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我和卢波波想都没想,从浴池子里爬出来就往搓澡区的方向跑
北方这边的洗浴中心大多会有一个类似包房的“搓澡区”
搓澡区里摆了十多张按摩床,既可以搓澡按摩,也方便跟技师沟通,咨询洗浴中心里有什么“特『色』”服务,感兴趣的留下来继续,不感兴趣搓完澡直接穿衣服走人,既方便客人,也给洗浴中心省事,据说一些比较大的洗浴中心还会提供异『性』搓澡的服务
我俩跑进搓澡区的时候,屋里已经打成一片,八九个赤条条的身影正边骂叫边互相推搡,四五个穿着小裤衩的技师从旁边不住的劝架,但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我放眼望去,钱龙和苏伟康、孟胜乐正薅拽着一个满背纹了“关二爷”的青年连踹带踢,旁边还有三四个我不认识的青年小伙,骂骂咧咧的从后面推打他们仨,看岁数都不大,估计跟我们差不多,各个身上都雕龙画凤的整的小纹身
“草泥马得!”看到这架势,我随手拎起垃圾桶就照着一个家伙砸了上去,卢波波也骂了句脏话冲进了人堆里厮斗起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这帮人养成了一个习惯,但凡跟人干仗,不管对方有多少人,都肯定只薅住领头的往死里揍,虽然经常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但对伙带队的绝对比我们更凄惨
打了差不多三四分钟左右,七八个穿工作服的洗浴内保,冲进来,将我们强行分开,苏伟康还不依不饶的挣扎着要拽那个满背纹关二爷的青年
内保头头是个三十多岁的黑胖中年,一只胳膊挡住苏伟康,一边朝着我们出声:“哥们,都是出来玩的,不至于哈!”
钱龙昂着脑袋怼了一句:“不至于个鸡八,我外甥就不小心碰了他一下,这个『逼』养的,骂了足足能有五分钟,草泥马得小篮子,你挺有钢是吧,来来来,咱们换好衣裳上外面练练去!”
不怪钱龙情绪激动,刚才的混战中,他被人把鼻子打破了,此时满嘴糊的血呼拉擦
满背纹“关公”的青年被我们打的鼻青脸肿,左边侧脸上不知道怎么滴被干出来一条食指来长的大口子,他气呼呼的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挎着膀子指向我们嘶嚎:“都他妈别走昂,今天的事儿不算完!”
“我去尼玛得!”孟胜乐猛地推开挡住他的一个内保,抬腿就照着青年的裤裆踹了一脚
孟胜乐踹的特别突然,对方青年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嗷”的一嗓子跪在了地上,跟他一块的那帮小孩儿顿时全都跟惊着驴似的,蹦跳着再次朝我们扑了过来
“草泥马,磕他!”
“麻痹了个『逼』得,锤死这帮『逼』养的”
“晒脸,全部撂倒!”我吐了口浊气,第一个冲上去跟对方厮斗在一起
虽然我平常总教大家做事一定要稳当,可稳当不代表我们就没血『性』,本身钱龙让打破鼻子,我就特别窝火,这会儿又听到对方口出狂言,压抑在我心头许久的愤怒彻底爆发了,我拽着一个小子的头发,照着按摩床的一角“咣咣”狠磕几下
钱龙、苏伟康、孟胜乐、卢波波纷纷如同出海猛龙一般拉住一个对手肉搏,屋里好像瞬间开演一幕男版的“春宫图”,所有人都没穿衣裳,放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屁股
几个内保费劲巴巴的再次将我们拦开,带头的黑胖中年喘着粗气厉喝:“哥几个,差不多得了,实在不行,我们就报警了,出来玩奔的是高兴,这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也考虑考虑我们这帮兄弟”
我回视一眼,见哥几个并没有吃亏,我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渍,朝着卢波波道:“行,老哥就冲你们仗义,我们啥也不说了,波姐结账去,记得多结算两千块钱,给这帮大哥们买烟抽”
内保头子很有眼力劲的朝我努努嘴,暗示道:“行了,快走吧”
“小篮子,我叫钱龙,在酒吧街混饭吃的,不服气你可以随时过去找我,来多少人,我接待多少人,不给你们治的卑服的,往后我把钱字抠下来”临走出搓澡区的时候,钱龙横眉冷竖的指着纹满背“关公”的青年臭骂:“出门在外少装『逼』,省的你后脊梁上的关二爷跟着你一块挨人踢”
“你们给我等着”青年咬牙切齿的咒骂
换好衣裳以后,我招呼上哥几个迅速离开洗浴中心,等坐进车里以后,我才禁不住埋怨钱龙:“你说你挺大个岁数,咋一天天心里没点『逼』数呢,洗个澡都能跟人干起来,我真服你了,你不知道最近严打啊,又特么想回号里呆着是咋地”
钱龙同样烦躁的顶了我一句:“赖我嘛,康子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那『逼』养的,跟个碎嘴老娘们似的一个劲的穷墨迹,看我们不爱理他,他还上劲了,最后直接指着康子骂草泥马,换成是你,你能忍不?”
“朗舅,这事儿真不怪我们,你是没听见狗『操』的骂的有多难听,不然我刚才不会一个劲往他嘴上踹”
“也就是今天没带枪,不然我肯定给丫全都嘣了”
孟胜乐和苏伟康戾气十足的辩解,看架势就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叹了口气摆摆手说:“行了,打也打完了,最近几天尽量别来这片瞎晃悠,我看那帮人估计也是社会上玩的,倒不是咱怕他,非常时期,别给我找麻烦”
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跟人斗句嘴,干一架,这事儿对我们来说就跟吃饺子要蘸醋似的习以为常,我也没有太把这段小『插』曲当成一回事,可谁又能想到,正是因为这段小『插』曲,把我们重新拉进了一个看不见洞的血『色』漩涡里
肯定有朋友会感觉好奇,为什么我们总能碰上脑残和傻叉,是不是我们这帮人天生自带霉运系统,或者别的啥,其实并不是那样的,这就涉及到一个圈子和概率的问题,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同为身为混子,大家的喜好和能消费娱乐的地方就那么几样
圈子总共就那么点大,一伙人和一伙人总会不经意间碰上,再加上矛盾这玩意儿就和天气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混子和混子之间干仗的几率特别大打了个比方说,一个小学生和大学生绝对干不起仗,因为两人圈子不同,档次不同,平常去的地方也不会一样,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哪可能干的起来
从洗浴中心出来,我们直接回了租房子的地方,刚一进屋,钱龙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看眼来电号码,很是疑『惑』的朝我低声道:“晨子竟然这个点给我打电话了,这是他新换的手机号,以前跟我联系过一次”
我楞了一下,随即耸耸肩膀玩味似的调侃:“接呗,兴许晨哥听说你出狱,想你了呗”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底其实感觉挺悲哀的,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咋混的,发小跟我撕破脸皮,对象离我远去,关键的是他们都不搭理我,反而和我身边这群兄弟全都有联系,真不知道自己做人为什么会如此失败
钱龙接起电话,笑盈盈的应承一声:“啥事啊晨哥,这么晚不休息还想着老弟呢”
说着话的过程,他脸『色』顿时变了,皱着眉头低吼:“对啊,我打的,你想怎么样吧,你啥意思直接说,咋地,现在混牛『逼』了,管我要医『药』费是吧?行行行,那让你兄弟明天去酒吧街找我吧,我八点以后在头狼慢摇吧大门等着他,要多少给他多少!”
见钱龙一脸的愤怒,苏伟康凑过去问:“咋回事啊舅?”
我同样好奇的望向钱龙,不明白他为啥和杨晨好端端的吵吵起来…/网红爆款女人使用各类国外正品化妆品经济又实惠打开微信小程序搜索韩艺化妆品店(微信点发现点最下面小程序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