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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哥?”

彭蠡滨身上浓浓二手烟的味道,整个人看起来也憔悴不少。

“上次会诊完,吃了三天药,老爷子好了不少,已经可以下地慢慢走路,一周前甚至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但是,他不知道听谁说啥,国庆节前两天跑到军总院,听了不知道哪个专家的话,打了两针不知道什么药,昨天突然有一次起不来,这次更加严重,只能卧床,连坐都坐不直。”

“上次离开之前,我不是说一定要找一个中医大国手瞧瞧吗?没去?以总长的级别,请一个大国手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老爷子说他没什么大病,请大国手未免有些兴师动众,影响不好,唉!”

影响影响,有是影响,颜卿不知道,这个影响难道比健康更重要?如此顾忌影响反而丢了健康,岂不是本末倒置。现在好了,也不用请国手来,先瘫床上了。

颜卿止步于门前,对彭蠡滨说:

“你叫我来也没什么用了,这种病本身就难治,现在被治坏了更麻烦,就凭你弟这半吊子水平,胡乱出手,岂不是病急乱投医?”

颜卿的顾虑很大,上次他就看出来,彭总长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种病,药石无救,全靠人的身体素质硬挺。

他在姥爷的医案杂谈里看过类似情况,这种症状严格来说不能叫病,属于体内阴阳之气互相争斗,逢十二年便发作一次,传男不传女。年轻时发病,由于血气充足,营卫和睦,只表现为重感冒的症状,用不用药问题不大,前四次都会有惊无险地度过,只有第五次最可怕,极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今年彭蠡滨的父亲,彭总长今年应该正好六十岁,所赐这次发病最为凶险。

先是极为严重,且久治不愈的重感冒症状,又出现下肢无力,现在瘫在床上,颜卿刚才怀疑,有可能并不是那针药给治坏了,只是加快了病程的进程。

上次他奉劝彭蠡滨和他爸一起去看病,就是怀疑这爷俩就是这个病。

倒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医案结尾,姥爷拟了两个方子,说从医理上推断,这两个药方,应该有一个能起效,至于是哪个药方,多久起效,效果如何,并没有记载。因为姥爷写道,那个病人不等姥爷思考好治疗方案,凭自己的体质扛了过去。

“上次你来,我妈对你印象很好,说你肯定还有没说完的话,所以今天请你来,希望你试一试。”

唉!

颜卿无奈,都怪自己上次多嘴,现在他哪敢说什么两个方子选一个的治法,再说万一误诊,一个耽误最佳救治时间的重大责任,可就结结实实扣在他的脑袋上。

“我不忍心骗你,但我真无能为力,哥,你另请高明吧,我所擅长的骨科针灸和急救,对这个病一点用起不到,反而害了最佳救治。”

“一点办法都没有?”

颜卿真搞不懂这些搞政治家族,就大大方方去看病呗,看好了位置还能给你留着,看不好你瞒着也没用,早晚拿掉,结果不都一样吗。

“我的意见还是抓紧去看病,不要再对医生撒谎,我所料不错,前两天在军总院,总长肯定没对医生说实话。否则以301的实力,虽不保证治好,但绝不能治坏,要知道,那可是不次于协和京城医院的存在。”

见自己的好兄弟这次真没了把握,彭蠡滨就不再为难他,于是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认真考虑他的建议。

思量再三,颜卿临走前还是向彭蠡滨借了纸和笔,在上面写了“阴阳紊乱,生肖之病,每旬复发,五次而凶”这些字。

“哥,我水平有限,但我相信肯定会有大国手能解决,把这个病的特征告诉人家,万不可再隐瞒,还有,这个病男性遗传,你也要看,否则六十岁的时候,也有这个风险。”

彭蠡滨接过纸条,看着上面这十六个字,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似乎陷入沉思。一分钟后,他抬起头,满眼疑惑问:

“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记错,这个病每隔十二年发作一次,六十岁时的第五次最凶险,彭总长就是这次。”

哪曾想彭蠡滨摇头,顺手将颜卿这张纸折好塞进上衣口袋,神色轻松地说:

“我爸今年才五十八,那看来不是你说的病。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么耗着终究不是办法,小病也拖坏了,我是他儿子,这事我做主,管他们叽叽喳喳胡言乱语,大不了再犯次浑。”

听彭蠡滨说自己要返浑,颜卿立刻就要溜之大吉,此地不宜久留,彭大少耍起混蛋来,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五十八岁?哦,那可能是我记错,这样最好不过。”

“不进去了?”

“不了,人微言轻,帮不上忙,就不去和你大爷对线了。”

“呵呵,你小子。”

彭蠡滨要他进去坐一会儿,颜卿不想搅进他们家的事,更不想看彭蠡滨在家如何发飙,于是借口讨厌他那个大伯,离开这里。

......

从昨天晚上离开党校宿舍,正好二十四小时。在这一天时间,颜卿忙地脚打后脑勺,累的要命,现在独身一人,叫刚才那个司机给自己送到西三环附近随便一个地方,打算散步到宁江驻京办,京城的繁华。

行色匆匆的过路人和亮如白昼的霓虹灯,这就是京城的繁华吗?

颜卿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回到自己的小城活着舒服。无论是去年去平安村吸引火力还是今年去庆伊侦破案件,除了工作时较为紧张,闲暇下来的慢节奏生活让他心理越来越放松。

就这样,心思越飞越远,就在即将看破红尘,剃发出家时,陈剑意打来电话。

“你搁哪呢?”

“我搁哪呢?我搁京城呢。”

“废话,我特么还不知道你在京城?我说你在哪呢?”

“咋你要陪我过中秋啊。”

陈剑意对这个妹夫那是一点辙都没有,第一次见面,武的没打过他,后来文的竟然被也他拿捏,这东江省的一号大少,当得实在窝囊。

“什么意思,我要是现在飞到京城,你给我磕仨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