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本章微恐,阅读需谨慎!!!)
蓝墨吃了口鱼,频频赞叹白羽好品味。
白羽反敬了一杯酒,想问问他们去赤云想做什么,可这一桌二人,一个压根不知道去赤 云做什么,而另一个人,却一直在和白羽打马虎眼。
白羽问东 ,他说西,左右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羽只好放弃,正准备回到沈凌霄和小公主那边,却听到蓝墨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这位白羽兄弟,你和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很像。”
“声音,说话的语气,以及身上淡淡的药草香。”
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白羽忍不住回过头多看了他一眼。
就连沈凌霄喝茶的动作也跟着一顿,转过头去,看着蓝墨。
回到楚寒雪的房间,白羽同沈凌霄说出自己的看法。
“总觉得那个叫蓝墨的,我曾经见过……”
“沈凌霄,你有没有印象?”
沈凌霄也觉得他莫名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
“虽然想不起来,但他明显说了谎,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
“他的眼疾,并非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而是中毒。”
中毒?
他也不像是看不起大夫的样子,为何不医治?
还是说,寻遍了名医,却治不好他的眼疾。
楚寒雪朝着白羽比划着手势。
“白羽哥,你能知道,他到底中了什么毒吗?”
白羽顿住,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
“他中的毒有些特别,我没见过,但他说的,他的眼睛自小便是如此,倒是真的。”
“还有,他中毒至深,那毒足以杀了他,那毒却只留在了眼睛里。”
“能将毒这么精准的逼到那里的,绝非他一己之力就能完成。”
沈凌霄也感受到了他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他身上带着秘密。
这些秘密,完全引得楚寒雪十分好奇。
对现在的她来说,这是她第一次踏足江湖,江湖中的一切都足以引起她的兴致。
她快速比划着手语:“他们去赤云做什么?难道赤云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沈凌霄自然知道,她现在兴奋得很。
赤云是他们回到凌霄楼的必经之路,赤云那边,到底在筹谋什么,他们亲自去看看不就得了。
见他答应下来,楚寒雪乐得都快蹦到了他身上。
白羽表示没眼看,便直接回了房间,临走还不忘嘱咐沈凌霄克制些。
这里毕竟是偏远的小驿站,看着还是不大安全,沈凌霄就着这个借口赖在她房里不走。
楚寒雪简直被气笑。
不过抵不住沈凌霄这人一本正经的耍赖皮,于是只能同意。
夜晚,两人和衣躺在床上。
楚寒雪明明休息了大半日,精神恢复得不错,可她将头贴到他的心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没过一会儿就觉得困意袭来,眼睛都无法睁开。
待她呼吸平稳,沈凌霄才轻吻她的发丝。
抱着她,一夜好梦。
可就在这梦即将结束时,却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打断。
楚寒雪吓得在沈凌霄怀中瑟缩,沈凌霄捂住她的耳朵,顺着她的背,安抚她。
“别怕,我在。”
听着沈凌霄的心跳声,楚寒雪才渐渐冷静下来。
两人推开门,刚好遇见了听见惨叫声出来的白羽。
沈凌霄牵着楚寒雪的手,朝着乱作一团的楼下看了一眼,随即立即转身,捂住了楚寒雪的眼睛,带着她后退几步,确认她不会看到楼下的场面。
楚寒雪虽然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但她嗅到了血的味道。
是很浓郁的血腥味。
她似乎曾经也闻到过这么重的血腥气,在那段被她遗忘的记忆里,甚至不止一次。
深呼吸几次,才稳住了因记忆带来的头痛感。
“阿雪,阿雪!”
沈凌霄反复叫着他的名字,直到确认楚寒雪没事。
白羽找出一块儿白色的布条,遮在楚寒雪眼睛上,防止她看到楼下的场面。
他们不是没见过死人,只不过楼下的之人的状态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昨日晚上,与刘无名争执那人,此刻的头颅被摆在他昨晚吃饭坐的那张桌子上。
而那张浅色原木色的桌子,此刻变成了血红色。
无需确认,就是满堂的血气也可确认,那桌子上涂的并非是油漆,而是血液。
老板和小二已经在门口吐了起来,尤其是小二,已经吐得连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沈凌霄抱着楚寒雪下楼,将她放到凳子上坐着。
白羽递给楚寒雪一块儿手帕,上面的幽兰香可以掩盖血气,楚寒雪轻捂在口鼻上。
白羽拨开人群凑了过去,这才知晓,为何他们从刚刚的吵闹声中,突然安静下来。
那桌子的四个角下面,垫着东西。
仔细看,才能从血泊中看清,那是手脚四肢,刚好对应四个角。
就算是时常见血的江湖中人,也忍不住捂着口鼻,冲到院子外面吐了起来。
待众人吐过一轮后,刘无名和蓝墨才姗姗来迟。
“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杀了我兄弟,今日,我就要替他们报仇雪恨。”
刘无名一下便喊了出来。
“来啊,你杀我啊,你以为老子会怕你?”
说着刘无名便拔出了刀。
那刀被抽出的瞬间,鲜血便顺着刀刃滴落到地上。
众人明显一愣。
就连刘无名也是一愣。
他的刀上,怎么会有血?
“还说不是你!”
那人说着便举着自己手中的红缨枪朝着刘无名刺了过来。
刘无名愣神之际,无法闪躲。
就在那枪尖即将触碰到他眼睛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蓝墨手持无极棍,挡开了那人的长枪。
持枪之人,连退几步,用枪底抵住地面这才稳住身形。
他掌心微微发麻,暗叹眼前这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瞎子,怎么可能有如此深厚的内息功底。
蓝墨收了无极棍,直接杵在地面,发出悦耳的撞击声。
“这位朋友,你为何断定刘兄就是杀害你兄弟的凶手。”
“那刀刃上的血迹,直到现在,仍未干涸,不是他还能有谁?”
“哦,对,我忘了,你是个瞎子 。”
对于他的讥讽,蓝墨表现得毫不在意。
“对啊,我是个瞎子,所以才更懂得眼见未必是实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