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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对视

只不过,那锐利的眼眸竟突然一阵慌张,立刻移开了目光。

“赵响,她是在看孤吗?”

赵响真是难得见太子殿下还有如此慌张的时刻,他循着目光望去,立刻收回目光,“属下觉得——应该是。”

萧令衍低声命令,“叫萧令歧把面具戴好了。”

赵响瞥了眼正在一心吃着点心的萧令歧,“殿下放心,九殿下好生戴着呢。”

萧令衍深深吸了口气,“你说,她不会认出孤吧?”

赵响宽慰,“殿下安心,这面具一戴,宋小姐定然看不出的。”

赵响不禁觉得,此刻的萧令衍,倒是与那个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太子殿下相去甚远,更像是个刚坠入爱河的毛头小子。

不过这感觉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下一瞬,萧令衍挺直了脊背,又恢复了往日的气度。

“去,让舞姬上场。”萧令衍可没忘了,今日还有正事要做。

一阵歌舞声起,身着清凉的异域舞姬于台下翩翩起舞。

而台上的萧令衍一手执酒杯,直勾勾地盯着台下的舞姬,时不时地叫好。

*

宋安宁蹙起眉头,她旁边的正好是国公夫人,“怎么太子殿下与九殿下都戴着面具?”

“好像是说前阵子两位殿下找国师算了一下,说是最近两人都犯太岁,要躲太岁,但是两位殿下总不好整日地在宫中不出门吧,国师便送了两个面具过来。”

“这么巧?”宋安宁喃喃自语,可他分明记得,太子萧令衍最痛恨厌胜之术,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削弱世家,第二件事就是让国师“告老还乡”。

“不过——”国公夫人面露担忧之色,“也不知怎么了,殿下竟然看起歌舞来了。”

赵湘君也跟着点头,“是啊。以前殿下可是最讨厌这些,西域倒是进贡了不少舞姬,可殿下一次都没召见过。”

“你们说,殿下这是中邪了,还是开窍了?”

“别胡说。”国公夫人抿抿嘴,“殿下到底是个正常男子,喜欢看女子跳舞也是正常。”

宋安宁挑挑眉,看来传闻也不全都是真的,传闻说太子殿下不近女色,是喜好女色,先前,她还特别为顾七担心来着,现在想来,这份担忧可以收起来了。

宋安宁后知后觉,先前顾七不是说,他现在给太子殿下当近卫吗?

怎么没瞧见?

宋安宁抬起头在萧令衍周围环视了一圈,除了赵响,再无其他人。

也许,出去办事了吧。

宋安宁收回目光,殊不知,这一环顾,让萧令衍手一抖,杯中酒差点尽数洒出。

萧令衍有些自我怀疑,难不成他的表现还不够明显?

他仔细回忆了一番那些纨绔公子哥的做法。

索性心一横,“赵响,给孤叫个舞姬上来斟酒。”

赵响愣了,萧令衍一向洁身自好,这是——“殿下是看是哪一个了?”

萧令衍敷衍地指了一下,“随便哪一个。”

赵响只好硬着头皮,从这里面挑了一个最漂亮的。

那舞姬战战兢兢走到萧令衍身侧,酒刚倒了一半。

突然听到人群中一阵惊呼,“驸马!你怎么了!”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驸马程乾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不停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