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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粤回宫,带着当票去找上官清婉,故意让正在给上官清婉上课的衡霖听见,那金佛被她给当了。

衡霖的脸色呦,比锅底还黑,上官清粤憋着笑,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衡霖之后一直心不在焉,有的地方甚至说错了,上官清婉也不在意,只支着下巴欣赏衡霖的美色。

及至下了课,衡霖终于忍不住向上官清婉提了,让他出宫一趟。

出宫为了什么,不用想都能猜到。

上官清婉想了想,说道,“出宫得有令牌,若想我娘亲允你出宫,她必定能猜到你要做什么,必会不允,这样吧,不若我与娘亲说明日要去游湖,让你随我一同前往,这样你就有机会出去了。”

衡霖闻言一怔,紧接着温和一笑,“如此甚好,劳烦小姐了……”

上官清婉勾唇浅笑。

翌日,上官清婉带着衡霖出宫了。

衡銮和华殇受了伤,又是两个光头,踪迹并不难找。

没多久,衡霖就在一座破庙里找到了衡銮和华殇。

衡霖想也没想的朝二人跑过去,上官清婉将随行侍卫留在庙门口,自己跟了上去。

“大哥!殇儿!”

衡銮和华殇奄奄一息地躺在稻草堆上,听见衡霖的声音,衡銮和华殇才强撑着掀开沉重的眼皮,惨白爆了皮的嘴唇翕动了下。

“三……三弟……”

“大哥,为弟来晚了!”

衡霖既痛且怒,清冷的面容现出几分狰狞来。

岂有此理!!

渺小的人族怎敢欺佛欺神?!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屹立于寺庙内巨大的佛像,以及旁边数个护法、使者……他们的佛道之祖被人族戕害成这般模样,他们怎么还不显灵?

衡霖如何得知,大楚已是神佛俱逃,六道避之!

眼见三人还要唠叨,上官清婉看不过去了,小声提醒,“老师,是不是应该请个大夫什么的?”

衡霖淡淡嗯了一声,说道,“那还有劳小姐的侍卫一用!”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上官清婉好说话的可以。

侍卫们很快就将衡銮和华殇送去了医馆,二人都发了烧,后背的伤口有的也已经溃烂生脓,上官清婉看不得这些,于是就在外面等着。

未几,衡銮和华殇的伤被处理好了,也喂了药,大夫离开,衡霖这才松了口气。

华殇毕竟还小,此时已经扛不住昏睡了过去,衡銮却有了几分意识,但碍于此时这种凄惨的场景,二祖都没有说话。

半晌,衡霖说道:“大哥,我已经探查到金身的下落,就在当铺。”

衡銮闻言眉心紧蹙,似乎不解,好好的金身怎么到了当铺里?

“三弟,你觉不觉得……六弟那个小女儿,就是衡粤小师妹?”

衡霖瞳孔微缩,紧接着摇了摇头,“不会,我与她早先相识,她给我的感觉……不像!”

见衡霖说的斩钉截铁,衡銮不置可否,“为兄怀疑她并非无缘由,她也叫粤,此乃巧合之一,其次,她为何要和我抢金身,以她的身份和受宠程度,再大的金佛她会拿不到?除非……”

衡銮轻轻呼出一口气,身子挪了挪,让自己更舒服些,“她知晓金佛的用处,故意阻拦我归位!”

衡霖拧眉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慎重地摇头,“大哥,假设真的如你所说,衡粤小师妹便是早认出了我们,就该先下手为强,先行除掉我们!”

“父上说过,衡粤小师妹乃混沌浊气之源,万恶之首,心怀鬼胎,不堪教化,贪嗔痴念甚重,迟早毁天灭地为祸八荒……可我观察过那小娃娃,除了淘气一些,与寻常孩童并无不同,甚至……”

“你还记得衡粤小师妹的眼神吗?”

衡霖眯眸,“恨、怨、怒、冷……自被玄天锁锁过,她的眼神便不如以前澄澈单纯了……”

衡銮轻嗤,“那是因为她身上的浊气扩散,已经影响到了我们兄弟五人,父上才不得已将她困于洛水,用玄天锁锁住,企图用洛水净化她身上的浊气!”

“为了她,父上还特地去找六弟,让他造出河图洛书,以防意外,谁知她竟烧了洛水,毁了玄天锁,强闯出来!若不是洛水被伤,六弟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被她轻轻一砸就殒化?”

“洛水浩荡无穷尽,六弟才没死成!”

“父上说得对,衡粤本是不祥之物,若留她,何恐不灭世?”

衡銮冷笑了下,“还好四弟留了个心眼,让父上事先取出河图洛书,保住我们兄弟五人,若不然,祖师寂灭,五道重归混沌,衡粤就成功大半了。”

衡霖:“即便如你所说,一切归咎于衡粤小师妹,然我也不认为,那小娃娃是她。”

衡銮思索了下,轻轻嗯了声,“你说得对,若那娃娃真是衡粤,早将我们除之后快了,犯不着抢金身这般麻烦。”

衡銮叹了口气,又问道,“你刚刚说你知道金身的下落了,它在哪?”

衡霖刚想回答,上官清婉就敲门进来了,一进来见到衡銮,尴尬地笑了下,紧接着看向衡霖,“老师,我们该回宫了。”

衡霖还没回答,衡銮冷声呵斥,“你出去,本僧不想看到你!”

上官清婉闻言不忿地瞪了衡銮一眼,然后又委屈地看向衡霖。

衡霖解释道,“大哥,是清婉小姐帮了我们,若无她,恐怕为弟都出不了宫,更救不了大哥……”

衡霖没说,甚至给他俩诊病的银子都是上官清婉掏得。

上官清婉本以为这番话会换个衡銮的好脸色,谁知衡銮竟无动于衷,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今日你此举不过想为你母亲消灾弥罪罢了!”

衡霖见状叹了口气,习惯了。

他大哥自是认为受天地供奉,更遑论一个凡人的救济。

上官清婉也不是吃闷亏的,当即对衡霖说道,“老师,既然令兄不领情,那今日所销三十两八文六钱,全从你的月银里扣,看在我们师徒交情份上,我把零头给你抹了,一共三十两,老师月银一两,要扣两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