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雪一睁眼,便看见沈凌霄那张绝世的脸。
这张脸,真是越看越喜欢。
她忍不住将手指放在他的眉心,自上而下,勾勒他的轮廓。
楚寒雪特别喜欢做这个事情,每次他躺在自己身边,她都想用手指轻轻描摹他的骨相。
似乎想将他的相貌永远刻在心里,哪怕闭着眼,都能在纸上,轻松描摹出他的魂骨。
不知不觉,她的手指已经下落到沈凌霄的喉结处。
沈凌霄没有睁眼,却抓住她乱动的小手。
“你若是再这样,我怕是一大早就得去洗冷水澡。”
楚寒雪被抓包,羞涩的想要抽出手,可手腕却被沈凌霄握紧,令她动弹不得。
他昨天晚上洗冷水澡了?
沈凌霄半睁着眼看着她,那张粉嘟嘟的小嘴,看着好甜,像清晨挂着露珠的浆果。
睡了一夜,口干舌燥,尤其是见到了她的唇瓣,真是恨不得立即将那浆果含入口中,解了自己浑身的燥热。
沈凌霄自认自己毅力超群,可一碰到楚寒雪,他都想咒骂自己,狗屁的毅力。
他一个翻身,将楚寒雪压在身下。
“阿雪,我为你洗了那么多次冷水澡,你打算怎么赔给我?”
楚寒雪看着他,眼神懵懂。
她想比划手语,可手腕却被沈凌霄死死握着,放在头顶,沈凌霄那一双手如同焊铁,虽然不痛,可挣脱不开分毫。
这样,她怎么做手语?
怎么说自己可以赔给他什么……
她思绪一转,动了动唇,想让沈凌霄读懂自己的唇语。
“我送给你……”
她的唇才刚动,便被沈凌霄打断。
“阿雪,我读不懂唇语,你在说什么?”
“你要怎么赔给我?”
“是这里吗?”
此刻的沈凌霄如同无赖,故意装作看不懂楚寒雪的唇语,反而故意使坏,一下一下的啄吻楚寒雪的唇。
“这样赔我?”
“还是这样?”
他由轻轻的啄吻,变成轻轻的啃咬。
楚寒雪红着脸,口鼻间发出哼鸣。
“都不是?”
“那是这样……”
沈凌霄彻底俯下身体,加深这个吻。
他难受得紧,却不得不在最后一刻停下来。
楚寒雪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红着脸,大口大口的呼吸。
沈凌霄起身笑了起来,不知是在笑楚寒雪还是在笑他自己。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小公主也该起来梳洗打扮一下,下楼吃些早点了。”
沈凌霄扶着楚寒雪起身,给她梳洗打扮,系了个简单可爱的发髻。
自打楚寒雪离开北境,身边没了人伺候,沈凌霄便学着给小姑娘打扮,做佩饰,近日还学会了绑小姑娘家的发髻。
楚寒雪对着镜子,左右晃着小脑袋,十分满意,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不过转念一想,凌霄哥这些手艺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莫不是……在某种风月之地?
楚寒雪在自己脑补的画面中,越想越气。
她将双臂环于胸前,佯装生气。
“怎么了?”
沈凌霄柔声哄着。
楚寒雪比划着手语。
“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她这问题一问出来,沈凌霄立即猜出了她的小心思。
“我们小公主又生气了?”
沈凌霄扳过她肩膀,笑盈盈的看着他。
他愈发觉得,最喜欢看她为自己吃醋的样子,越看越可爱。
“这些都是和白羽学的。”
“白羽哥?他怎么会这些?难道……”
楚寒雪再次在自己的脑海中,想象出了白羽一身白衣穿梭于风月间的场面。
沈凌霄轻轻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你这小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是白芷啊!”
“你不记得了,白羽那厮也算是幸运,收了一双可爱的小徒。那白芷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那姑娘幼时,不会梳头发,便每日缠着白羽给她绑头发,白羽被她吵得烦,便出去简单学了学。”
“没想到,最后还能派得上用场。”
白芷?
楚寒雪想了想,实在没什么印象。
她回头,朝着沈凌霄比划道:“等我们回去,能不能去白羽哥那边看看?”
“好,都听你的。”
沈凌霄笑着揉着她的额头。
“阿雪自己乖乖在房间里待一会儿,我也去收拾一下。”
楚寒雪上下打量他,发现他下腹微微鼓起的衣衫,耳朵瞬间变得通红。
她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推着沈凌霄的肩膀,将他推了出去。
他哪里是要回去收拾,只怕是要再回去洗一个冷水澡吧。
沈凌霄收拾得很快,接了楚寒雪出来,便到了楼下,吃早点。
蓝墨和白羽以及刘无名早早就到了楼下。
桌子上摆着简单的粥和小菜,可谁也没有先动。
白羽不断转动肩膀,打着哈欠。
看来昨夜的第六层中的纱幔机关,是白羽的克星,这一夜也没休整过来。
“小侍女来了。”
蓝墨嘴上唤着小侍女,但依旧恭敬的端起了一碗热粥,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楚寒雪的手还不等碰上那碗粥,沈凌霄的大手端起那碗粥一饮而尽。
“我们阿雪,喜欢喝甜粥。”
说罢,他长腿一迈,跨坐到了离蓝墨更近的位置上。
楚寒雪觉得拥挤,便挪动腰身,往一旁挪了挪。
都知道,沈凌霄是个出了名的醋坛子,谁也不会与他计较。
蓝墨面不改色,吸了吸鼻子。
“沈兄还真是爱干净之人,这一大早,又去沐浴了吧。”
沈凌霄白了他一眼,这人看着真是碍眼。
白羽自然知道蓝墨在说什么,于是晦涩一笑。
唯有刘无名不知道这是什么哑语,于是操着粗重的口音问了一句:
“你们说啥呢?什么沐浴?”
楚寒雪的脸,瞬间又烧了起来。
好在一阵喧闹声,打破了楚寒雪的尴尬。
昨日深夜去了藏花楼的那些人,今日推开门回来,一个个垂头丧气,眼底一片乌青。
他们等了一夜,第六层和第九层,连个人影都没出现。
今日一早,有人花了大价钱,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在第六层和第九层的破局之人,破局的当时就已经走了。
合着,他们在藏花楼的里面和外面等了这么久,不过就是衬托了一夜藏花楼的热闹。
这藏花楼好厉害的宣扬手段,他们当了一晚上的工具人。
白羽掰了点馒头,丢入口中,细细品尝。
“我们今夜还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