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里的……”
没等祁顺英问出对方身份。
就见年轻人冲着那保安怒斥道，“你他妈的长没长眼睛，这位女士是建业带来的，你怎么能凭空污蔑人家？”
年轻人正是张子凡，得知消息后，张子凡就立刻过附近赶了过来。
紧赶慢赶，这才赶在这些个老教授离开之前到达现场。
张子凡在话中并没有说明祁顺英的身份，否则会让人觉得目的性太强了。
怎么，不是教授就能凭空污蔑人清白？
到时候非但不能挽回局面，还会适得其反。
而保安在听见张子凡这怒斥后，立刻会意上前鞠躬致歉。
态度可谓是相当恭敬。
只不过嘛，祁顺英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冷哼了一声，示意保安让开，接着看向张子凡，“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张子凡微笑着也鞠了一躬，
“没错，在下就是红星电子厂的厂长，对于底下员工对您的失礼行为，我深感抱歉。”
同样不是冲着对方教授的身份
这方才让祁顺英满意了些许，只见她点点头说道，“你倒是个明白事理的。”
说到这，祁顺英本想直接离开，可末了又突然顿住了脚步，笑着说道，“不得不说，你的想法很好，只是你请的人有些不太好。”
这话褒一贬一。
将红星电子厂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涵盖了进去。
张子凡属于是那种被夸奖的人。
而刚刚那个保安则是被贬的，不只是他，就连张建业这些人也属于被贬的人。
“您看出来了？”
张子凡有些惊喜的问道。
还是在装出一副没有看出祁顺英身份的样子。
张建业这个时候适时开口道，“张总，这位是我的研究生老师，也是如今清北大学在这一领域上，最权威的教授。”
“您这个手机，我们能按照您的要求去做，只是如果您想要与苹果抢市场，我们就没那么快做出来。”
张建业又补充了一句。
特意强调了一遍，自己能力是有的，只是不太多，以及特意强调出了苹果。
毕竟，张建业非常清楚，这位老太太是个极致的爱国主义。
也确实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老太太在听见苹果二字后。
再次顿住了离开的脚步，回头看向张子凡，露出了些许兴趣来。
不仅是他，在场的不少教授都看向了张子凡，脸上都是饶有兴致的样子。
这令张子凡顿时明白，有戏。
不过他并没有开口。
“我想起来了，原来最近在网络上闹的沸沸扬扬的红门手机，就是你的啊。”
一个老头背着手若有所思的说道，“好像爱佳短视频App也是你开发的吧？”
身份被戳穿。
不出意外的，张子凡就得到了几个教授的夸赞，
“这还真是年少有为。”
“没想到各位前辈居然能知道我，当真是惭愧。”张子凡还是没有直接展开燕国地图。
毕竟这把藏着的匕首，需要到关键时候用才能好使。
虽然张子凡也能看出来，这位祁顺英教授，其实也是一个爱国人士。
也诚然，这位祁顺英教授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单论资产，可能远胜现在的张子凡，说是无欲无求都不过分，可能只剩下了随心所欲。
觉得某样东西符合心意就做，觉得某件事情不顺心就不做。
与苹果公司争锋，这一份为国争光的情怀，也许恰好能卡中祁顺英老太太的心意。
但是，张子凡不认为，光光张建业说的这几句，就能让祁顺英动心。
“你是怎么想与苹果争夺市场的？”祁顺英奇怪的问道。
她从事通讯工程这一行业，已经数十年了，从最初的大哥大，到小灵通，到若基亚，再到如今的苹果，三星，她都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乃至是参与其中。
在苹果出来之前，祁顺英从来没有见过，有公司能与诺基亚一决高低。
而在苹果出来后，祁顺英也不认为有公司能胜过苹果。
这一点，在后世的时候也得到了证实。
因此，对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手机品牌，敢大张旗鼓的去与苹果叫阵，这件事情从本心来讲，祁顺英是有些好奇的。
“在下从小接受的就是爱国教育，如今有能力了，我想，从某些方面来为国家争口气。”
张子凡很快做出回答，面上略有些无奈，“虽然有些痴人说梦了，但是，总该有人尝试一下嘛，如果尝试去比都不敢，谈何超越？”
说到这，祁顺英点了点头，有些满意这个回答。
只是，张子凡并没有说完。
“其实我也是有一点私心的。”
这话一出。
除了站在一旁百无聊奈的几个保安小哥之外，其余人都看向了张子凡。
张子凡也有私心？
有私心不该是讨好苹果，三星，或者是联想，最后在手机市场上，去分一碗汤喝吗？
有私心会是这样？
只见张子凡微笑着说道，“红门手机是一个新品牌，没有任何的客户基础，如果仓促上市，哪怕是手机质量过硬，想要在这个市场中，卷出来也绝非一件易事。”
卷这个字。
令祁顺英略微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来，意思不难理解，倒是一个用来形容如今市场的好词汇。
很快便有人明白了张子凡的意思，开口询问道，
“所以，你就想着蹭一蹭苹果？踩着老品牌的名气往上爬？”
“没错。”
张子凡没有隐瞒，毕竟也隐瞒不住，虽然炒作这件事情在这个时代比较超前。
但张子凡从来不会当这个时代的人蠢笨，总会有人看出来。
与其等着到时候苹果手机上市了，红门手机迟迟不见踪影，然后被网友戳穿，背上一个骂名。
所以不如现在就自己解释出来，毕竟前者和后者性质不一样。
后者说不定还能博得一个头脑灵光，真性情的评价。
“君子论迹不论心，我对你倒是有几分兴趣了。”
也确实不出张子凡所预料到的那般，祁顺英笑呵呵的说道，“只是我想问问，你手机如今还在研发过程当中，怎么赶得上苹果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