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悠悠呲笑一声，问他。
“拍的多代表什么？”
老照相师理直气壮的回答。
“拍的多，代表我有经验，拍的好，我上班的时候，门口都是排着队求我照相的。”
凌悠悠笑了。
“您那个时候，整个市就一家照相馆，可不是都排队照相嘛，但是老师傅啊，时代不同喽。”
凌悠悠看男孩的眼睛都黏在照相机上了。
“拍不拍，不拍我收走了。”
凌悠悠上前准备把相机拿走。
男孩下定决心。
“老板，我要试试。”
老照相师傅眼睛一瞪。
“你敢？”
男孩子没再听老照相师傅的，直接拿起相机要去拍照。
“你今天敢拍，以后就不是我徒弟。”
男孩没有转身，抱着相机仿佛抱着珍宝。
“您从来都没教过我照相技术，何谈师父呢？”
说完直接走到摄影的地方，准备给模特拍照。
老照相师傅一看没人搭理他了，骂骂咧咧的走了。
凌悠悠心里暗骂他，为老不尊，吓唬谁呢。
面上和气的看着男孩子。
他站在模特面前，反复看模特，摇摇头。
“怎么了？这姐姐不好看吗？”
凌悠悠看他一直摇头，还以为这个模特不合他眼缘呢。
男孩赶紧解释。
“不是不是，姐姐很好看，就是笑容不真诚。”
凌悠悠心里对他很满意，说话还会拐弯呢。
高智商：笑容不真诚。
低智商：笑的真假。
“这好办，我逗她你抓拍。”
说完冲着女模特说道。
“你今天表现特别好，明天给你加工资。”
老板夸自己了，还给加工资，模特马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男孩抓拍几张成功了，不用看，凌悠悠就知道自己属意他。
“三天之后过来看消息吧。”
录取的人三天后，会出现在厂子门前的名单里。
凌悠悠看出来男孩儿的欲言又止了。
“还有什么事？”
男孩子鼓足勇气说道。
“我师父不要我了，我无父无母没有地方可去，老板我能在你这干三天活儿吗？管我饭吃就行，三天后我没被录取，我就主动走。”
凌悠悠倒是没为难他，直接点头。
“就留在这吧，我要把这个房间打造成摄影棚。”
男孩听不懂，试探的问道。
“摄影棚？就是照相馆？”
凌悠悠点点头，笑着解释。
“这个区域就是专门照相的地方，回头放上印出来各种背景风景，再放上各种道具，方便拍照。”
凌悠悠指着另一边，继续讲解。
“另一个区域就是模特化妆，换衣服的地方，整个房间就是模特和照相师的工作室了。”
“就是办公室吗？”
凌悠悠点点头。
“你说的对，相当于办公室，而且我这里照相的不叫照相师，叫摄影师，对了叫什么名字？”
男孩认真的回答。
“我叫杨天。”
“好名字，很好听，不用看照片了，你以后就是厂子里的摄影师了，好好整理这里吧。”
说完凌悠悠出去了，和凌薇薇和凌霄霄对了一下模特入选的名单。
三天后衣服样品全部出来之后，按照模特的尺寸再改一改。
就可以开展示会了。
找到合心的模特和照相师，凌悠悠心情大好。
凌薇薇和凌霄霄忙完这边，回到各自的工作区了。
闲着也是闲着，凌悠悠又招生了。
招学二十个化妆学徒，要求，老板相中就行，不交学费，学习期间包吃住，要求学成之后，在厂子里签三年工作合同，给工资，包吃住，同意的来。
消息发出去，下午又来了很多女孩子，让凌悠悠意外的是来了三个男孩子。
这个时期，顶着巨大压力来学化妆，凌悠悠还是挺佩服的。
说是老板相中就行，其实还是看脸。
凌悠悠喜欢偏可爱的女孩子，声音好听也行。
就这两个标准选了十七个女孩子，三个男孩子全通过。
“男同志学化妆？多让人笑话。”
没选中的女孩子里有不服气的，男孩子凑什么热闹，要不然多出来的三个名额，她们没准就被选上了。
“男同志为什么不能学化妆？”
凌悠悠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刚才说话的女孩子。
女孩子穿的不错，看样子在家应该是个受宠的。
“化妆就应该是女同志该做的事啊，男同志学化妆，会被骂跟个娘们似的。”
三个男孩子脸红，局促的站在角落里。
凌悠悠掷地有声的说道。
“任何工作都没有男女之分，只有能不能学会，想不想做，就这么简单，没入选的可以走了。”
凌悠悠的话没给那个女孩子一点面子，女孩子跺脚走了。
刚入选的学徒提醒凌悠悠。
“她爸是供销社主任，她可能会。。。”
凌悠悠听到供销社主任这几个字，笑了。
“别怕，我大舅还是供销社经理呢，一个供销社主任而已，没事。”
听到老板有背景，这些女孩子松了一口气。
“今天去宿舍好好休息，过两天我教你们化妆。”
服装厂经理，带着这些新招的学徒，熟悉环境去了。
其实就是带着看看宿舍和食堂。
“悠悠你是真能折腾啊，还招这么多学徒？”
楷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叽叽喳喳，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跟着经理走了。
“不招怎么办？服装展示会的时候，大人小孩至少有三十个模特，都让我一个人化妆？我也化不过来啊。”
许君楷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吃了一口。
“你几个姐和嫂子都会画啊，她们画的红脸蛋儿红嘴唇儿，可好看了。”
直男审美，受不了。
“大哥喜欢，我现在给你画个红脸蛋儿红嘴唇儿？”
许君楷赶紧退后离凌悠悠远一点。
“我一个大男人画什么妆？瞎闹，那边还有活儿，我去干活了。”
见许君楷被吓走了，凌悠悠开始构思会场。
位置在厂子附近，以后厂子开展销会，展品会都能用上。
还有十天可以准备，让小助理先把招服装代理商都宣传单印出来。
等粮油厂和制药厂去送货的时候，到了公社，县里，市里，全都贴上宣传单。
这次凌悠悠准备了两万份宣传单，南边一万份，北边一万份。
现在粮油厂和制药厂的车队，已经天南海北的跑了。
车队也由原来的二十多台大解放，变成现在六十多台大解放了。
给市内和周边送货的货车都已经达到十辆了。
车厂长现在见到凌悠悠，热情的让凌悠悠受不了。
反正现在贴东西也没人管，车队的自己不方便贴，花两块钱，就能找到一个帮忙贴宣传单的人。
服装招代理，模特，摄影师，化妆师一定都完事了。
凌悠悠准备把女性内衣内裤睡衣袜子都画出来。
这段时间一起准备出来，第一天服装展示会。
第二天皮鞋展示会。
第三天内衣展示会，内衣展示会，只许女人进会场，男人不许进。
“嗯不错，就这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