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新来的小妞儿!这个小妞儿可是,啧啧啧。”一个人正对着屋子里的大当家的说着。
按惯例,新弄来的窑姐那都是要由大当家的先过遍筛子的。
所谓先过筛子,那自然是这家窑子铺的大当家的拥有对他们家来的新人的初夜权。
于是,他们新弄回来看“窑姐”就直接被送进了那个大掌柜子房间。
“嗯?是漂亮啊!”那大掌柜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副弱不禁风样子的新来的“窑姐”不由得眼前一亮。
当然了,准确的说法,他眼前的这个大姑娘还不能叫窑姐,因为没有经过他呢嘛!
虽然说东北这个地方穷乡僻壤的,但由于职业的关系,这个大当家的那也还是见过颇有些姿色的美女的。
可是,眼前这个已经洗去脸上灰尘的女子那确实是真的让他眼前一亮啊!
在这一刹那间他都有了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极品哪,真是极品哪!
那大当家的开始仔细看着眼前这个新到的窑姐的时候,这个已经被他视为窑姐的女孩子的眼睛也亮了。
她两个好看的眼睛原本是弯弯如月牙的,现在却已经瞪得跟波斯猫一般滴溜圆了!
她的鼻翼噏动了了几下。
“好香啊!”她在内心里发出了这样一句由衷的感叹。
这个大当家的由于只是关注于眼前这个女子的美貌忽视了她的表情。
而这个女子则是关注着那炕桌上放着的那只烧鸡也直接忽视了自己进入狼窝所碰到的最大的一头色狼。
“喂喂喂!”慢慢从对美色的垂涎中清醒过来的那个大当家的伸出自己的手挡在了那个女子的面前。
而他还搞笑的用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了一起递到了那女子的眼前。
就在他看到那个女子的目光集中在了他的两个手指上后,他却是将那食指冲墙上一指。
而这时那女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看到那墙上竟然还挂了把鞭子。
那鞭子并不是什么皮鞭,看样子也只是麻绳拧的罢了。
只是那鞭子却是黑色的,或者准确的说是殷红色的。
那女子看着那鞭子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可是她心里却是已经冷笑了起来。
你个老东西你就不是想告诉我那鞭子是抽人用的,上面的颜色都是女子的血染成的吗?
那个女子正是周让!
周让在确认了自己被“拐卖”了以后,索性便躺在那箱子里睡觉了。
不睡觉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自己被捆着,人家怕她拉撒麻烦是既不给水又不给吃的。
睡醒了她就看着箱子上面的那几个小洞,想着什么时候和雷鸣再相聚。
周让从来不是一个自怨自艾的人,可是这一路上那也是难免有牢骚的。
雷鸣的那只大手罩着自己是那样的温暖,原来当女人是这样的美好啊!
可是,终究饥渴还是战胜了她对雷鸣的思念。
此时的她真的是饿没劲了,所以现在她更关心的是桌子上的那只烧鸡。
自己怎么才能把它吃到肚里呢?
自己只有把那只烧鸡吃到肚里,自己才有精神头收拾掉眼前的这个家伙!
“去!把那个鞭子拿下来!”这个窑子铺的大当家的说道。
而这时,周让才看到这个家伙长的真是恶心。
那副酒色过度的样子也就不说了,而他的左脸颊上偏偏还长了一小撮黑毛!
这家伙前世一定是头猪,肯定是在阎王殿里那牛头马面给他去毛换人皮的时候少秃噜了这么一小块!
(注东北话里用开水给杀死的牲畜家禽烫毛叫秃噜)
“去啊!”那个一撮毛催促周让道。
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绝色女子肯定是被他吓住了。
他却哪知道周让想的却是,一会儿自己把这个家伙nèng住了,一定要薅下他脸上的这撮黑毛!
饿得晃晃悠悠的周让走到了那墙旁,将那把鞭子摘了下来。
果然,那鞭子上的颜色正是血染红后留下来的黑色。
那黑色让周让仿佛看到了多少个被逼良为娼的女子在这条鞭子下被抽得呻吟呼喊。
“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吗?”一撮毛问道。
“知道。”周让低眉顺目的答道。
她低眉顺目那是因为她真的饿了。
可是,此时她心头又产生的想法却是,自己饿得正没劲,正愁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收拾这个一撮毛呢!
这家伙却真接给自己送了个鞭子!
周让从小在街头打架,她可不是那摘花就可伤人的高手,总是需要借助各种工具的。
否则,为啥她的外号叫小刀?那是因为她打架时用刀用的好!
“过来,给我倒酒,把我伺候满意了我就先赏你口吃的。”一撮毛说道。
“哦。”周让顺手将那个鞭子放在那炕上然后就费劲的爬上了炕跪在了这一撮毛的身边。
然后,她真的就拿起那酒壶给那个一撮毛往桌上的小酒盅里倒起酒来。
“真是艳福不浅哪!”一撮毛急色的抓住了周让的手。
周让现在饿啊,她哪有力量挣脱?
另外,周让的想法却是和一般女孩子的想法还不一样。
在她看来,自己是女孩子不假,可是自己的手就是再漂亮那也是打仗杀鬼子杀汉奸杀坏人的手。
所以,周让可没有一般女子那么矫情。
但是,她也不会任眼前这个色狼胡来。
于是,在一撮毛眼里的这个女孩子味十足的周让便说道“掌柜的您还是先喝酒吧,人家说酒不醉人人自醉那看女人才最有味儿呢!”
“嗯?有道理有道理啊!”这个一撮毛的当家的一听周让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即却是心头狂喜。
哎呀,这个小妞有点意思啊!
听人劝吃饱饭,秀色可餐哪!
于是这个家伙就开始端杯了,他却浑然没有注意到周让刚才只是用一只手给他倒的酒,周让的另外一只手却是正按在那炕台上的鞭子呢!
一撮毛将那酒盅端起,他扬着脖子将那酒盅的边沿搭在自己的嘴唇上“滋溜”就是一口。
那火辣辣的烧刀子便如一条火线顺他喉咙眼滚了下去。
他陶醉的闭上了眼睛,仿佛看到了眼前这个绝色女子在自己面前如花般开放!
只是这时他却忽然觉得自己喉头一紧!
他急睁眼,却是看到房巴儿。
(注房巴儿,东北话指房子的天棚)
他伸手去摸自己的喉咙,可是他的手徒自晃动却已经没了力气!
因为那已经是勒住了他喉咙的绳子实在是太有劲了!
要问为什么这么有劲?
只因为被周让当绳子用的这根鞭绳已是被她在那个一撮毛的脖子后一绞就被她搭在了肩膀上。
然后她却是跪在炕上用肩膀扛着这根绳子用力向前一哈腰。
周让知道自己已经没劲了,更何况自己毕竟不是一个男人。
所以,她却是通过肩膀把自己的腰腹之力都用上了!
那也就拇指粗细的绳子勒得她的肩膀生疼,那的炕面硌得卜勒盖儿生疼,可是她却哪敢松开?
(注卜勒盖,指膝盖)
她已经把力气用上了,要这是一下不能把这个一撮毛nèng住,她可真的是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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