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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结束,该拿到的钱也到手了,目的圆满达成。

楚洋就委托夏天帮他给顶珠办理过关手续,并提出告辞。

不料后者让他等等。

“瓦利德王子想和你见个面,你愿意吗?”

“what?什么王子?”

楚洋一下没反应过来。

“就是拍卖会坐第一排1号座位的那个阿拉伯人,他叫瓦利德,是沙特王室的成员。”夏天解释道。

“哦,是他啊,沙特王子,难怪那么有钱。”楚洋笑道。

他来自后世,对于沙特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

沙特作为世界第一大石油出口国,自然是富得流油,在国际上享有‘盛誉’。

但更出名的是沙特王室,超过5000名拥有‘王子’头衔的成员,绝对是地球第一大家族。

虽然‘王子’众多,但并不意味着这个头衔就不值钱。

要知道,沙特的王位传承不是较为普遍的‘子承父业’,而是‘兄终弟及’,也就是国王死了,由他的弟弟继承王位。

所以说这5000多名‘王子’,理论上都是有机会登上王位的。

不管怎么说,认识一个这样身份地位不一般的人物,对自己都是有益无害的。

“可以啊,他在哪?”

这样,在夏天的带领下,楚洋几人很快来到一个会客厅。

名为瓦利德的沙特王子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杯香槟,细细地品着。

见到楚洋,他笑着站了起来。

“雷猴!”

楚洋乐了,这个王子的粤语说的还挺地道。

“雷猴雷猴,识到你我好开心的啦~”

瓦利德:???

“@¥¥……%¥……%&!”一顿叽里呱啦。

旁边的翻译连忙解释道:“瓦利德王子只会一休休粤语,他说很高兴楚先生能接受他的邀请,问你需不需要香槟。”

楚洋耸耸肩,是他高估对方了,估计这一句还是现学现卖的。

“好吧,那就给老瓦你个面子,来一杯吧。”

他可不会和后世的一些脑残一样,看到外国偶像名人嘴里冒出来句把国语,就在那里自我感动。

王子又怎么样,血统很高贵吗?

在咱们国家,只有宠物才讲血统。

所以楚洋面对瓦利德时的态度非常放松,甚至还带着些参观动物园的心态。

这可是活生生的沙特王子,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现在总算见到活蹦乱跳的了!

而楚洋的表现,也给瓦利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身为王室成员,他听惯了阿谀奉承,即便来到香江,也能感受到身边的香江人平等自由的口号下,对于他的‘王子’头衔有种莫名的敬畏——

好吧这点可以理解,毕竟人家被帝国管辖了那么久,有点斯德哥尔摩表现在所难免。

所以像楚洋这样,从心底没把他身份当成一回事的,让他感觉到很新鲜,直呼‘朋友’。

在翻译的帮助下,两人相谈甚欢。

瓦利德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之所以要见楚洋,是想从他手里购买那个红珊瑚朝珠。

并表示本来是想开张支票,让他随便填的,但现在楚洋的‘风度’折服了他。

“我不能对朋友做出这么没有风度的事情,不能强朋友所难、夺人所爱,所以楚,我决定放弃对它的追求。”瓦利德拍着胸脯,很有义气地说道。

楚洋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感觉错失了一千万!

当然心痛归心痛,人设不能崩,咱得端着。

继续聊瓦利德又问楚洋,他是不是内地的‘贵族’。

“贵族?”楚洋想了想,然后开口道:

“从老瓦你们的角度来说,应该也算吧,毕竟我的姓氏可以追溯到三千年前的周朝(楚源于芈姓)……”

翻译也是个趣人,忍着笑将他的话原封不动地翻给了瓦利德听。

“嘶~”

瓦利德顿时肃然起敬。

沙特王室的姓氏是穆罕默德,可以追溯到公元7世纪的阿拉伯帝国时期,他一直以此为傲。

但没想到今天碰到个更狠的。

“楚,没想到你来自于一个这么伟大的家族,我很荣幸,就让这块表,来纪念我们之间的相识吧。”

说着瓦利德麻利地摘下手腕上的大金劳,拍到了楚洋的手里。

动作之熟练,让楚洋怀疑他是不是经常这么干。

“使不得……这使不得啊……唉~”

虽然早就听说过沙某人们的壕无人性,但真体会过了,还是忍不住说一句,‘真香!’

又过了几分钟,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凑到瓦利德耳边说了句什么。

“楚,我的朋友,很不凑巧,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我需要赶回去,今天只能聊到这里了。”

楚洋一听,也很有礼貌地起身告辞。

“老瓦你忙你的,有空去国内一定联系我,我带你下海……”

“没问题,楚,也欢迎你去我的国家作客,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瓦利德给了楚洋一个热情的拥抱,然后转身快步离开。

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楚洋把玩着手中的大金劳。

“哟,楚大人,惦舍不得你的冤大头好朋友呢!”蔡呦在旁边调笑道。

楚洋摇摇头,“他可不是什么冤大头。”

虽然从行为上来看,瓦利德很符合沙某人‘暴发户’‘冤大头’的形象,但经过交流,楚洋发现并不是这么简单。

对方言谈优雅,举止得体,既能在话语中体现对客人的尊重,又展现了自身非凡的气度,显然是接受过精英教育的。

再联想到拍卖会上的结果,瓦利德花了400万的高价拍下龙涎香之后,又用250万的低价,拍下了另一件标王。

要知道,对于那件带嘤御贡的钟表烛台,苏富比鉴定师的期望可是比龙涎香还要高,否则也不会将它作为压轴的标王出场,还定下了180万港币的高底价。

他们对烛台的心理价位,绝对是超过300万的,要是碰到那种特别追崇‘自由’的港岛人,说不定能翻个几倍。

却被瓦利德以仅高于底价90万的价格就拿下了,竞价涨幅还不到140%。

这样他两件标王加起来花了650万,其实也不见得多贵。

所以楚洋有理由认为,他前面冤大头式的出价,更像是一场表演。

为的就是展现自己的决心,吓唬对手,让他们不敢跟自己竞争,这在竞拍中也是很常见的手段。

只是瓦利德的手段比较激烈,让大伙都信了。

“嘿,还真是。”

听楚洋这么一理解,蔡呦突然觉得还真有点道理。

“那他送你的大金劳呢?”

“这谁知道,说不准人家仰慕咱们东方文化呢。”

楚洋随口说着,把表戴好。

“行了走吧,在这也没啥事了,今天爷暴富,带你们嗨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