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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昭华俏皮的眨了眨眼,“慕迟的心思又何须多猜?妾身只需相信慕迟即可。”

“那我若是说,想让昭昭猜猜看呢?”楚玄迟就喜欢看她聪慧过人的样子。

墨昭华撇嘴,“妾身懒,不想猜,慕迟要么告诉妾身,要么妾身宁愿不知原因。”

楚玄迟忍俊不禁,“昭昭何时还学会耍赖了?这般躲懒,就不怕脑子变笨么?”

“刚学的呀。”墨昭华一副小女儿作态,“还是专门为慕迟所学,效果挺不错呢。”

楚玄迟满眼宠溺,表情却无奈,摇了摇头,“你呀……怕是也只敢对我耍赖吧?”

“才不是呢。”墨昭华笑的幸福,“昭昭还能对母亲与外祖父,对舅父与舅母耍赖。”

楚玄迟忍不住放下筷子,伸手去刮她高挺的鼻子,“这样的昭昭真可爱,这才像女儿家。”

墨昭华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面若桃花,“慕迟喜欢吗?”

“喜欢!”楚玄迟恨不得立马将人儿揽入怀里,“不管是怎样的昭昭,我都喜欢的紧。”

墨昭华也情难自禁,放下筷子投入他的怀抱,“妾身也喜欢慕迟,越来越喜欢……”

“昭昭,你让我欲罢不能……”楚玄迟已克制不住,低头朝她诱人的唇瓣吻上去。

桌上摆着色香味俱全的午膳,结果墨昭华自己却变成了楚玄迟最想吃的美味。

***

傍晚时,夕阳为辅国公府披上一袭红纱。

容慎闷头在书斋中专心作画,范古在一旁为他研墨配色。

他上午照着容悦与沐雪嫣,画下了轮廓,中午一起用了膳便回了自己院里。

往日都会午憩的他,今日都未休息,回来后就站在书桌前作画,期间也不休息。

范古看的迷惑不解,“少爷,你常说作画是慢工出细活,最急不得,今日怎这般赶?”

“明日状元游街,我得出去一整天,接下来又是国子监的宴席,还有恩荣宴,没了闲暇。”

容慎知容悦既跟了墨昭华学医,且有一定的天赋,那便不会在家待太久,他想在她回去前画完。

范古还是不明白,“等荣恩宴结束少爷就闲下来了呀,即便是少爷上任,也还有放衙与休沐。”

在他看来,以容慎的家世,定不会被派到外地为官,盛京城里这么多府衙,总有他的位子。

墨昭华的医术是个秘密,容悦跟着她学医之事,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容慎自是没提起。

因此他找了个借口,“嘉敏自小性子便急切了些,我早些画完交给她,彼此才能安心。”

“这倒也是。”范古心疼起了他,“只是要辛苦少爷了,这几日怕是还得挑灯作画。”

“十年寒窗都熬过来了,再熬几夜又算什么?”容慎毫不在意,这对他来说真不算事儿。

范古没再多说什么,只盯着他作画,“少爷的画技又有了提升,这沐姑娘画的是惟妙惟肖。”

容慎放下画笔,认真观看起了沐雪嫣的画像,“许是忙着科举,太久没画,反而有了沉淀吧。”

范古也跟着赏画,“沐姑娘长得真美,关键是跟钟家小姐一样,有种盛京女子没有的侠女风范。”

“钟家小姐似乎有些日子没过府了。”钟凌菲去年与容悦走得近,容慎都在府里见过几次。

范古表情有几分揶揄,“可不是,因为咱小姐去了御王府常住呀,钟小姐自是不便过来。”

容慎稍有些尴尬,“咳咳……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你提到,我才突然想起。”

范古私底下还敢拿他打趣,“是,小的明白,少爷还未行冠礼呢,又怎会想要议亲?”

容慎赶忙转移话题,“休息的差不多了,继续作画吧。”

***

次日,放新科进士们打马游街的大日子。

朝廷设有会馆,供新科进士们居住,毕竟很多学子都是跋山涉水来赶考。

不过生长于盛京城的进士们,大多还是住在自己家,比如容慎与李兴贤他们。

杨争流因着家在城外,路途稍有些远,又不想麻烦容慎,昨夜便也在会馆住下。

今日一大早,容慎他们便赶去了会馆,与其他新科进士一起用早膳,再准备游街。

游街时,唯有一甲新科进士能骑高头大马,也即是状元,榜眼与探花三人。

二甲与三甲的新科进士则是步行跟在马后面游街,因此马匹全程都是慢悠悠。

新科进士们从会馆出发,前面有仪仗队开路,期间还伴着乐队的敲锣打鼓之声。

仪仗队后便是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穿一袭大红色状元服,头戴状元帽的新科状元。

状元后面紧跟着两匹马,在前面的是榜眼,后面是探花,再往后便是其他新科进士。

一切如墨昭华所料,沐雪嫣跟着容悦出门瞧热闹,在街边熙攘的人群中,等着看游街。

“雪儿,来了来了,最前面的就是状元,是哥哥的好友,姓杨名争流,今年才十八岁呢。”

莫说容悦早已见过杨争流,即便不曾见过他,至少也因着容慎的关系,对他有些了解。

她兴奋的跟沐雪嫣介绍,却未得到对方的回应,疑惑的侧目才发现,沐雪嫣正愣愣的盯着。

“雪儿?”她拿手在沐雪嫣跟前晃了晃,“你怎么了?怎还看傻眼了?他可没哥哥好看。”

“没、没事……”沐雪嫣回过神来,“我是第一次见状元游街,有点被这场面震撼到。”

她确实被场面震撼,可更多的是因为杨争流,她有种莫名亲切感,如同面对楚玄迟。

容悦笑着道:“我以前倒是看过,可那个时哥哥不在,感受与如今不可同日而语。”

沐雪嫣继续盯着杨争流,“状元郎长得很好看呢,这下议亲的要踏破门槛了吧?”

“我的雪儿啊。”容悦挽上她的胳膊,“我刚说过,状元郎才十八岁,又怎可议亲?”

沐雪嫣尴尬笑笑,“对哦,那被媒婆踏破门槛的是辅国公府,因为容公子即将行冠礼了。”

容慎的生辰在六月,确实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