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安德鲁是黑手党之后，吴丙稍稍有点激动。
自言自语，“不知道他功夫怎么样？”
然后她抬起头，一本正经地问，“欧洲人练什么功夫？拳击吗？”
这个属于知识盲区，归歆略显茫然，“他们还用打？不都是用枪吗？”
说完这句，她想起自己看过的有限的几场械斗，“招数不清楚，好像拿一种类似于匕首，会弹出来的小刀。”
“跳刀，就是我们说的弹簧刀。”吴丙表示知晓，“在我国跳刀属于管制刀具，个人不能持有。不过好像意大利也不允许持有这类刀具。”
“哦。”
归歆不当回事，想一想，她最后答一句，“我没见过安德鲁练功夫，也没见他打过架。”
吴丙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后面她坐去窗边的角落，闷声不响，盯着手机屏看着什么。
归歆没好意思凑过去看，不过听声音，她似乎在回顾《教父》三部曲。
*
新加坡。
上午九点半，达航集团股东大会的投票进入收尾的阶段。半个小时后，公示选举的投票结果。
谢尽安淡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谢弘靖表演性质地与各位股东握手言欢。
之前曾阳曜已经明确表态，要贺佳集团支持谢弘靖。所以这一把，谢弘靖感觉自己赢面很大。
审票的是老三的遗腹子谢尽达。
公示结果后，他都不敢看叔叔的脸色。
谢尽安以相对大的优势，获得了达航董事长的职务。
他在贺佳集团下的重注起了作用，贺佳集团没有听曾阳曜的意见，依旧投了他。
吊诡的是，私生子谢弘铭亦把3%的股权投了谢尽安。
理由也是简单，上次他投谢弘靖是因为他姓谢，现在谢尽安也姓谢，本着雨露均沾的原则，这回他投谢尽安。
谢弘靖还算有风度，听着结果，脸色很平淡。
谢尽安没什么胜利的骄傲感，神情也是淡，不过面对过来庆贺的人，他还是露出谦和的笑容。
话语说得客气，表示自己还很年轻，需要大家共同努力，合作共赢。
消息传去美国，那头夜色正浓，关昶正在看探子传来的消息，眉头皱得极紧。
得到消息，眉头总算舒展一些。
后面谢尽安打来电话，感谢舅舅说服谢弘铭把股权投给他。
关昶慢悠悠地回答，“你能搞定贺佳集团，这个位置就该是你的。”
然后他问，“你什么时候来美国？”
谢尽安想一会儿，“我需要安排一下工作，最晚下周。”
关昶盯着电脑屏看一会儿，然后他说，“我不能一直待在美国，大后天我要回吉隆坡。”
谢尽安想一下，“我尽量安排。”
“好，那先这样。”
关昶默不作声地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关昶又去看了关茹。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爱这个妹妹。
为了她，他把醉熏熏的母亲从楼上推下去，颈椎断裂，当场死亡。
还有妹夫，这个男人也是疯了，被外面的情妇捏了把柄，回来逼宫要求离婚？关茹哪里会肯，他就打她，还把她关进地窖，几天不放出来。
关昶一怒之下，设计灭了那对野鸳鸯。
……
双手沾满了鲜血，但是关昶一点都不后悔，那些人都是活该。
归歆这里，他是有些心虚的。但他只是帮忙善后，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
现在情况不同。
归歆杀了回来，把他最珍视的妹妹弄得半死不活。
一比一打平。
后面……
他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