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仿佛找到了自傲的理由，眼中闪过一抹得意，“柳氏集团，你知道吧？这个合作机会可是我亲自争取来的。”
“柳氏集团啊……”张子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的确是个很有实力的集团。”
李浩以为张子凡被镇住了，冷笑一声，“你也只听过名字而已吧？怕是连他们的具体业务都不了解。”
张子凡笑意更浓，“倒也不是。”
“我倒是听说，赵氏集团也在开发一些科技项目，或许和柳氏集团有些竞争关系呢。”
李浩嗤之以鼻，满脸嘲讽，“赵氏集团？你也敢提？随便谁都能攀上赵氏集团的不成！”
聂建国此时也冷声道：“小李说的不错，赵氏集团那种层次的企业不是你能想象的。”
他显然还是心有不甘，觉得女儿不听他的话是被这个年纪轻轻的小白脸迷惑了。
张子凡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讽刺，心里暗暗感到好笑，但他并未表现出来，依旧平淡地问道，“赵氏集团果然很难接触么？”
“废话！”李浩忍不住冷笑出声，“赵氏集团是什么样的大集团？想合作的人多了去了，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拿来唬人的。”
“如果我们祥云科技能和柳氏集团合作成功，未来前途无量！”
“之后和赵氏集团也未必不能合作！”
“是么？”
张子凡心中一动，随即给柳韵发了条信息。
【让柳涛来我这一趟，我在xxx餐厅。】
【我知道了。】
看到回信后，张子凡对着李浩轻轻笑道：“那倒是要好好祝你们合作顺利了。”
“这家伙，怎么好像有些古怪？”
李浩很是疑惑，不明白怎么一回事。
但是，半晌过后，一个电话打来。
李浩接了电话之后，听着对方说的话，他脸色陡然变了，挂下电话后脸色铁青。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聂建国不解地问道。
“该死的！”李浩咬牙切齿，“柳氏集团突然变卦了，放弃了和我们的合作！”
张子凡眉毛轻轻一挑，心中暗自盘算，柳姐的操作倒是来得及时。
他不动声色，开口问道：“出了什么问题？”
李浩恨恨地说，“柳氏集团突然传出了内部调整的消息，暂停了所有新的项目合作，我们这些准备了这么久的项目全都泡汤了！”
张子凡听后心里笑笑，但却面色如常，冷冷问道：“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李浩从挫败中回神，瞪大双眼，显得咬牙切齿，“关你什么事？就算我不能和柳氏集团合作，难道你就能？！”
“我听说你们那个小公司，也不过最大有一笔三千万的投资罢了！”
“在我眼里，就算是个屁！”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走了过来。
他穿着一件休闲夹克，带着一副墨镜，整个人散发着自信和几分狂傲的气质。
“李浩，你连个屁都不是。”
那人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到众人耳朵里。
李浩瞬间怒了，谁敢这么和他说话？
他猛地转过身来，打算看看是谁出言不逊。
结果一看，居然是柳涛！
“柳涛？”
李浩猛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全身的怒气都消散了，他可是认识柳涛的。
之前在柳氏集团见过面，还打听过柳涛的身份，这位可是柳氏集团的公子哥，他可不敢得罪。
不过，李浩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也许是个机会，也许能通过柳涛找回合作。
他赶忙换了一副笑脸，快步走到柳涛面前，赔笑道：“柳少，有什么误会吗？先前可能是我话说得重了。”
柳涛瞥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会，直接越过他，走到了张子凡面前，语气恭敬地叫了一声，“凡哥。”
张子凡嘴角微微一翘，点了点头，“你来得挺快。”
“是我姐让我来的，她说你有需要。”
柳涛解释道，眼神中对张子凡满是尊敬。
李浩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怔怔地瞪着张子凡和柳涛，心中充满了疑惑，“凡哥？”
这个小子竟然认识柳涛？此时，柳涛又转身看向聂雨燕，微微鞠了一躬，“雨燕姐。”
聂雨燕有些惊讶，但很快还是点了点头，微笑道：“柳涛，这两天放假你倒是轻松了吧？”
这一声“雨燕姐”顿时让李浩更加心寒，柳涛居然对这个小公司的总裁这么客气，这显然是不一般的交情。
张子凡见李浩已经被震慑住，微笑着说，“李副总，现在还觉得我们的公司只是卖卖坚果？”
李浩脸色阴晴不定，他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并不是一个平庸的小白脸，而是一个有着强大背景的人。
他强压下内心的愤怒和懊恼，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凡哥，刚才的事都是误会，希望不介意。”
张子凡淡然一笑，“误会？李副总，这可不是什么小误会。”
“我还记得你刚才说过的话。”
李浩的脸色彻底变了，但他强忍着怒火，不甘心地说道，“凡哥，请你看在我们也只是萍水相逢的份上，这件事能不能大事化小？”
张子凡眼神冷了下来，他走近一步，低声道，“李浩，我给你一个忠告，做人要清楚自己的位置。”
“如果再有下一次，你会知道什么叫代价。”
李浩抿紧了嘴唇，眼睛中闪过一丝阴冷，但最终，他还是低下了头，“明白了，凡哥。”
张子凡不再看他，转身对聂雨燕说道，“雨燕，咱们走吧，这里没什么好呆的了。”
“好。”
聂雨燕轻声应道，她也觉得这个地方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随即又对自己的父亲安抚了两句。
“爸，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
“妈那边的资金问题，我会解决的。”
张子凡和聂雨燕一同离开了餐厅，留下一脸懊恼的李浩站在原地。
柳涛看了一眼李浩，冷哼了一声，最后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张子凡开着车，微笑着对聂雨燕说道，“今天这一出戏，你看得还满意吗？”
聂雨燕轻咬着嘴唇，笑中带着一点苦涩，“其实，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对抗，但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帮了我很大的忙。”
张子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轻易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