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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经历过的人都不懂。

一个年轻帅气的男生会变小魔术,到底对小女生有着怎样的吸引力?

此时的林语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周江南在她眼里就是最靓的仔。

就连赵晚晚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周江南表情故作严肃,嘴里念念有词,一边念一边左手拈着碎纸团使劲在右手掌里摩擦,持续了十几个来回。

他的手背对着两个女生,修长的手指像在敲击琴键,让人眼花缭乱。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当当当当~”

他把纸团打开,一张完整的草稿纸出现在众人面前。

“哇哇哇,周江南你怎么做到的,我明明看到你撕碎了啊,你好厉害呀。”

林语激动得哇哇叫,让本就关注着这边的同学纷纷伸直了脖子,像一只只被吊起来的鸭子。

谁都想不到,周江南这叼毛居然还会变魔术,撩得妹子尖叫不已。

“嘘,小声点,别被大家听到了。”

“南哥,大家已经听到了。”

“你闭嘴,我没和你说话,一点都不懂氛围感。”

周江南呵斥,对面林语也气鼓鼓的怒目而视,他的同桌立刻噤若寒蝉。

“周江南,你怎么做到的?”

“想知道啊,你凑过来点,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林语正要把头凑过去,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即面红耳赤的转过身去了。

这一幕并没有被赵晚晚发现,因为她正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她大叫一声:“我知道了!”

可这一声大叫却没有得到当事人的回应。

此时的林语正红着脸在发呆,周江南自顾自刷题连头都没抬一下。

一种用尽浑身力气出拳却打在空气里的失落感油然而生,赵晚晚深刻体会到了如鲠在喉的感觉。

“那个,赵……同学,我想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吗?”

“你闭嘴!”

她厉声呵斥,周贱男的同桌掩面而泣,暗自控诉这两个女生太没人性了。

长得丑又不是他的错,这么凶干什么了啦。

赵晚晚忍不住问:“周江南,你是不是准备了两张纸,一张根本没有撕碎,然后早就捏成团藏在手里了?”

周江南不回答,目中无女人,下笔自然神。

“然后你在摩擦的时候趁机把纸团换了,是不是?”

依旧没有回应,他甚至在理综试卷上解出了一道很难的化学题,然后用力在空白填空题上写下一个cao。

氧化钙的化学式。

“好好好,你真不和我说话是吧,那就别怪我不辅导你做题了……你这道题填错了,那里不是氧化钙。”

“我知道。”

“那你还乱填?”

“表达一下我的心情而已。”

同桌疗完伤凑过来搭了一嘴:“赵同学,南哥这个不是化学式,是中文拼音。”

赵晚晚懵逼脸:“???”

同桌好为人师:“你拼起来读一下,ci-ao-草!”

赵晚晚冷笑一声,反手给了他一个巴掌:“黄小龙,没想到你也是个臭流氓,以后别我和说话!”

黄小龙捂脸啜泣,周江南笑不活了。

“笑什么笑,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赵校花怒目而视。

周江南摇摇头继续做题。

赵晚晚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虽然她认定了这个魔术的秘密就是她想的那样,但周江南不点头,就始终没有解开魔术的快感。

她又去找林语解密,结果林语嗯嗯啊啊的敷衍了事,明显没有认真听。

“该死的周江南,笨蛋林语,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赵晚晚浑身不得劲儿,这一晚上的自习课啥都没学进去,全都在精神内耗去了。

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她丢下一句话:“周江南,你真的不和我说话是吧,那我也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张老师问起来可别怪我!”

周江南内心毫无波动,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

不理就不理呗,你又不是我想蹬的自行车,老子本来也不需要你辅导。

他背起书包招呼李鹏飞便出了门。

……

接下来的几天,赵晚晚果然不再主动和他说一句话,周江南完全无所屌谓,现在的他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种公主脾气唯我独尊的女生,谁娶了保管折寿二十年,盘不圆的。

于是有时候遇到不会的题目,他直接去问林语小妹子,完全不鸟赵晚晚。

林语也不知不觉间把结对辅导的对象,从黄小龙转移到他身上。

这让黄小龙郁闷不已,他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吐槽:“南哥,你不能抢走我的老师啊,你这么搞那我怎么办?”

周江南理解他的幽怨,随手指了指赵晚晚的背影。

黄小龙眼神惊恐拼命摇头,周江南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扑街,给你机会不中用啊,多少人想接近校花都没机会呢。

很快就到了又一周放归宿假的时间。

下午5点,周江南出了校门却没有往水泥厂的方向走。

“江南,你去哪儿,不回水泥厂了?”

“我去南边郊区看看,搞一搞市场调研,胖子你要不要一起?”

“虽然我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加我一个。”

两人骑着车直奔郊区,没过多久几栋稀稀拉拉破落衰败的楼房映入眼帘。

旁边是一片农田,丘陵上长了些桉树,与楼房组成一副割裂错乱的画面。

这片区域曾经是陵江县准备打造的开发区,后来因为前任领导人亡政息,新领导上台第一件事就是调整规划,变南拓为北进,希冀于投入山城的怀抱。

新老交替也就短短半年时间,偏偏这半年里有一群自诩懂王的老表,投钱要在开发区大兴土木。

半年时间当然不足以建好高楼,于是新规划出来后,一些刚打好地基的房子草草盖了两三层封顶了事,周边要配套没配套,根本卖不出去。

还有些人把毕生心血都投了进来,结果自然是被套牢在朝令夕改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直到到现在都还有不少人逢年过节就去县政府讨要说法。

周江南从破二八大杠上下来,推着车步行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

“江南,这地方有啥好看的,荒郊野岭的几栋烂房子,卖都卖不出去,还特么敢挂着旺铺招租呢。”

李鹏飞撕下一张贴在门上的广告纸,不屑的啐了一口。

“租哪儿都不会租这里,星期天一个人都没有,把人当傻子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