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兄、宋阀主,小辈儿们争霸天下,胡闹非为,险些酿成苍生大祸,此次你二人作为老前辈,也掺和其中。这事做的不对,可要多罚几杯。”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两年的闭关修炼,借助交易商城便利,神念损伤完全恢复不说,还为此更进一步,修成神域。这让陈宇难得开怀。
淮水河畔,一力破万法,教训了野心极大两个徒儿,强硬的让二人签下淮水之盟。
所幸无事。便应了宋缺之约,与宁道奇一起前往岭南小住。
面对如此陈宇。这两位曾经无敌天下一个时代的高手,唯有报以苦笑。
“你们这是什么姿态?莫不是怪我自作决定,不和你们招呼一声,就定下这天下时局?”
“岂敢,陈道友逆改天命尚且不受天罚,天下已尽在你股掌之间,老道这点微末伎俩,又怎能阻止这贪天之势。”宁道奇轻声回应,细细品尝着杯中香茗。
“老宋你呢?怪我将你女儿和李阀秀宁侄女儿一起,许给寇仲?”精美汉白玉雕琢而成的酒盏捏在手中,目光玩味的看向宋缺。
“陈兄也未免太小看我宋缺了,玉致的心意我早有了解,李家那闺女也是一样,单论此事,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此番由你开口,也是合适。”
“宋某这般,只是之前和宁道兄交手,之后也和他一起远赴塞外,去高丽、突厥寻找傅采林、毕玄二人交流武道。一番探讨之后发现,我等似乎皆是陷入了武学瓶颈之中。”
“前番观察陈兄出手,那等举手投足之间的威力,似是挣脱了天地囚笼?”
“此番之所以和宁兄一起请你前来,便是想要请教一番。若非事不可言,还请不吝赐教。”宋缺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目光灼灼的看向陈宇,眼神真诚。
“倒也没必要敝帚自珍,只不过谈论武学之前,陈某要先问阀主一个问题。”
见宋缺如此诚恳的姿态,陈宇收起姿态,一脸严肃的说道。
“陈兄请讲。”
“阀主的心中,可是还留有梵清惠的位置?”陈宇似是闲聊一般,柔和的声音从唇齿之间吐出。
如此言语问话,让这位无敌于刀道的“岭南天刀”,气势骤发,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神情紧绷,极不自然。
空气为之一静。
片刻,诡异的气氛渐渐缓和,宋缺一身气势降落,报以苦笑:“宋某本觉得早已将此事放过,如此才能做到了舍刀之外再无它物之境,厚积薄发之下,达到如今的武学境界。”
“自从进入磨刀堂之后,整个天下再也无人敢在我面前提起她名,而这数十年来,我也一直不敢想起她。思念巨痛,我只能心无旁骛,专志刀道。”
“练刀即是练心,没有动人的过去,怎会使得出天刀九问这样动人的刀法?自此后一个又一个刀道高手倒在宋某刀下,也成就了我天刀无敌的信念。”
“然今日再听她名,心中思念犹如泉涌,怕是日后再也提不起这把天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