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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街市东口的车夫,见到方统领抱着小姐急匆匆赶来,忙伸手撩起车帘。

车内的玉竹见她受伤,急的眼泪直流,安置好她之后便朝车外的车夫喊道,“快回苏府。”

苏婉清静静的躺着,也不喊疼也不说话。

摇摇晃晃的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在她还在闭眼假寐之时已经到了苏府。

方丁抱她下马车之时,苏府古朴厚重的门匾映入眼帘。

父亲他身居宰相,说出去也是在朝中举足轻重的身份,府中的门匾也不过是简单的【苏府】二字。

父亲如此隐忍低调的行事风格,却还是让皇上对苏家充满猜忌。

上一世她什么都不懂,眼中只有属于自己的儿女情长。

她看不到苏家自祖父战死之后在朝中举步维艰的局面,更看不到皇室对苏家功高震主的猜忌。

皇室对苏家的忌惮也许才是真正害的苏家家破人亡的理由。

.

听到她遭遇劫匪,赵南笙急匆匆的赶来揽月居。

刚进院内,屋内便传出了一声凄惨的喊叫,“啊——”

这一声惊的赵南笙心中一颤,快步朝屋内走去。

苏婉清疼的眼泪汪汪,要不是被玉竹在一旁按着,她这会估计疼的能在床上打滚。

“你好歹跟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这样突然下手是想疼死我啊!”苏婉清此时疼的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小姐恕罪,老奴需要将您骨折的部位对位,不然以后会影响走路。”

府医一脸平静,他这样也是为了快速解决问题,如果他提前说了要先正骨,从小手指破个皮都要哭上半天的小姐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

赵南笙上前接过翠竹手上的毛巾,俯身擦去苏婉清额头的汗水,一脸担忧的询问府医,“钱大夫,清儿这腿......”

“少夫人放心,小姐医治及时,不会留下隐疾,更不会影响小姐以后走路。”

苏婉清上一世就是在陈家村耽误了治疗,以至于骨头错位生长。虽然后来二哥为她寻来了神医重新断骨接骨,但她走路快些还是能看出跛脚的痕迹。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陈书景的算计,他以一个救她于险境的恩人形象出现,又让她在陈家村滞留数天,不仅让自己在他悉心照料下生出好感,更是为了让她受伤的腿无法痊愈。

就是这样一个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情况下,还能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不嫌弃她是跛子的好男人形象,让上一世的苏婉清彻底沦陷在他编织的谎言中。

一个漏洞百出的龌龊计划,就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随后陈书景利用她潜入苏家,在父亲书房中藏下的与大周秘密来往的书信,证实了苏家通敌叛国的罪名。

只是她没想到,陈书景一开始就对她充满厌恶,大雪中他不愿背自己的神情那么刺眼。虽然明知道,直到最后他依旧是那么自私凉薄,但她心中仍是对上一世的自己充满同情。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欺骗,他甚至连骗自己都这么敷衍!

你到底为了个什么狗东西害了苏家?

赵南笙被床上她突然的笑声吓到,忙让府医看看,是不是摔下去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脑袋。

一旁的玉竹见此情形,忙将赵南笙拉到一旁,犹豫半天才对她说道,“少夫人,奴婢......奴婢觉得小姐好像中邪了!”

“中邪?中什么邪?你别在这诋毁清儿的清誉,她好好的怎么会中邪?”赵南笙蹙眉训斥她,“清儿还未婚配,若你这些话被外人听到,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玉竹一脸着急,她自然知道不该说这些话,但小姐最近一段时间确实不太正常,心一狠,不怕死的继续说道,“少夫人,奴婢知道不该说这些话,但是小姐最近总是一个人发呆,有时候突然哭有时候突然笑,甚至夜里奴婢都能听到小姐的哭声。还有您看小姐这腿上的伤如此严重,刚才回来的路上,她硬是一声不吭,您知道小姐从小最怕疼,被老爷打几下戒尺就要哭上好半天。”

“清儿是被吓坏了,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好,我不管清儿如何待你,这些话若再让我听到,你就自己收拾东西滚出苏家。”

赵南笙一贯好脾气,自嫁入苏家也从未有打罚下人的情况发生,现在她一副威严凌厉的神情,吓得玉竹脖子一缩,忙低头回“是”。

守在揽月居外的方丁见气势汹汹的苏之灏大步走近,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下一刻就被苏之灏一脚踹翻在地。

苏之灏虽然做了文官,但自小习武的习惯让他这一脚威力十足,方丁捂着发疼的心口,也不敢擦嘴角的血迹,忙起身下跪请罪,“属下护主不力,请苏相息怒。”

“废物!在上京你都护不住她,居然还妄想带她去南疆?”苏之灏是真的气急,嘴角的胡须都因他的怒意翘了起来。

屋内的赵南笙听到动静忙出来劝他,“父亲,此时不是责备方统领的时候,您先进屋看看清儿。”

苏之灏冷哼一声,拂袖进了院子。

“父亲!”

苏婉清见他进来,眼眶中的泪水顷刻决堤。

那可怜的模样看的苏之灏的心揪着疼,忙上前查看她受伤情况。

“父亲,我疼!”苏婉清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哭诉这一路所遭遇的事情,甚至夸张的撩起衣袖让他看手臂上的擦伤,“父亲,我哪都疼,不光腿上,还有手臂,还有背上,呜呜……”

苏婉清手臂上的伤不重,只是摔下山洞时的擦伤,但这会府医已经将她腿上的伤包扎好,为了让苏之灏更加重视她这次遇袭,她只好向他展示身上其他的伤口。

一旁的府医见她双眸含泪的望着自己,以为她是小孩子心态,只为了多得到些父亲的疼爱,于是忙配合她道,“是,小姐不仅左腿骨折,全身还有多处擦伤,不过老爷放心,老奴保证,只要小姐坚持敷用老奴的祖传圣药,这身子上一点疤也不会留下。”

见府医上道,苏婉清哭的更加卖力。

苏之灏此时一身戾气,特别是听到苏婉清说在她表明身份之后,那些山匪丝毫不惧,甚至还叫嚣着可以索要更多赎金。

盛怒之下,苏之灏一改往日温和的性子,冲着院子的方丁喊道,“方丁,你给我滚进来!”

见激怒父亲的目的已经达成,苏婉清如释重负。

不管苏家最后的结局到底是谁的授意,苏家都不能像现在这样隐忍退让。

她只有让父亲认清这一点,苏家才会有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