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南俞城内炸开了锅。
百姓们聚在广场道路两旁观望走过的几辆马车,上面堆放着一具具白布包着的尸体,散发出难闻的焦味。几十名官兵手持长枪护着马车,领卫长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带路。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都在猜测陈氏大宅火烧一夜的事情。
猜测者一,“哎哟喂!肯定是抛绣球的事情得罪大人物,所以惨遭灭顶之灾。”
猜测者二,“昨晚陈府门口堆满小山似的尸体,必定遭人报复。陈氏大族平时嚣张跋扈鱼肉百姓,一定是积怨已久的仇家,看时机成熟就上门报仇雪恨。”
路人甲,“陈氏是害虫,搞得南俞城乌烟瘴气,能把陈氏这样的蛀虫干掉都是大英雄,吾辈之皆模。”
路人乙,“说得对,除掉大蛀虫陈氏一族,我们老百姓就有好日子过。”
“死得好。”
“大英雄不问出处,吾敬你是条好汉。”
……
城北大宅子,主院厢房里,一对璧人靠坐在床上。
“呀啾,大清早谁在念叨我。”
“早晚气候变化大,小心着凉。”
“这么热的天气着凉不可能,被蚊子叮咬倒是真的,南俞城的蚊子扎堆。”
上官薇侧靠在床头,抿着嘴抓挠着右手臂以缓解骚痒。司徒冲坐在左侧,伸出右手帮忙轻挠,语气平淡的说道“南俞城常年烈日当空,鲜少有雨季来临,导致这片土地贫瘠,百姓生活得不到温饱,路有饿死骨,蚊虫鼠蚁自然猖狂。”
“干旱缺水没有资源,百姓过得如此凄惨,朝廷可有改善政策?”
司徒冲无奈地摇头,“天兰国排在六国的末端,边境常有他国发动战争侵略地盘。另外国内大部分土地贫瘠,朝廷受战争影响根本顾及不暇,已经拿不出多余的钱款改善。”
“哦原来如此,恕我孤陋寡闻。都是穷惹得祸,天兰国想要强大起来,得把其他五国灭掉才是根本。”
上官薇一副老学究作派,左手托腰右手置于下巴处,“哎!任重道远,南俞城没有什么好逛,今天就出发往京城走吧!”
司徒冲扬唇浅浅一笑,“好!都听夫人的,我们用完早膳就出发。”
“哈哈!阿冲真贴心,波一下。”
“调皮。”
……
巳时,两辆黑色马车缓缓驶出南俞城,向着京城的方向前进。泽一和泽二驾着马车行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由于路面凹凸不平,泽二观察着路面情况,泽一小心翼翼地驱马前行。另一辆黑色马车由魑魅驾驶,紧跟在泽一泽二后面行进。
太阳当空照,地面散发着热气。上官薇待在车厢里百无聊赖,四仰八叉地躺在木地板上,“桃子,现在走到哪里?我的腰快断了,屁股如坐针毡,要死了要死了。”想到空间里的宝贝,晃了晃略为争气的脑袋,最终还是歇了菜。
“小姐,我们才刚刚出城,要不奴婢给你揉揉腰。”
“桃子不要管我,就让我静静躺平。”
司徒冲低头俯视,俊美的五官洋溢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夫人不要垂头丧气,为夫给你讲些趣事解闷可好。”
上官薇吸溜了一下,“好呀!闲得发慌,阿冲给我讲故事呗。”
可是话音刚落下,前进中的马车突然骤停下来,外面传来凶神恶煞的声音。
“此路是爷开,此树是爷种,识相的乖乖留下买路财。”
“你们是何人,胆大包天敢拦截我们的马车。”
泽一和泽二拔出长剑,眼神凌厉的望着前面的一路人。魑魅魍魉闻声利落跳下马车,和泽一泽二站在一起。
大胡子站在路中央,挥动着明晃晃的大砍刀,盛气凌人的说“胡爷就是狼头山二当家,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把值钱的东西全部留下,包括几个有姿色的娘们,爷就大发慈悲放你们走。”
几个小喽啰附和着,“对,把钱和女人留下,我们就放你们一马。”
“呦禾!光天化日敢拦路打劫,勇气可嘉,姐十分欣赏你们,可惜你们遇到姐就倒大霉,先为你们节哀几秒。”
“是谁在说话,牙尖嘴利,有种就给胡爷站出来。”
大胡子扛着大砍刀,睁大双眼直视着前方的黑色马车,好似要盯出个洞才罢休。
“出来就出来,就怕你见到姐要跪地求饶,吓得屁滚尿流。”
“胡爷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是三头六臂的妖怪照样收拾,别在胡爷面前装神弄鬼。”
“别着急,马上就出现。”
黑宝驮着上官薇跳下马车,撅起圆润饱满的大屁股,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地面上,酷似禽兽下山图。上官薇双手不经意间向外扬了扬,笑得眉眼弯弯,“大神驾到,尔等王八龟孙子赶紧跪地恭迎。”
大胡子见到一人一猪,双手捂着肚子仰天大笑,半晌后说道“哈哈哈!就你这丫头片子,胡爷单手就能放倒。不过模样长得跟天仙似,还是跟胡爷回狼头山做压寨夫人。”
上官薇扬起嘴角坏坏的笑了笑,然后开口命令道“王八孙子,速速跪下。”
“你、你不要胡说……。”
“八道”两字没有说出来,大胡子等人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像虔诚的信徒朝上官薇拜三拜。大胡子顿时慌乱了,拼命地挣扎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听使唤,大声的吼叫道“阴险狡诈的臭丫头,居然使用妖术,有种放开胡爷,光明正大的单挑。”
“好呀!单挑可以有,输了就得乖乖归顺姐。”
“行,一言为定,赶紧解开妖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