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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和施思远则站在一旁,一人手中拿着一个甜筒冰激凌,悠然自得地一边慢慢地品尝着冰激凌那细腻柔滑、香甜可口的美味,一边随心所欲、漫无边际地聊着天。他们谈论着生活中的琐事、孩子们的天真无邪、未来的憧憬和期望,话语间充满了对生活的感悟和对未来的期许。刘宏此时心中已经想得非常清楚,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思考,他深深地知道曹端曹华目前还没有足够的安全感,让他们能够独自留在北方工业区中。所以刘宏在心里暗自打算,就在这里静静地看着曹端曹华和小朋友们再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地玩上一会儿。等小朋友们都玩尽兴了,各自回家去吃晚餐,自己便带着曹端和曹华离开暗影禁域。

就在这时,两个外形精致、动作流畅的智能机器人悄无声息地缓缓地走了过来,它们的怀中抱着两副设计精巧的外骨骼和两套从头到脚完全笼罩起来的黑色斗篷,那斗篷的材质看上去极为普通。刘宏看到它们走近,只是云淡风轻地轻轻一挥手,那动作潇洒自如,仿佛是在指挥一场无声的交响乐。瞬间,便如同变魔术一般将这些东西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玉佩中。那空间玉佩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仿佛是在回应刘宏的动作。

施思远对于刘宏这种神奇又令人惊叹不已的能力,早已经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毕竟在他与刘宏相识的过程中,已经见识过太多刘宏所展现出的超乎常人想象的手段和能力。等到天空中的模拟太阳渐渐向西缓缓落下,那原本炽热耀眼的光芒逐渐变得柔和昏黄,像是一个疲惫的旅人慢慢放缓了脚步。天地间慢慢地被一片昏暗静谧的氛围所笼罩,仿佛一幅宁静神秘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小朋友们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时间的悄然流逝,他们带着满脸的欢笑和恋恋不舍,纷纷结束了游戏,如同归巢的小鸟一般,各自蹦蹦跳跳地回家去吃晚餐。刘宏则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告别之意,对施思远说道:“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随后便带着曹端和曹华转身潇洒地离开。

施思远站在原地,目光久久地凝视着一个大人和两个小孩子渐渐远去、变得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万千感慨。那些曾经的回忆、如今的变化以及对未来的种种未知和担忧,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在他的心头此起彼伏地涌动着。他想起了施家曾经的辉煌和荣耀,对比现在的寄人篱下和小心翼翼;想起了孩子们今天那无比欢乐的笑容,又想到他们未来可能面临的种种挑战和困难。可施思远最后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要将这些纷繁复杂、令人烦恼的思绪都用力地甩出脑海。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也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家去休息了。施思远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孤独落寞,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刘宏在带着曹端曹华前行的过程中,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感知能力,察觉到自己在离开了的这段时间里,天地间的混沌之气的量已经开始缓缓地、不易察觉地下降。这种细微又微妙的变化,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根本无从感知,但对于刘宏这样修为高深的修行者来说,却是能够清晰地、敏锐地捕捉到。他心中暗自推测和分析着,凭借着自己多年的修行经验和对天地灵气变化的深刻理解,说不定用不了一百年的时间,这暗影禁域就会完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变成一个既没有混沌之气,也没有天地灵气滋养的荒芜之地。就如同自己前世所生活的地球那样,进入一个被称为末法时代的衰落时期,修行之路将会变得异常艰难,甚至可能完全断绝。

在海西郡的辽阔天空中,已然升起了一轮皎洁如玉盘的圆月。那银白的月光如水般柔和宁静地洒落在大地上,给世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辉,仿佛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太阳早已悄悄地转到了擎天山脉那雄伟壮阔的背后,只留下一片淡淡的、如梦如幻的余晖,像是一幅未完成的画卷,给人留下了无尽的遐想空间。

雅兰已经将暗影禁域内外的时间节律精准地调到了相同的程度。毕竟,暗影禁域中的太阳并非真实存在,而是雅兰通过连片的人造卫星精心模拟出来的。对于她这样的主脑来说,要和外界调整到一样的日出日落规律和时间节奏,还是非常容易做到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淮安城外,三个从头到脚都严严实实地笼罩在一袭黑袍中的高大威猛的大汉身影,以快如闪电、疾如劲风的速度在坚实的地面上狂奔着。他们双脚连闪,带起一阵又一阵凌厉的风声。那风声烈烈作响,猛烈地吹起了三个大汉身上的黑袍底部的边缘,发出猎猎作响的声音,仿佛是战场上的战旗在狂风中舞动。这三个大汉身形如风,速度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不多时便如同三道黑色的闪电,迅速地进入了繁华热闹的淮安坊市之中。

墨玉阁的墨老板正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翻看着自己手中的账册,眉头紧紧地皱着,形成了一个深深的、犹如沟壑般的“川”字。他的脸上满是忧虑和烦恼的神色,眼神中透露出对生意现状的不满和对未来的迷茫。一旁的小厮则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站立在一边,低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更不敢随意插话,只是默默地等待着老板的吩咐。

墨老板此刻的内心也是被无尽的苦恼所占据,自从五年前那神秘又才华横溢的炼器师如同福星降临一般,给自己带来了一波极为丰厚、令人惊喜的收益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生意却一直都很是惨淡,没有什么起色。自己的墨玉阁只是在那短暂的时间里如烟花般绚烂地火热了一阵,而后便如同流星般迅速坠落,生意便一直不温不火,犹如一潭死水。最近甚至都没人来自己的店里面购买灵器了,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焦虑和困惑。墨老板着实是有些苦恼不堪,心里不停地反复地盘算着如何才能改变这艰难又令人沮丧的局面,怎样才能让自己的生意重新焕发生机。

可就在这时,墨老板的耳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墨老板,五年不见,阁下风采依旧!”那声音仿佛带着穿越时空的魔力,一下子将墨老板的思绪拉回到了五年前那段辉煌又令人难忘的时光。

墨老板猛然一抬头,竟然又是那熟悉的一身黑袍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罩着的神秘身影。而且这声音无比的熟悉,仿佛是从遥远的记忆深处传来的呼唤。墨老板的心在那一瞬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手中的账册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震惊和激动,不由自主地从自己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好……好久不见……”

墨老板在这一瞬间,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来,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喜交织的复杂情绪。来人正是带着乔装过的曹端曹华的刘宏。墨老板的思维还陷在对过去回忆的漩涡中,难以立刻挣脱出来回到当下这个令人震撼的重逢场景。但很快,仿佛一道闪电划过他混沌的脑海,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且深刻的事情,猛然间神色一凝,原本还有些恍惚的神情瞬间变得郑重无比,严肃无比。他挺直了腰杆,对着刘宏恭恭敬敬地一拱手,语气诚恳的同时,又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感慨说道:“在下甚是想念道友,上次分别实在太过仓促。还未来得及与道友好好地坐下来,推心置腹地一叙衷肠,道友便已然如那惊鸿一瞥,飘然而去,只留给在下无尽的遗憾和思念……”

墨老板的话语说到此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扼住了喉咙,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因为他也在瞬间意识到,继续说下去,恐怕就会显得过于冒昧和不知分寸,可能会冒犯到眼前这位神秘的修士。

刘宏的语气依旧如往常一般不温不火,平静得如同无风的湖面,缓缓说道:“上次情况之特殊,想必道友也是心中有数。当时的局势错综复杂,危机四伏,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诸多因素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难以破解的困局。在那样的艰难处境下,我也是别无选择,毕竟道友应该清楚,那种情况绝非人力所能轻易扭转……”

墨老板自然是心知肚明,回想起当时那如同乱麻一般的复杂局势和种种几乎无法逾越的艰难险阻,他只觉得心头一阵沉重。自己在面对那样令人焦头烂额的情况时,也是束手无策,毫无应对之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刘宏的匆匆离去在当时的那种几乎无解的局势下,确实是无奈而又必然的选择,也是唯一能够保存希望的出路。

此时墨老板强压下心头的万千思绪,努力让自己从回忆的泥沼中挣脱出来。他微微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刘宏身后跟着的两个身材高大、宛如两座山峰般屹立的黑大汉。那两个大汉浑身散发着一种神秘的令人难以捉摸的气息,仿佛被一层厚厚的迷雾所笼罩。墨老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探究,但很快,他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地收回了目光,直接岔开了话题,不再去纠结于以前那些令人无奈和痛苦的往事,而是转头将注意力集中在当下的交流上,用带着几分期待和不确定的语气询问刘宏说:“道友此次前来,不知是否还打算像上次那般大展身手,进行炼器?”

刘宏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坚定不移地说道:“自是如此。此次前来,还需承蒙墨老板的关照和支持。”

墨老板听到刘宏的回答,心中不禁一阵欣喜若狂,仿佛在黑暗中独自摸索了许久的人,突然间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那喜悦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充满了他的整个心房。然而这欣喜的浪潮尚未完全退去,隐藏在其背后的深深的担忧便如同暗潮一般悄然涌起。但墨老板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像是下定了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还是毅然决然地应承下了刘宏。墨老板说道:“那就有劳道友了,在下这就去将招牌挂出去。”

说着,墨老板便脚步匆匆地走到柜台后面,动作熟练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地拿出了那个已经尘封已久、布满了岁月痕迹的招牌。那招牌的木质表面已经略显斑驳,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沉寂。刘宏看了一眼招牌上那原本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后便毫不犹豫地伸手拦下了墨老板即将挂出招牌的动作,语气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对墨老板说道:“上面的字,恐怕需要改一改了。”

墨老板微微一愣,脑海中如同闪电般划过无数个念头,思绪飞转之间,瞬间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关键之处。但他还是带着几分不确定,用试探性的口吻问刘宏说:“道友这次是不想太过张扬,打算低调行事,炼制一些炼气期的灵器吗?”

刘宏目光坚定如炬,直视着墨老板的眼睛,清晰有力地说道:“不是的,辛苦墨老板,将‘筑基期灵器’几个字改为‘金丹期法宝’。”墨老板先是下意识地“哦”了一声,便直接抬起手,一挥手抹除掉了那几个原本的字迹。然后,他迅速地拿起笔,准备重新在牌匾上书写。可就当墨老板才刚把金丹期的“金”字写在了上面,他的手突然如同被冻住了一般停住了。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惊雷直直地击中,大脑瞬间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