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昊现在是皇子了,也是个懂礼貌的人了,于是他也对他们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然后,他就小步走到后面找位置坐了。
刘沁馨见没人说话,也好像察觉到了这里有些不对劲,于是只好默默跟着黄昊找位置坐。
学事房学子的座位,都是两人同桌,所以黄昊随便找了个空桌就和刘沁馨坐了下来。
只是他俩刚一坐下,前面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学子就扭过头来向他摆了摆手,然后又指了指他旁边的空桌。
“嗯?”
黄昊心生不解,这男学子的意思,是让他坐他的旁边?
黄昊懒得再动,只是摆摆手,表示自己坐这里就行。
见黄昊摆手,这男学子顿时有些着急,他转过头去,拿出毛笔,唰唰就在纸上写好了几个大字。
然后,他又转过头,将纸举起,给黄昊看。
黄昊见状,好奇看去,只见纸上面赫然写着——规矩,只能连着坐!
“只能连着坐?”
黄昊疑惑着再次扫视了一眼学事房的格局,发现果然所有人都是挨着坐的,之间并没有空着的桌子。
黄昊不知为何要这样坐,但他初来乍到,也不想搞特殊,于是他对着男学子点了点头,就拉起刘沁馨,走到了这男学子身边的空桌坐下。
黄昊刚坐下,学事房就慢悠悠地走进来了一个老者。
这老者,黄昊并不知道是谁,但他看到在这老者进来的瞬间,学事房里所有的学子,包括那些皇子,都瞬间挺直了腰板。
黄昊心想,不愧是文渊阁的大学士,气场确实是到位了。
老者站于堂前,目光缓缓扫过众学子。
“今日,吾欲与诸位述一古事。”
这大学士声音低沉却透着威严,堂下学子纷纷侧耳聆听,不敢漏掉大学士的哪怕一个字。
黄昊一听这老头说要讲故事,心想这老头该不会是教思想品德的吧?
说起思想品德,那还是黄昊小学时就学过的课程呢。
与黄昊突然云游在外不同,刘沁馨一听这老师要讲故事,顿时便来了兴致,要知道她可是最喜欢听人讲故事的了。
要是早知道学事房有故事听,那她说不定早就来这玩玩了。
这大学士不知道堂下学子们的心思,只是自顾自地开始讲起了故事:
“话说成化年间,有一书生名唤董游,其好读书,几近痴迷。”
“经年累月,董游学识渐丰,博古通今,为众人所称道。”
“然其因沉湎书海,疏于与人交,故友渐离,渐显孤僻之态。”
“一日,其乡遇大旱,地裂禾枯,民苦不堪言。”
“董游虽知之甚多,然于解民困厄,却束手无策。方知所学之理,难救当下之急。”
“至此,董游方悟,读书非独为博名,而在以致用,利苍生也。”
大学士讲到这,却是停了片刻,待他再次扫视了众学子一圈后,这才问道:
“董游之事,当引以为戒。”
“故吾问汝等,在此读书,可知为何而读?”
众学子听闻此言,皆低头开始沉思。
有的学子脸上露出迷茫之色,有的则跃跃欲试,似有答案但又不敢率先开口。
就连黄昊,也在思考大学士问这个问题的用意,是考核?还是随口一问?
只有刘沁馨,偷偷地对着大学士翻了个白眼,因为她觉得,这个故事讲得实在是太烂了,连他哥哥的一半都不及,不对,是万分之一都不及。
这大学士见不少学子都跃跃欲试,于是便走下了讲台,在学子间来回踱步,说了一句:
“此乃关乎诸位志向之事,莫要仓促作答。”
黄昊一听大学士是要问志向之事,心中便是一动。
他突然想起了一位伟人曾经说过的名言——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想到这,黄昊不禁就暗爽,绝了,这大学士的问题,不就是为了这句“名言”而生的吗?
他只需要将“中华”改成“大汉”,那这逼不就装成了吗?
不管是不是考核,黄昊就不信这句话还能不好使了。
不怪黄昊老想着装逼,主要他是来学事房镀金的,所以任何能在各位大学士面前刷存在感的事,他都要去做,并且都要做得好。
“刘郗,你先说吧。”
被点名的四皇子刘郗闻言,立马就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说道:
“先生,我为大汉强盛而读书。”
黄昊听闻此言,心里顿时暗骂了一声,强盛,和崛起,这意思都差不多啊,这是我的台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