下楼致死,这一世对待别人,总带着一层天然防火墙,无论何时都以保护自己为先,帮助他人为后。
单边无私奉献,为爱单纯发电,在田凤雁这里是不存在的。
现在的宋彧可能是最好的伴侣。
但谁也不敢保证,当下亲密无间的关系,在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以及利益关系的洗礼后,会不会变成一抷狗血和一地鸡毛。
田凤雁又参观了何树华的家。
何树华的家则是西式风格。
院里没有设置泳池,完全的草坪凉亭公园风。
何树华美其名曰,想游泳就去田凤雁家游,两家都设置 ,会造成资源浪费。
他若不在京城,连管家都不准备雇佣了,让田凤雁家的管家或王妈一并管着。
他倒是当甩手大掌柜当惯了,啥都想擎现成的。
接下来的两三个月,田凤雁准备以在京城为主,帮助常慧仁铺货、开业等相关事宜,待一切平稳后,再完全交由常慧仁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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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末,J省那头来了紧急电话。
不是公司的人,而是“润无声”慈善总会的张会长,那个喜欢沽名钓誉、标榜自己的张放。
他着急打来电话,是因为J省遭遇百年一遇的洪灾,加之上流泄洪,堤坝水位创历史新高,出现不少缺口,大量田地和部分村屯被淹,各部门和子弟兵分兵把口,严防死守。
张放向J省的企业家们募捐款项,是为了给灾民购置临时安置帐篷。
南方的灾情更重,这在田凤雁来京之前就知道的,并且以公司名义捐赠了2000万元。
只是没想到身处北方的J省也会这么严重。
可能是南方灾情更重,导致她信息不对称。
家乡的事,必须得支持。
至于张放,虽然这人不怎么样,但买帐篷是正事,田凤雁也不反对,问张放需要她做什么。
张放要求不高,目前他已经在“润无声”慈善协会会员企业募集资金520万元,此批帐篷需要1050万元,他额外还找了汽车集团,章总同意出300万元,剩下的230万,想让田凤雁来出。
只是,出售帐篷的企业是省外企业,要求用现金结算。
三人立马返程驰援家乡。
受洪灾影响,路上并不太平。
幸好常慧仁是个路路通,遇水则绕路,平时7个多小时的车程,用了15个多小时返回了J省。
田凤雁立马召开抗洪部署会议,全面承担起企业社会责任,全力支援一线。
禾田丰公司的六家储备库物资,全部投放市场,以防有人抬高物价伤民;
方便面、纯净水、火腿肠、羽绒服等抗洪一线用得上的物资,立马装车,无偿资助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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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几道黑影摸进了小区。
当田凤雁看见四个持刀歹徒时,直接放弃挣扎,并闭上眼睛。
“我不会看清各位长相,也不会挣扎。我家保险柜在主卧室左侧衣柜里,密码是。我保证过后不会报警追究各位责任。”
几个匪徒面面相觑,还从未见过如此配合的受害人呢。
其中一人掐着嗓子不耐烦道:“买帐篷的230万呢?”
田凤雁的心“咯噔”一下,对方怎么知道她今晚会集齐230万现金?难道,是张放与人勾结了?
田凤雁心里怀疑,却不敢开口问,老实答道:“我怕现金放在家里不安全,正赶上我公司的副总今天下午去抗洪部队慰问,便一起带过去了,明天早晨再带回来。不信,我手机里有和他的短信记录。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让他把钱送回来。”
一个手下翻看手机记录,确实证明了田凤雁所言非虚,钱不在家里,而是被何树华带走了。
“KAo,连抢了九家,你是唯一一个狠茬子,竟然把钱不放在自己身边,而是放心让手下拎着跑。老大,咱要不在家等钱,一并拿下?”
“等个屁!等着被抓?去开保险柜!”
两个留下,将田凤雁绑了个结实,另两个则去开保险柜。
首饰和现金都拿出来了,四个匪徒眼睛一亮。
这些东西,就算没有230万,但100多万总是有的。
几个匪徒装好了东西。
其中一人瞟了为首之人一眼,为首之人微不可察的点头。
田凤雁一看顿觉不妙,这些人拿了钱财不说,还要灭口。
田凤雁开口要呼救,一人已经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再然后,田凤雁只觉得胳膊上针刺的一痛,一阵凉意涌入血管,很快,便 人事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