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部院子里摆着一条死狗,奇怪的是,狗嘴里竟然有一只老鼠。
狗拿耗子!
颜卿明白了,这是有人警告,颜卿拎起这条狗,下面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这已经不只是警告,而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警告自己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否则就有生命危险。
呵呵~
颜卿看到这个反倒笑起来,有种拨开乌云见日出的感觉,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前三位驻村书记的死,一定不是偶然。
昨天自己刚试探他们的沙场,今天早上就有人来威胁自己,这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周金龙看颜卿笑呵呵地拎着死狗,还以为他没看明白,于是提醒他说:
“颜卿,这可不是乡亲们送给你的狗肉,不是吃的,是有人警告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啊哈哈哈,好,我知道了,嗯?为什么不能吃?人家都给杀好了,咱们今天中午吃狗肉火锅,不能辜负了送肉人的一片好意。”
呃~
周金龙摸着脑袋,不知道这小颜书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中午。
山河县一高档酒店的顶楼办公室,那个小黄毛在向坐在沙发上的矮胖子邀功。
“富哥,我昨天听说那新来的驻村书记竟然在打探咱们沙场的消息,就告诉了强哥,强哥交代我,让我登门拜访。”
富哥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盘了盘手里的核桃,然后不紧不慢点点头,心想黄毛这个货涨能耐了,竟然还学会礼下于人。
“我和阿雨去的时候,妈的这小子狂的不行,竟然口出狂言,说什么没听过您和强哥,富哥,您知道我最敬重您,那我能忍吗。”
原来这个富哥就是沙场的老板张富,黄毛嘴里的强哥就是他弟弟张强。
张富一听不对劲,扭动肥胖的身子向前探,打断了黄毛的话。
“你们动手了?”
黄毛想起颜卿徒手断木棍的本事,头摇的像拨浪鼓,摇头否认。
张富松了口气,心想还好没动起手,哪知道黄毛又说:
“半夜我杀了条狗,连刀带狗扔他院子里了。”
张富没明白他的意思,不过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问:
“你说什么?”
看张富生这么大的气,黄毛吓得哆哆嗦嗦,也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对,嘴里就不停地
我我我我我~。
这时推门进来一个人,看张富在教训黄毛,上前拉住张富道:
“大哥,怎么了?消消火。”
张富这个恨啊,看到来人是弟弟张强,气的也没有了刚才的那份气定神闲,指着黄毛大骂道:
“妈的!段黄毛!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谁让你招惹那个小书记的?老大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招惹他,你这么做,不是在告诉所有人,我张富这有鬼吗?”
说完不解气,上去一脚给黄毛踹倒在地,还要再补几脚,被后进来的张强拉住,强按在地上解释道:
“大哥,都是自家兄弟,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再说,是我让黄毛去找茬的。”
张富听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用力按压太阳穴,张强不解,疑惑道:
“大哥,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姓颜的不能动,不如按我说的,让他死了一了百了。”
“算了,你们出去吧,我没心情给你们解释。”
看众人还在那发呆,张富发怒骂道:
“都特么给老子滚!”
下午,颜卿正在后山踏查,突然接到陈婉儿的电话,电话接通,话筒传出娇嗔。
“颜哥哥,猜猜我是谁?”
颜卿无语,这个陈婉儿,把寻自己的开心当乐趣。
可他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那天陪着一起来的温婉女孩,于是下意识地说道:
“你是清雅。”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语气明显不对,陈婉儿语调一下子拔高几分,质问颜卿:
“好你个负心汉,人家这么惦记你,不远百里开到这个破村部门口,你竟然心里想的是小雅,哼,警察没一个好东西!不,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完,啪地就把电话挂了。
周金龙明显也听见了,为了避免尴尬,他使劲在那抠耳朵,好像里面飞进去了小飞虫。
“行了龙哥,装什么没听见,走吧,赶紧下山回村部,这个姑奶奶我得小心伺候着。”
周金龙看颜卿自己点破,索性不装了,好奇地问颜卿:
“女朋友?”
她?
颜卿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心想谁敢要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想的却是陈婉儿的马尾辫,搞的颜卿心旌摇曳。
被美女等,是个男人都会加快脚步,颜卿也不例外。
没过一会儿,两人就回到了村部,一到门口,就被门口的一辆改装的越野车吸引。
颜卿两人围着转了两圈,不停地评头品足,很显然,这两个直男,竟然见车忘美,把美女给忘了。
陈婉儿恨的牙根直痒痒,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不如一辆车有魅力,她透过村部的玻璃,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颜卿。
说也奇怪,她对围在自己周围,不停献殷勤的男孩子没有丝毫感觉,反而对这个不怎么待见自己的颜卿,有些异样的情绪。
如果视线能杀人,颜卿已经死了几百次。或许是杀意浓郁到了极致,终于引起这个大直男的警觉,他这才一拍脑门,怪叫道:
“我擦,把陈婉儿给忘了,她人呢?”
从玻璃里看到微笑着冲自己摆手的陈婉儿,颜卿第六感总算起了点作用,现在他就一个想法:
危险!
……
也不知道颜卿许诺了什么,总之现在的陈婉儿总算暂时放过了颜卿,当被问及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啥时,陈婉儿烦躁地摆摆手道:
“本姑娘在大城市玩够了,来农村散散心。”
“那行,现在待的也差不多了,陈大小姐也该回去了吧。”
陈婉儿此时才暴露本性,大小姐脾气一上来,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
“谁说我要今天走了,等我在这玩够再说。”
啥!
颜卿头都大了,怕啥来啥,刚被人用死狗威胁,哪有功夫管陈婉儿。
“不行!你一个姑娘家,夜不归宿怎么行?”
“那我不管,这是你解决的事。”
omG!
看颜卿直挠头,陈婉儿这才觉得刚才受的那口恶气,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