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那交警的话,我和钱龙一下子全都傻眼了。
我『舔』了『舔』嘴皮问:“同志,那我们。。”
两个交警同时撇撇嘴,其中一个冷笑着说:“先等着吧,晚点江北区的那边的同事会过来带你们。”
没给我们再问任何问题的机会,两人直接走出屋子。
“这特么马勒戈壁得,咋整?”钱龙恼怒的跺了跺脚。
“咋整,等着吧!”我没好气的臭骂:“跟特么你说多少回了,别开英雄车,不急那一会儿,这下好了,照对方道了吧?”
“我。。”钱龙抬起脑袋,一下子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嘟囔:“『操』,都怨我行了吧。”
其实我知道,这事儿根本怪不到钱龙头上,即便钱龙不别对方那一下,那台小货车肯定也会使别的法子把我们托住,只是令我不解的是,我们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给人跟踪的。
离开夜总会的时候,我刻意看过前后,没有人盯梢,跟廖国明喝完茶,包括我让三眼过来办事,应该也没人跟着,不然三眼肯定早就提醒我了。
眼下,我俩手机都被收走了,根本没法跟外界联系,我除了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钱龙咬牙低吼:“妈的,肯定又是辉煌那帮篮子祸害咱。”
我深呼吸两口,调整自己的心态问:“那俩开小货车的身上穿的工作服上面写啥,你还记得不?”
钱龙歪脖想了想后回答:“不记得,但我知道对方的车牌,渝c69j58。。”
我咬着嘴皮出声:“记住他们车牌,等咱们出去先找他俩。”
也不知道南岸区交警队和江北区警局的人究竟在扯什么幺蛾子,让我俩耐心等待,结果这一等就是四五个小时,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先前那个交警才推门走进来,朝着我俩摆摆手道:“你们走吧。”
“走?”我皱眉反问。
“不想走也可以从这里继续呆着。”对方不耐烦的丢下一句后,转身离去。
我和钱龙一头懵『逼』的并肩走出交警大队,刚一出来就看到廖国明的那台黑『色』suv,他靠在车门旁边,正揪着眉头抽烟,见我俩走过来,他摆摆手催促:“上车再说吧。”
坐进车里,我迫不及待的询问他事情经过。
廖国明叹口气说:“传x的事儿还在调查中,你也只是暂时安全,就看那个什么孙大志会不会咬你,他要是死咬着你不松口,你最后肯定有事儿。”
我表情认真的解释:“那事儿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廖国明声音沙哑的说:“我知道跟你没关系,但卵用没有,得警察相信,他们非法聚集的场地是你提供的,而且你和孙大志之间确实有金钱交易,你别皱眉,你敢说没有这事儿?”
我实话实说的解释:“他给了我十万块钱,说是租赁我们的地方。”
廖国明瞬间火了:“哥,你是我哥,听听我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为了跑你这个事情,我从下午到现在一口水没喝过,你告诉我什么场地的租赁费一天就值十万?”
“我,算了。。解释不明白。”我无力的搓了搓脸颊道:“那我们夜总会的事儿咋样了?”
廖国明胡『乱』抓了一把脑袋道:“能咋样,那个叫卢波波的进去顶罪了,那事儿板上钉钉,警方从你们的几个包间里查出来『药』,抓捕的时候,还有几桌客人正在吸食,人家都言辞确凿的说是你们夜总会提供的,其中还有几个服务生也作证,夜总会暂时封了,等缓一阵子我再帮你想招吧。”
“波波顶罪了?”钱龙一下子瞪圆眼珠子。
廖国明瞟了他一下,冷笑:“就这还是我托了八九层关系,警方的意思是一定要找王朗这个法人代表,他一个人顶罪好过你们这些人全部坐庄,暂时别想见到他,最起码得审问他两到三天,对了,还有个事儿,你们内个叫李俊峰的哥们被人袭击住院了,我光顾着跑你们这个事儿,暂时还没去看他。”
我脑子“嗡”的一下,半晌没有说出一句完整话。
对方这一系列组合拳确实给我怼懵了,卢波波入狱,李俊峰住院,夜总会被封,我和钱龙有重大嫌疑,好像一刹那间我们就让干到了解放前。
见我耷拉着脑袋不吭声,廖国明缓了口气安慰:“先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二叔出门办事了,最晚明天到家,他在市里面的关系比较多,到时候我再求求他。”
“谢啦。”我无精打采的点点脑袋道:“国明,你给我俩送到疯子住院的地方吧。”
“唉。。百炼成钢,只要你这回没躺下,下次肯定能站的更稳。”廖国明透过后视镜瞟了眼我,摇摇脑袋安抚。
我没有吱声,此刻我脑袋就跟浆糊似的『乱』糟糟的,我想听的不是什么狗屁心灵鸡汤,而是迫切解决这一切麻烦的方式。
十多分钟后,我们来到江北区人民医院。
内科的某间病房门口,我看到了大小涛、江静雅和一甘女眷。
我焦急的问:“疯子咋样了?”
江静雅递给我一瓶矿泉水小声说:“暂时昏『迷』中,医生说是他被钝器砸到了后脑勺,估计得后半夜才能苏醒。”
我摆摆手,继续问:“他是在什么地方被人发现的?”
“咱们夜总会二百米左右的胡同里。”江静雅轻声回答:“警察说那边没有监控摄像头,现场也没留下任何线索,他们已经立案了。”
“去特么的立案!”钱龙暴躁的一脚踹翻旁边的垃圾桶,恶狠狠的咆哮:“就是故意整咱们,我和朗朗开车追尾能被人托到现在,疯子让人打的重度昏『迷』没有证据,我槽特血麻!”
我横眉咒骂:“闭上嘴行不行?你嚎两嗓子能解决问题不?”
“我特么不是急吗。”钱龙哽咽的蹲在地上,使劲揪扯自己的头发:“咱特么是平常少交税了还是没打点,凭啥一出问题,这帮篮子就一边倒,咋地,咱们脸上就写着怂『逼』俩字吗?”
谢媚儿蹲在钱龙旁边轻声安慰:“好了,别难过,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江静雅走到我旁边,轻轻拍打我后背道:“朗朗,你也别上火,我刚才给我家里打电话了,我爸说他认识山城这边几个不错的官员,帮咱们联系联系。”
“我没事儿。”我面无表情的摆摆手,低头抽了一根烟后,猛然一脚将烟蒂踩灭,看向哭的满脸鼻涕的钱龙问:“皇上,那辆小货车的牌照是多少来着?”
钱龙啜泣着说:“渝c69j58。”
“大涛小涛,不管使什么法子给我找出来这台车。”我看向哥俩道:“找到以后,你们别着急动手,给我打电话。”
“好!”
“明白。”两人点点脑袋,转身朝楼口走去。
“夜总会暂时封了是吧?”我眨眨眼低喃几句,然后有冲着江静雅道:“媳『妇』,你帮我给张星宇打个电话,让他想方设法留住几个带小姐的,哪怕一天给小姐们免费开工资也可以,那帮人不能走,他们走了,场子就彻底黄了。”
江静雅利索的点点头应声:“我马上打。”
我掏出手机想再找找联系人,结果发现电话仍旧黑屏,朝着谢媚儿道:“媚儿,你把我电话卡先『插』你电话里。”
几分钟后,我抓着谢媚儿的手机,找到陈花椒的号码,犹豫了十几秒钟后按了下来。
很快电话接通,陈花椒『迷』『惑』的问:“什么事情啊王朗?”
我抽了抽鼻子,极其委屈的开腔:“花哥,之前你们龙头三哥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实在走投无路了,可以挂上王者的招牌,您能不能帮我联系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