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走过去,一脸担心的看着姜彦良:“良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姜彦良听到“良良”两个字,下意识某个地方就开始抽痛。
一旁做笔录的女公安道:“这位女同志说得没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小同志你最好老实交代了,否则回头查清楚,这罪可就更严重了!”
孙桂花听到会更严重,赶紧劝说儿子道:“彦良,你就老实说了吧!”
姜彦良支吾:“话是我说的,可要不是她冤枉我摸女人的屁股,我也不会那样说,我不过是想吓唬她!”
徐母蚱蜢一样一蹦三尺高:“冤枉个屁,你就是摸女人屁股了!”
姜彦良气得脸色通红,咬牙切齿:“我没有,死老太婆你再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
孙桂花跳出来帮儿子:“对,你再胡说八道,我让公安同志将你抓回去!”
徐母:“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去到公安局我还是这么说,你儿子就是摸了女人屁股,他的子孙袋就是这样被人踹破的!”
“……”
男公安:“都给我安静一点!与这个案情无关的,谁都不要再提了!姜彦良,那内裤是不是你偷的吗?”
姜彦良脸色很难看:“不是我!”
他就是要偷内裤,也不会偷一群老女人的内裤啊!
他又不是有病!
徐母:“公安同志,他肯定又是在说谎,刚才他不也不承认说要杀人放火的事情,现在又认了,这兔崽子可是狡猾得很!”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男公安开口打断他们:“凡事讲究证据,我们现在要搜查你们的东西!”
姜家人都表示没有意见。
姜彦良也没意见,他又没做过,怕什么。
为了以示公正,搜查的事情由女公安和工会两个干事来负责。
很快,他们便从一个旅行袋里面搜出几条大花内裤,其中有一条屁股上还破了两个洞,跟林婆子的描述十分符合。
他们提着旅行袋走出来,问姜家人道:“这旅行袋是谁?”
姜家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出声。
姜彦良看到旅行袋,心怦怦狂跳,有种不良的预感,直觉很不对劲。
突然,姜云凡从人群挤出来指着姜彦良道:“是我堂哥的!他前天从供销社买回来的!”
姜彦良暗暗咬牙,恨不得上去抽他一顿!
可被两个公安盯着,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承认:“旅行袋是我的。”
女公安心里骂了一句不要脸,然后将几条内裤从旅行袋里面拿出来:“你们来认一认,这是不是你们丢的内裤?”
林婆子的破内裤最好认,她拿着自己的内裤,激动得像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
“这条是我的!刚才还说没偷,没偷老娘的内裤怎么会在你的旅行袋里?”
姜彦良气得想吐血:“谁会偷老娘们……”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见一道影子迅速冲到他面前。
二话不说对着他的脸“啪啪啪”就是好几个耳光!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良良啊,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姜瑜捂着心口一脸不可置信看着他,那声“良良”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喊出来。
天知道啊,她觉得自己表现得棒棒哒,都可以拿奥斯卡奖了。
姜彦良被扇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双颊也一阵阵的刺痛。
贱人,她肯定是故意的!
他想扑上去,双臂却男公安死死按住。
他想说话,可公安同志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男公安道:“先将人和物证带走,其他回去再说!”
姜彦良慌了,再也顾不上姜瑜:“爸、妈,救我!”
“公安同志,我儿子是冤枉的!”
孙桂花更是吓得眼泪鼻涕一起出来,哭着追上去。
姜大壮神色阴沉的瞪了姜瑜一眼,随即也追了上去。
姜瑜看着被押走的姜彦良,轻轻挥了挥手。
刚才不该用力那么猛的,手好疼啊。
谢金花是典型的窝里横。
刚才公安同志在的时候,她被吓得连屁都不敢放,眼睁睁看着大孙子被抓走。
这会儿看人都走了,她立马回过神来,手指着姜瑜骂道:“你个死丫头,你刚才干什么要打彦良?”
还一连扇了好几个耳光,能耐得她!
姜瑜再次做出一副心痛的模样:“堂奶奶,我刚才是太心痛了,堂弟他作为我们姜家的长孙,是我们姜家未来的一家之主,可你看他来京市后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情!”
“打架斗殴就不说了,来了院子威胁邻居要杀人放火,现在连内裤都偷上了,再这样下去,他还有什么未来?我打他是想让他清醒一点,难道堂奶奶你不盼着堂弟好吗?”
谢金花气得跳脚:“你放屁!我自己的孙子我怎么不盼着他好,我现在是问你为什么要打他?”
姜瑜一脸委屈:“堂奶奶,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堂弟,为了整个姜家啊!寻衅滋事、侮辱妇女,堂弟做的这些事情哪一样不是在藐视国家的法纪法规?”
谢金花双腿一软,顿时跌坐在地上。
冯招娣和姜大柱两夫妻的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
姜瑜蹙着眉头:“堂弟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们不批评他,不赶紧划清界线,难道你们是想陪着他一起吗?”
姜家人顿时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姜瑜杏眸扫过姜家一行人:“所以我刚才打他,是做给公安同志看的,表明我们都是好公民,绝对不会跟堂弟同流合污!”
“……”
谢金花原本是想让姜瑜回那边的姜家求助,可这会儿嘴巴张了又张,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不是不想保住大孙子,可她怕呀。
蔡大婶啐了谢金花一口道:“小瑜这么为你们着想,回头还要被你们骂,真是一家子的白眼狼!”
徐母:“可不就是白眼狼,昨天是谁说自己的孙子不会被抓走的,现在好了,那死兔崽子终于被抓进去了,以后不用再祸害大院里的人!”
谢金花狠狠瞪着徐母,却不敢再像昨天那样嚣张。
徐母看自己将谢金花不敢回嘴,昂头挺胸得意得像一只打了胜战的老母鸡。
姜瑜微微垂下眼帘,黑压压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笑意。
当初给徐家卖好这步棋真是走对了。
有徐母帮忙怼谢金花,可省了她不少口水。
姜彦良被带走后,工会两个干事很快就回工厂去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