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蹲守在宗人府外头的薛景裴,自也是探听到了宗人府方才之事。
而后薛景裴立即飞身离去,向着京城内满洲富察氏的府邸去了。
而等薛景裴把消息递给了富察·马齐的时候,苏家和年氏早已不着痕迹地派人去了各家御史府上,甚至前朝一些古板的老学究,也多少听闻了些消息。
那些得了消息的御史言官,自是忙不迭地派遣自家小厮去宗人府附近打听着,一时间宗人府附近倒是颇有人头攒动之境况。
今夜宴毕,果郡王带着叶澜依同孟静娴一齐回了果郡王府。
果郡王吩咐叶澜依先去后院梳洗一番,再来书房回话。叶澜依闻言自是点了点头,便跟着郡王府的侍从去了梳洗。
而孟静娴却是只得了果郡王一句,福晋今夜辛苦,早些歇息,果郡王说完便满面惆怅地走进了书房。
孟静娴此刻心中很是酸楚,她今夜替王爷收拾了这般大的篓子,王爷竟还是更看重叶澜依那个驯马女。
孟静娴深吸一口气,不禁狠狠拧着手上的帕子。
“福晋。”在孟静娴身后侍立的绮婳轻唤了一声,孟静娴这才收敛起心中的翻江倒海,领着绮婳和琴淑走进了小院。
一走进内室,琴淑便立刻出声道:“福晋,今夜奴婢瞧得真真的,王爷矜缨里那剪纸小像之人定是莞嫔!”
孟静娴闻言冷哼一声,嘲然道:“是谁又有什么干系,左右王爷的心一直拴在旁人身上,我就是费尽心思,不也是无济于事。”
绮婳连忙上前替孟静娴顺了顺,而后说道:“福晋万不可灰心丧气。夫人从前便对您说过,男人的心就像块冰,捂久了总会化的。何况您今夜也不是一无所获,再等几日您过了册礼,您可就是王爷嫡福晋了。且不说往后郡王府会进多少女子,可终究是越不过福晋您。”
孟静娴闻言倒是颇有几分慰帖之感,而后疲倦道:“只是今夜尚有浣碧顶替了莞嫔当上了郡王府的侧福晋,指不定日后还有些想攀高枝的女人往王爷身上扑。况且今夜不还有个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的叶澜依跟着回来了吗。”
“福晋,叶澜依只是有几分好运道罢了,王爷对她有没有心思且还两说呢。就连那个浣碧也不过是个顶包的,咱们王爷的心,可还在碎玉轩那位身上。”绮婳提点道。
“是啊,今夜经此一事,王爷指不定在心中多怜惜莞嫔。”孟静娴冷笑道,“这后宫的嫔妃,真是个个都不简单呢。昔日能有个莞嫔勾引王爷,也难保那个柔贵人不会红杏出墙。还真是该好好想个法子,绝了这些后患才是。”
叶澜依梳洗了一番后,接着挑了身青绿色的衣裳换上了,而后便去了果郡王的书房。
“王爷。”叶澜依走进书房,轻唤了一声。
果郡王闻言抬了抬头,勉强一笑,说道:“澜依,你来了。”
叶澜依含羞点了点头,上前给果郡王斟了一盏茶,柔声问道:“王爷可是在忧心碎玉轩那位莞嫔娘娘?”
果郡王闻言呆愣了片刻,而后出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叶澜依伸手递过温茶,柔柔一笑,温声道:“澜依虽未与王爷朝夕相处,可澜依心悦王爷多年,又岂会不明白王爷真心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