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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上,双方互换了情报,7号世界的众人也了解到了目前卡兹戴尔的计划进度。

飞空艇还有三个月才能完工,血魔法阵一天前才开始布置,别说召唤源石了,纯化仪式才起了个头。

“不过话先挑明,阿喃那不能召唤,不然我们不会帮忙的。”杜卡雷提出了7号世界的最低要求。

杜卡雷对特雷西斯这么说着,眼神却瞟向杜卡雷(正史),现今有召唤最初源石能力的萨卡兹,就只有身为“纯粹之人”的血魔大君一人。

杜卡雷(正史)注意到聚向自己的视线,神色平淡,他问出自己的好奇:“如果没有最初的灾厄,你们如何对付公爵联军?”

杜卡雷抬手,转动手腕,这是他兴奋时的小动作。

“我们用另一架超级武器不就是了。”

特雷西斯(正史)接着问询:“如若那架悖论引擎真的拥有你们所言的伟力,足以震慑大公爵,那确实可以为我们争取珍贵的时间,但之后呢?我们难道要一早就把底牌交出去吗?”

杜卡雷闻言后仰,一时间会议室的氛围都欢快起来,7号世界的高层们眼神交流,0号世界的高层们不明所以。

最后杜卡雷说道:“这可算不上底牌,我们还是谈谈日后的行动吧,目标是打败维多利亚,建立卡兹戴尔。”

之后的讨论,7号世界的高层们自顾自的分配工作,根本没有0号世界的东道主插话的余地。

“特蕾西娅陛下,阿米娅殿下,奎萨图什塔,古斯莫斯,我们先带上所有赦罪师和巫妖去悖论引擎吧!

给维多利亚的小崽子们一点小小的提卡兹震撼,我猜有人要在今天四肢着地,躬起身子喵喵叫了。”

弗莱蒙特轻抚胡须,与其他四人一同离开会议室。

“变形者,想办法增添自己的数量,伦蒂尼姆的反抗力量疑似有些太多了。”

杜卡雷递给变形者一份文件袋,这是他随手写下的,剧情里出现过的所有暗子的名单,有的他还手绘了立绘。

藤给了,就看变形者什么时候把瓜摸完了。

“唔姆,如果这是你的要求,我会尽力的。”

变形者接过文件,粗略扫上一眼,就融化成黏液渗出了会议室。

“汉阿米帕,这次要辛苦辛苦石翼魔了,在三个月内改造好整座伦蒂尼姆。”

汉阿米帕有些为难地说道:“伦蒂尼姆五十余座城区,每座都相当于一座移动城市,三个月内完成有些困难。”

“不过……”汉阿米帕话锋一转,“如果你能提供充足的源石,且不在乎巫术对局部上的不适配,三个月的时间,我们还是能赶出来的。”

“有总比没有好,源石的问题我会解决的。”

得到承诺的先天土木圣体起身离开会议室,叫上石翼魔亲王考察环境去了。

“博卓卡斯替……”

杜卡雷刚一开口,就被孽茨雷即刻打断。

孽茨雷一手拎着化肥,一手拄着牧杖,脖子上骑着黍,起身向外走去,一边小步迈进,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博卓卡斯替,瑞薇尔,随我进入军队。”

博卓卡斯替急忙跟上自己的老师,但有人比他更快!

杜卡雷幽灵似地飘到孽茨雷身后,一把揪住黍的衣领,把她从孽茨雷脖子上拎到地上。

“别这么着急走啊,黍去战场干什么?卡兹戴尔现在百废待兴,那里还有很多同胞饿着肚子。”

黍一听还有地方需要她种地,三两下就挂上了杜卡雷的脖颈,杜卡雷只得抬手托起黍。

“杜卡雷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黍偏头看向杜卡雷,神色严肃庄重。

“等悖论引擎回来,我们就出发。”

杜卡雷抱着黍走回座椅,对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霸图斯丢出一根长筒。

“霸图斯,你的任务非常艰巨!”

霸图斯顿感不妙,赶忙打开筒盖取出清单,两手一抖,“哗啦”一声,清单像卷纸一样垂到了地上,震撼了技术宅炎魔博士。

“这*炎魔粗口*的什么玩意儿?”

霸图斯盯着清单上密密麻麻的字体头晕目眩,头盔处冒出了火焰。

“伦蒂尼姆的改造设计概览,主要是对矿业平台的改造,陆行舰制造兼停泊港口枢纽的改造,农业区块的改造……”

杜卡雷报菜名般说了几处功能性城区,双手重重地按在会议桌上,上半身前倾,真诚的目光压在霸图斯肩上。

“霸图斯,汉阿米帕的工期就交给你了!”

“为什么是我?”

霸图斯同样神情庄重,他的语调迟缓而沉稳,仿佛有千钧之重担负于他身。

“因为像你一样能下工地的巫术实用博士太少了,唯二有相应知识储备的弗莱蒙特不干苦活。”

盔甲内的火光就此燃尽,霸图斯的热情因自己一族被当高知识苦力的事实灰飞烟灭了。

他沉默地离开了会议室,同时吸走了所有热量,会议室的桌面上登时结满冰霜。

“咳咳!真冷啊……索菲娅,黛夕安,纳西莎,你们跟着特蕾西娅,不,和特蕾西娅跟着特雷西斯,听特雷西斯的安排。”

三个孩子相继应下,杜卡雷招呼逻莉丝,逻格斯,博士,普瑞赛斯,萨克雷五人随他离开。

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六位不发一言的参会人员。

又过了大概半分钟,奎萨图什塔(正史)默默起身,悄然离开会议室,最后五位萨卡兹沉默不语。

特雷西斯(正史)率先发言,他仍是那副扑克脸,对曼弗雷德命令道:“曼弗雷德将军,跟上另一个我,把他当成我来协助。”

“遵命,属下告退。”

曼弗雷德领命离开,孽茨雷(正史)在曼弗雷德走后开口说道:“军队的调整迫在眉睫,我离开前线的时间也有些长了,陛下,请容我先行告退。”

孽茨雷(正史)起身离开会议室,孽茨雷和博卓卡斯替,瑞薇尔三人早已等候多时。

“那位魔王,很不错的眼神,我已经多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魔王了?”

对生命的漠视,还有强大的臣子,相比之下,异族倒是无所谓,只要不是没血性的懦夫就可以了。

杜卡雷(正史)赞叹异族魔王的冷漠,这简直是他想象的具象化,另一个世界多么幸运啊!王冠居然没有选错人!

特雷西斯平静地说道:“但他们恐怕与你的想象相差甚远,杜卡雷阁下。”

“贴近观察后,我自有定夺,特雷西斯,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杜卡雷(正史)语毕,转身离开会议室。

特雷西斯闭上双眼,沉声说道:“最古老的王庭也离开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了。”

是啊,他们花了两百年召集了三个王庭,堪称萨卡兹百年未有之大团结,现在只是一个钟头,全员跳反,金牌合伙人奎萨图什塔也跟着对方跑了,只剩他们两兄妹坐在这里无人问津。

“杜卡雷离去,没有提卡兹之血,阿喃那的唤醒仪式就无法进行,众魂又如何去解脱?”

特雷西斯并不在乎自己被抛弃一事,他只是为萨卡兹的未来担忧,如果不解脱众魂,萨卡兹只会在永远的暴力中沉沦。

特蕾西娅神色猛地变化了,这引起了特雷西斯的关注和警惕,没等他询问,特蕾西娅就神色讶然地说道:“众魂与我断开了联系。”

“谁有这个能力!?不,不对……”特雷西斯长舒一口气。

“既然另一个世界的我们成功为萨卡兹找回了家,那他们一定经历过,又怎么会被仇恨裹挟?”

……

博士与普瑞赛斯化作漫天的源石粉尘,融进杜卡雷手中的紫色源石之中。

按照计划,两人将利用传奇内战幻神号星士的最初源石与本世界的普瑞赛斯进行亲切友好的交谈,获取本世界的源石权限,免得对方掀桌子不玩了。

杜卡雷收起最初源石,满意点头:这样源石灭世问题就解决了。

“这就是你们的阿喃那?”杜卡雷(正史)饶有兴致地审视杜卡雷手中的源石,在被收回后好奇地问道。

杜卡雷同样审视着眼前的另一个自己,实力与他相差甚远,但很年轻,大概八百来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找我有什么事,另一个我?”

“我只是想要明白,你们是用什么恢复了卡兹戴尔。”

“那为什么要跟着我?我们之间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

“他们以你为首,你身上有共性存在,所以我来找你,不欢迎我吗?”

杜卡雷(正史)轻哼一声,手腕活动了一圈:“你们不是要去卡兹戴尔吗?我唤来了时序巨兽的骸骨,现在就可以送你们去那里。”

“再等一会吧,等黍种好田。”

杜卡雷(正史)顺着杜卡雷的视线望向前方一望无际的田地。

种子在两位戴冠的女妖之主的法术下收获又播种,整座农业区块的田地绿了又黄,黄了又绿,鲜润的瓜果蔬菜像雨滴汇入江河湖泊,投入远处的仓库,这又是几十年的丰收?

如此方便的能力,只能是那只巨兽的权柄,加班加点种取食粮……

“这是要送去卡兹戴尔吗?”

“不,给伦蒂尼姆的军委会留的。”

杜卡雷(正史)又望了眼涌动的粮食大洋,不解地问道:“你难道不觉得太多了吗?”

杜卡雷回道:“不多,伦蒂尼姆上百万维多利亚人,这些粮食完全消化得下,再不济还有周边的村镇。”

杜卡雷(正史)沉默数秒,才不确定地问:“你给那些异族准备粮食?”

“没错。”

“为什么?”

杜卡雷(正史)按捺住愤怒,他更多的是好奇,或许说,他要确认什么事物。

杜卡雷惊讶地看向另一个自己: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不到最后一刻,绝大部分人是不会反抗的,军委会实行恐怖统治,虽然有助于控制现状,但也方便滋生反抗军。

而维多利亚作为一个初步有国族概念的国家,一旦国民反抗,不论过去是何种身份,都会团结一心反抗军委会,所以我们不能让他们走出这一步。

持续性的高压只需要控制我们想要的令行禁止,其它的方面适当放松甚至放纵最好,嗯,就像教育不懂家规的云兽。”

“哪怕他们肆意屠杀萨卡兹?”

“他们有这么做过吗?或许有,但这与我的决策并不冲突。”

杜卡雷(正史)听罢扭头去找不远处的萨克雷攀谈,杜卡雷不清楚这孩子是否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但看萨克雷兴奋的模样,两人大概是在谈论历史。

历史好啊,萨克雷作为他的继承人,历史课一直有在认真听讲,肯定能讲通对方的。

……

“奎萨图什塔,遥远世界的另一个我啊!我在这里向你质询,你为何不甘?”

奎萨图什塔(正史)停步,另一个他拦在篡王之王身前,向他发问。

“我们本就一体,为何发问?”篡王反问。

“我感受到你的愤怒,那是对魔王权柄的渴求,我不解,我追问,渴求从哪里来?”

暴叩门扉者不解:“众魂疯狂,孱弱不堪,为何渴求王冠?”

“魔王的力量强大,卡兹戴尔借此屹立,但魔王殉亡,城市就会崩裂,万年以来皆如此。

我曾是魔王的一员,我的子民在晨昏交界安眠,我以他们为傲,但在我死后,他们死于无罪的刑罚,活于妄罪的审判,我愤怒!”

篡王之王的剑杖环绕着晨昏的倒影,那是白角魔王引以为傲的,为之奋斗的,卡兹戴尔的点点滴滴。

“既然众魂孱弱,那我来取代他们,既然魔王弱小,那我来取代他们,我将篡夺王冠,取代他们的责任,由我来守护卡兹戴尔!

我会赦免所活者的罪,萨卡兹不再因罪而活!”

篡王之王剑指暴叩门扉者。

“你不解,你为何不解,你为何存在?”

暴叩门扉者沉吟,他回答:“魔王的力量强大,卡兹戴尔借此屹立,但魔王殉亡,城市就会崩裂,万年以来皆是如此。

但我看到,我的子民们仍在奋战,他们不甘,他们茫然。

是的,他们在迷茫中达成我未尽的伟业,侵略者离去,但为何不去捡起瓦片,反而拥抱我的尸骸?

直到下一位魔王降临,荣誉尽归他处,英雄向英雄曲躬卑膝,于是我明白!

王冠是遗赠,亦是枷锁!魔王是英雄,亦是窃贼!

卡兹戴尔因魔王而建,荒谬!

卡兹戴尔从不因魔王而繁荣,却因魔王而损毁,万年以来皆是如此!

功绩蒙蔽往者的双眼,力量蒙蔽今者的双眼,萨卡兹追随着魔王,一次又一次毁灭……

我愤怒!

往者愈发强盛,我引导往者向前篡夺。

今者愈发衰弱,我潜心为今者夺取力量。

直至今日,造物者的权柄为众魂所掌,魔王的源泉亦为我所掌。

源泉带来力量,我打开,我破坏,我吸取,我分享。

魔王的门扉被我撬动,源泉终会平等地惠及所有提卡兹,为他们洗去力量的尘。”

白角的魔王向白角的魔王隔空伸出手掌。

“我邀你一起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