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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终回到座位地时候还在走神,想着为什么违反规则的人还会出现。

好奇怪啊……

那他还是人吗?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祁终就浑身冒冷汗。

第二节课继续讲卷子,祁终听得昏昏欲睡,控制住自己不睡着,生怕一抬头老师又把头伸过来,张大嘴巴对着他吼。

下课以后祁终原本想找孟儒讨论一下剧本情况,谁料余沉把历史书推了过来。

“祁终,给你划重点。”

祁终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乐颠颠儿地凑过来。

“谢谢沉沉!”

听着两个人友好地交流学习,孟儒直接捏碎了手中的笔。

上课学下课学,祁终放学以后快成小焉菜了。

他看着想找自己吃晚饭的孟儒和余沉,又看着早已在门口等着的曲渊,莫名有一种心虚感。

饭搭子有点多了。

祁终被一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嗫嗫着开口。

“我们,我们一起吃?”

只能一起吃了。

谁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路上曲渊虽然一直笑着跟祁终搭话,但是另外两个人都知道他内心的不快。

他们偶尔视线交叠,互不对付。

曲渊舔了舔后槽牙,压着心里的火。

所有人都可以和他单独吃饭,只有和自己说好的时候叫上了别人。

这是有多不放心他,是有多不待见他!

一场算是误会的误会让曲渊火大,尤其是落座以后他坐在了祁终斜对角。

离他最远的位置。

孟儒很会引话题,很快就套上了祁终的话。

他喜欢什么样的人?

祁终听到这也愣了愣,没想到孟儒在这种危险的地方也有心思八卦。

祁终小口小口咬着饭团,想了想。

“要……相处得来!”

几个人认同。

“不用太好看,合眼缘就好。”

余沉默默松了口气,右脸的伤疤隐隐作痛。

“比我矮。”

几个人对视一眼,感觉不太对。

“最好能被我抱起来。”

孟儒嘴角的笑已经完全收起来了。

“女孩子?”

他轻声问着,像是怕惊动什么。

其他两个人也看着祁终。

“对啊。”

祁终咬了咬海苔,理所当然地点头。

“还可以……”他看上去来了点兴趣,又要往下补充。

“好了。”曲渊淡声打断,“吃饭吧。”

祁终歪了歪脑袋,乖乖吃饭。

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争风吃醋,针锋相对,每一个人都觉得祁终对自己有所不同,过于亲近。

结果呢?

连性别都没对上。

曲渊在心里骂人,三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祁终身处风暴中心,居然还能无知无觉地吃东西,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辜样子。

曲渊吃个晚饭一肚子的闷气,偏偏又无处发泄。

回去的路上孟儒给祁终买了包小零食,让祁终回去吃。

祁终谢谢他,走路的时候忍不住瞥小零食,可爱的样子让他们有些发笑。

在宿舍门口分别,余沉率先忍不住引诱。

“祁终,我自己一个人住,你要不要在熄灯前来我这里学习一会儿明天考试的内容?”

祁终心动,刚想应下,曲渊的胳膊又搭上来了。

“不用了哥。”他懒洋洋地,“我是他舍友,比你方便。”

祁终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就和他俩道别,跟着曲渊回宿舍了。

门外两个身形相似的男人对上视线,孟儒又那么片刻的失神,又很快恢复神绪。

“你跟我撒什么气?”孟儒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不管管你那个好弟弟。”

余沉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徒留孟儒站在走廊上,看着隔绝了他观察祁终和曲渊的视线的门出神。

祁终进门以后就得到了小纸人的热情贴贴,他赶紧去看曲渊有没有注意到,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才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小纸人表示安抚。

曲渊悠悠地看了小纸人一眼,得到了耀武扬威的挥爪。

曲渊:好蠢。

小纸人好哄地抱着他的脖子,慢慢地往里爬。

祁终没注意它的小动作,因为曲渊已经把他的板凳拉到自己这边了。

“我们没有拿书啊。”

祁终突然想起来关键问题。

“没事。”曲渊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卷子,“你做一下重点题型,我给你讲里面的知识点。”

下午的补课主要是课间,时间短,现在让他做题,祁终还是有点虚,挣扎了一下还是接受了。

“谢谢你哦……”

曲渊靠着椅子,看着祁终皱着小鼻子,不情不愿也要练习的样子,没忍住笑了笑。

他注意着没让自己没出声,祁终就没有注意到。

小纸人已经完全看不到了,整个纸都钻进了祁终的衣服里。

曲渊看着祁终写字,右手拿笔,另一只手松松地攥拳,大拇指挑着食指内侧的软肉,白皙的肤色染上绯红。

这双手也很好看,干干净净,指甲圆润,是透露着健康的嫩粉色。

这双手不应该握笔。

曲渊恍恍惚惚地想着。

他应该红着眼睛无助地看着自己,软着嗓子撒娇。

曲渊被自己的想象惊到了,却又很快恢复自然。

为什么不可以。

又不是不能把理想变为现实。

曲渊的手慢慢伸向他的腰间,祁终突然浑身颤了一下。

曲渊收回手,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祁终没有回他,急忙忙地推开椅子就往洗手间跑。

曲渊皱眉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想到消失的小纸人,脸色阴沉。

祁终关上洗手间的门,颤着手撩起衣服下摆,咬住。

小纸人趴在身上,抱着一点朱梅揉捏,雪白的布景被花枝浸染,慢慢地染上淡红色。

祁终红着脸把小纸人拉下来,分离之前小纸人还依依不舍地又用力扯了一下。

祁终半个身子都泛红,又羞又恼,眼眶汲着水,生气地把它放到洗手台上。

“你太过分了!”

余沉透过小纸人看着祁终要哭不哭的诱人样子,有些慌乱,有些心痒。

最好在别的时候,也会这么可怜巴巴地生气。

祁终把衣服放下来,还好没有破皮,除了有些痒,没有太多的疼痛感。

“你,你今晚不许和我一起睡了!”

祁终凶巴巴地说出惩罚措施,心软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但他也知道,这是因为祁终以为小纸人是一个独立无害的小宠物,如果被祁终知道背后有一个对他心存不轨的男性操控着,恐怕不会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