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么不严谨？”
归歆一边说，一边看着手机，上面居然有贺今瑶的文字留言，“听说你是郭智宸的幕后军师。”
她皱起眉，这句话用不同的语气，可以读出不同的情绪。
新车在高速上不要拉过一百码，吴丙车子开得悠哉，话语说得也是淡。
“我拍了他们的照片，他们也拍了我的照片。我在意大利的这段时间，他们都在调查我的底细。你可能不知道，钱乙住在互联网上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勾到他。”
归歆诧异地抬头，“住在互联网上？”
说完她自己悟了，“懂懂懂，继续。”
吴丙哼一声，“对方杀过来了，我方当然也要应战。杜甲多阴险啊，立刻安排上演无间道。具体过程讲了你也不懂，总之套了对方的消息，没意外对方的客户是个女的。”
归歆不懂，如果关茹还活着，百分百就是她了。但她死了，难道是谢秀筠？
她正思考，手机微信又有提示音，低下头看，贺今瑶又发了一句，“不好意思，唐突了。”
归歆一个脑子想两件事情，有点不够用。
盯着手机看了半晌，突然说，“对方又查过来？难道还有后续？”
吴丙耸耸肩，“那我不知道，杜甲打算把这条消息卖给雇主，你别去说啊。”
归歆哑然失笑，配合地点头，“好的。”
*
提前了半个小时，新买的轿车开进了机场的停车场。
闲极无聊，归歆开始研究贺今瑶的两句话。
就最近发生的事情来讲，她判断跟郭智宸掰手腕的那些人，向贺今瑶告状了。亦或是，她看过标书，发现与她之前的规划差距太大，主动去问，得知了这个情况。
归歆知道谢尽安的用人标准，能够让贺今瑶做达佳h城分公司的总经理，除了贺家女公子的身份加持外，她的各个方面的质素应该也都不错。
所以，第一句话如果是来兴师问罪，那显然是幼稚了。
第二句相当于收回前一句。
说明她意识到了。
那么发第一句话的时候，她是什么样的心态？
归歆若有所思起来。
吴丙也在看手机，最近她人虽然在意大利，但是和她的缘分学长的微信联络没有停过。
这会儿聊得好，唇角勾得老高，心情显得愉悦。
“歆姐，学长约我闪婚，你说怎么样？”
归歆被她吓一跳，顿一顿，她问，“钱乙帮你调查过了吗？”
吴丙摇头，情操很高尚的样子，“哪能干这种事？”
归歆眨眨眼，“闪婚哎，万一他骗你呢？有现成的资源不用，你傻啊。”
吴丙嘟一嘟嘴，“多浪漫的事情，被你说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归歆拍拍她，语重心长，“妹妹你醒醒啊，谈恋爱可以浪漫，结婚可不一样。结婚是柴米油盐各种琐碎，一着不慎，还有可能累及父母，不是浪漫二字可以概括的。”
这个年代的年轻人都不天真，一点就通。
吴丙点头，“他是我学长，大概情况还是了解的。让钱乙查有点有份，我还是自己问他吧。”
说到这里，她好奇地问，“当初雇主是怎么忽悠的？你怎么就跟他去了欧洲？”
归歆陷入沉思，良久，她幽幽地叹一声，“他跟我许诺，一定会跟我结婚。他也确实没有骗我，只是我运气不好。现在想想，就算运气好，风险其实也挺大的。”
“后悔吗？”
吴丙继续问。
车厢里安静了几秒钟，之后归歆笑起来，“不后悔。”
相爱是真的。
所以没什么好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