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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浮动地狱 > 第174章 登岛展开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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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两年的航行即将到达终点站,心里多少有点不舍船上的漂泊生活,更多是对未知的未来的恐惧。

旅途第一站,他们没结交多少朋友,同船的异船的相识加起来屈指可数,所以人际关系不必特别去关照。

风和日丽的天气总叫人有种好心境,对美好幸福之类的生活再没有向往的人照到明媚温和的暖阳,也会感到寒冷的心中那盏久违的灯被点燃了吧,一颗再孤独晃荡的心也会被这暖融融的光线照化把,心暖和了那么哪里还会冷呢?

桌面上,箫飒使劲甩动着双腿,请求司徒给他松绑,罪恶小岛越来越近,司徒没有理由不放开他。

重获自由的箫飒犹如重获新生,他对着应与非的床铺就是一曲磕头交响曲,一个磕头下去额头就破了皮,血源源不绝地流出来,他不管疼痛继续磕。

司徒如何劝解都没用,他上手揪住箫飒后脑勺的头发,“顽童,你还撒泼吗?”

“不撒了,不撒了。”被抓小辫子可是比磕头的痛感还强烈的,司徒分明是个人面兽心的歹徒。

“我可没有女生心灵手巧,不会给你包扎伤口的。听说船上有很多人死于小伤,因为感染了。”司徒傲慢地说。

“谁需要?”箫飒不屑一顾地拒绝了司徒的帮助,抬起医疗箱,打开一个瓶子,把红药水往额头上一洒,这就够了,男子汉大丈夫需要多精细的照顾呢。

箫飒和司徒面对面坐着喝茶,这个场面总让人感觉怪怪的,两个男人住在同一个宿舍太可疑。

箫飒头上的红药水滴到桌子上,极其像血,严肃静谧的环境中透露出一股诙谐。

“剩下的船员请到船头集合,剩下的船员请到船头集合……”那只笨拙的鹦鹉又拿着喇叭耀武扬威地当起通讯员了。

“别犯傻了,你十八岁不是小孩子了吧?”司徒随处抄起一条枕巾往箫飒脸上一顿乱擦,“你脸干净得放光,好灿烂,走吧!”他的冷漠表情让箫飒怀疑他不会洗脸,又从他的话语中分析出他是故意擦得这么用劲的。

“你们真讨厌,我需要成长时骂我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事,我认为自己成熟时又说我十八岁还小。”箫飒觉得自己看错了这个世界。

司徒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箫飒的问题弄得他不好看。“别管了,人到死前都要成长的嘛!”箫飒不说什么,跟能把自己绕晕的人谈话不值当。

“你情绪好了些吗?”司徒问,箫飒答:“喏,你认为呢,声音还有些嘶哑,我愉快地决定了,以后我只许晚上偷偷抹眼泪,就像她当初一样,然后白天我要做个快乐的小孩。”司徒心里想:恢复真快。谁信?泪汪汪的。

“可以,你在我眼前永远是个小孩。”司徒只能顺着他的话说,答应过箫昊和梅苏好好照顾她,不过他这人真烦人,又只会让人为他发愁。

“你们大人总说大话,什么时候我又是个小孩了。”无理取闹,司徒不想说话,可还得说,“你的包袱,挎好,我们要上岸了。”

“真没想到留到最后的会是我们两个,我们这对处处针对天天打架的活宝。”

司徒没说什么,只是认真分析了活宝两个字,好吧,他心如磐石,自己是活宝就别说别人了吧!

慕容等候他们多时,见到是这两人留到最后还是稍感吃惊和意外的,尤其看到箫飒涂了胭脂似的红脸蛋和红眼睛。

“你们都知道啦,接下来登岛会有一系列的麻烦事宜,你们得一步步按规章制度办事,我呢不会和你们一起,有专属的船长通道。”慕容的语气中并不无宣扬色彩。

箫飒和司徒的眼睛同时抛向不远处的罪恶小岛,几十平方公里的小岛对没见过陆地的他们来说,是一片世外桃源,这是多少人心心念念的所在啊!

罪恶小岛或者说罪行小岛看上去更像一座浮在地狱的火山,四周底中间高,听说阎罗王的宫殿就位于尖端,若有人想要起义推翻他,那座堡垒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摧毁的,起义军还得忙着先把山腰上的阎罗王心腹的住宅夷为平地才可攻上山地,而到这个时候,他们的大部队已溃不成军。

附近游船很多,排着队停泊在罪行小岛前边的通道,等前面船只先行,慕容船运行到一垂直栈道时停下抛锚,慕容和司徒箫飒一同走下船,船上的末影人也消失不见,末影人队伍直接移行至另一艘初出发的航船上。

这一艘船空了,高高扬起的慕容风帆被一位管事的人拆下,尔后他会驾驶船只到海岛东边造船工厂好好检查一番,审核通过后会写上新船长名号,这艘船将继续在地狱远航。

远远看去,罪恶小岛布局很工整,可走近一看,才知此岛奇崖异石怪石嶙峋的,山整体不很高,却有点陡峭。

慕容船刚被开走,下面一艘小船衔接上来,他们走过长长的栈道,船长悠闲地吹着口哨往左边走去了,而箫飒和司徒却被当作囚犯一样被押到右边进行详细的盘问,人们常说罪恶小岛是凋零的天下,看来此话不假。

凋零不见得像末影人一样哪里需要就去哪里,他们有自主思想,唯一不变的是,他们的一生也始终效忠阎罗王,他们的思维只是在一定的局限馁拥有自由。

他们的模样和末影人没有任何出入,像正常人一样,他们中一部分是毫无天赋的寻常人士,一部分的实力得以在天赋的支持下快速增长到一定水平,因此凋零与凋零的实力大相径庭,然而在凋零与凋零的生命之间有一些特殊的链接,能杀死当中一个就能杀死全部,传言说除了阎罗王和仰氏孟婆地狱还没出现过一个能杀死凋零的人,凋零是被改造为能人的人种,能拥有成为凋零资格的人出身都不平凡,像初一。

箫飒和司徒坐在椅子上上半身俯在桌面上填表,说自己的来历?杀了什么人?在什么船上?船长又是谁?诸如此类等等无聊的问句,这里的沙滩沿海摆了两排桌子和一排椅子,末影人坐在一头,船员坐在另一头。

箫飒内心无比佩服这些为阎罗王卖命的人,末影人的数量比常住人口的数量还多,这到底是干什么?

他们从下午起一直坐在椅子上填表,但不能怪他们太磨蹭,有些问题实在问得太匪夷所思,比如说:你喜欢异性船长吗?又是否有杀了他(她)的念头,这种地毯式搜捕的调查问卷,他们常常不知怎么回答,最终迫不得已填上同样的答案:我不喜欢同性,我不胡乱杀生。

虽然永久无法弄清写出这个问题的人是何居心,但可大概估量和度量他为什么写出类似这般的问句,无非想调查看看有多少船员有勇气挑战船长,又或者被船长与生俱来的人身魅力折服——谁知道呢?

在这办事的凋零安排一位和蔼的老邻居带领他们去参观他们临时的落脚点,这位老邻居年近八十岁,精神矍铄。

普通居民的房子都在山脚下,阎罗王的宫殿在山顶总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厚重感和压迫感,位于山顶的宫殿有镇岛的作用,就像山上的寺庙能够降伏一方妖魔。

经过严格的审查,他们被放行了,在进入罪恶小岛内部以前,首先得通过一道年代久远的石门,上面是赫然在目的四个青色大字——罪行小岛。

他们跟随满头银发的老头走过七弯八拐的青砖甬道进入一个四合院,这里剩下两间空房子,就是箫飒和司徒的了,老头是该房子的主人,当然之前还收纳了过不少船员,他们都得去接受培训,再经理一些事情。

天上一般的云朵被太阳吃得不多了,规定的时间将至,箫飒和司徒安置好行李,快速洗澡把身上关于慕容船乌船的不美好记忆都洗刷掉。

如果清明宿舍五人都在,根本不会是现在这样冷清的画面。

慕容风澈领到了一栋新房子,他可不太满意,他宁愿把整个山顶占为己有。

晚上有个为新船员接风洗尘的宴会得参加,箫飒换上一身素净黑衣,改变他以往着装鲜艳大胆的风格,而司徒依旧穿着落拓而保守的衣服,上面连个褶子都没有。

罪行小岛环境优美,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扑鼻而来的香气是在那座船岛上闻不到的,走在大街小巷能感受到这里的古朴,与在地狱他处难以体会的宁静致远。

这里的建筑集思广益,各有各的特点,往往下半部分是石头,上半部分的建筑材料纷纷杂杂,有珊瑚、蚌壳和木头几大种,古色古香,让人耳目一新,紧锣密鼓的房子让初次登上小岛者晕头转向,有走进迷宫深处即将迷路的错觉。

天黑了,华灯初上,小岛笼罩在节日的光彩里,人们在自家门前玩着各种有意思的活动,时不时点炮仗啊,吓得他们两个魂消魄散,牢牢抓住彼此的手,片刻后脸上着不失礼貌笑容的嘴角,手尴尬地松开。

浏览一圈过后,他们发觉罪行小岛在阎罗王的统治之下没有很败絮其中,可是死亡淘汰的残酷性,是不能用这点幸福感消除的,再说他们看的地方只是小岛的凤毛麟角,谁知道他处有没有藏得更为隐秘的炼狱呢?

他们沿途问路人地点在何处,趁着宴会开展前,二人来到闻名遐迩的招手酒楼,箫飒看到这个名字,立即朝这栋楼招了招手。

他的衣服有帽子,袖子宽大得能把一个人藏进去,很符合现代人的审美,他想要是早知道这里的服装如此宽大,藏一个伙伴在其中也没关系的吧!

他们的主题晚宴在二楼一个大包间,朝酒楼华丽的外表和充盈的内在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普通人能进来的地方,而现在他们之所以有权利享受这一番盛宴,全在于他们当了一回胜利者。

现场云集了几十个人,三分之一是船长,三分之二是船员,至于请客者是谁,就不必去探究了,必然是阎罗王捣鼓出来的一项制度,每天他都得请人吃饭。

招手酒楼又几个包间都被订了,赚的事阎罗王手中的钞票,这点钱对阎罗王来说算不了什么,毕竟差不多整个地狱都是他的。

请客的心思肯定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诡计,想请这一顿打消大家对他安排的争强斗狠的死亡淘汰制积攒的愤怒与怨恨,对某些人来说这方法或许行得通,但用在箫飒这里显得用意太明显。

箫飒是在两年前的大年初一晚上离世的,在黑曜石堆砌成的隧道里摸爬滚打了两天多,因此可以推算出他登船的日期是年初三,今日是年初九,如今欢聚一堂的几十个人都是两年前的年初三那天登船的,这表明一年多没见的皑离、沐木姐和顾先生也在,箫飒推着司徒去找他们,他们相聚了。

沐木深沉地表达了她对应与非去世的沉痛哀悼,顾先生比较理性地劝两人不必太难过,天意难违节哀顺变。

皑离揉着红红的眼睛但没哭,一年多了孩子丢掉太多东西,无论是美好的还是难受的记忆,顾先生的船比慕容船快了两个多月抵达罪行小岛,他们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不要总是回头再看。

“你怎么躲在妈妈后面呢,小子,这么快就和我疏远了?”箫飒摸着皑离的小脑袋,喃喃自语,“长高了不少。”

“我怎么会忘了你了,箫飒哥哥,只不过你换了套衣服,我觉得有点眼生,”皑离咯咯地笑了,从沐木身后绕到身前抱住箫飒大腿,指着司徒,“这个冷若冰霜的少年是司徒哥哥,我都记住了。恭喜你们通过了死淘汰的试炼。”

小孩子太会讲话了不行,司徒害羞地把头扭过去,箫飒和皑离父母笑弯了腰。“那我们坐一桌吧,我去叫船长!”

沾亲带故六个人围坐一桌,小二们一道一道菜端上来,忙得不亦乐乎,他们扒饭夹菜大饱口福,开心得跟傻子似的,招手酒楼的招牌菜可是小岛上数一数二的佳肴。

愉快轻松的时光总是不知不觉过去了,眨巴下眼就昏天黑地了,司徒向皑离的住所要了个地址,箫飒把剩下的菜肴通通打包回去给与非吃。

箫飒乱哼着和司徒走走停停,闹到半夜才走回黑了灯瞎了火的宿舍,还好老头人挺好的,没锁门,不然他们得费好大力气越墙了。

两年以来箫飒首次住上独立的房间,箫飒把食物捧到一面靠墙的四脚桌上,桌子上没有牌位怎么办呢?

他神经质地从露天的院子捡了一块木长条,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到唯一一把钝钝的刻刀,花了不少时间刻“应与非之墓”五个字。

司徒在房间里有点闷了,今日发生了好多事,他慢热的性子怎么应付得了这些棘手的问题,隐约感觉有人用刀子刻他的心脏,他透不过气来,只好打开窗户,但是他更加郁闷起来。

箫飒的房间与司徒的房间都在二楼,不过他们的位置为对立面。事情恰巧巧在这,司徒打开窗户透气时,箫飒也正好打开窗户说给与非透气,别让她在木牌里闷坏了。

司徒抽着嘴角眯着眼纳闷地看排位,桌子上摆了些瓜果肉菜,香坛上烧了几柱香,在这种困难的条件下他还能不偷工减料,本领不小啊!

唯独排位正对进司徒窗户这个举措让他略感不满,他不为房间风水这事发愁,而是箫飒那小子笑得奸诈,好像故意这么做来挑衅他,他躺回床上发现月光斜斜射进窗户,好亮也好冷,亮得他闭上眼都能察觉到亮光,冷得他盖着被子还哆嗦。

司徒风澈再次起身走到窗台前,这回看不见箫飒老实巴交迷糊的笑容了,他双手把窗户一推关上,躺回床上盖着蚕丝被——好多了,入睡成了件简单易行的事。

箫昊和梅苏也许正在他们的大院子里追逐打闹,也许在田间地头锄草迎着月光劳动,又或者春宵一刻值千金,再不然就是上房揭瓦谈情说爱啦,在那个寂静的世界里,根本不怕第三者挖墙脚,总之是很悠闲而忙碌的啦。

箫飒躺在床上,背靠着两个枕头,手安分地放在盖住身子的棉被上,他和应与非说悄悄话,他告诉她春秋冬夏寒来暑往他都坚持把当天发生的事告诉她听。

今天见到了皑离很是开心,但你缺席的遗憾是什么都弥补和抵消不了的,你就像天上独一无二的月亮,是几亿颗星星都比不了的单独存在,你有时缺有时满,而星星只会亮光什么都不会,也许绚烂星空可以少了某一颗星,但美丽的夜缺你不可,我曾以为你比银河还近在咫尺,可生与死间的错位让你以光年的距离渐行渐远。

顾先生是船长,他登岛后拥有一幢永久居民的豪华套房,他把皑离和沐木都接进去住。要是你在就好了。

顾先生有了居民证,皑离的年龄低于十岁,因此他不用当船长出一次海,而沐木姐已经接受着系统训练,我和司徒过几天也要去,如果你也要去就住进我心里,我带你去学习,你从我眼睛里看嘛!要是你在就好了。

顾先生说开船那天他会替代沐木姐出海的,让他们母子俩快快乐乐活几年,他当船长把两位船员安全送到岛,到时候他们一家可以再度团聚,沐木姐不是很厉害的人,他不想他和皑离在她出海的几年为担心她到安慰操碎了心,他去比较有把握,他怕沐木姐受到伤害。要是你在就好了。

同一天登船的人同一天杨帆出海,我们大概要上两个月的课,课程是错开的,有好多船员学习,两个月看上去相当长,可轮流到我们这批的课不足二十节,我想我能很好胜任船长这个职位的,我会好好学习。要是你在就好了。

我们过几天去找柯铭签,你说他算不算我们半个牵线搭桥的媒婆?要是你还在就好了。

我有点想睡了,你也睡吧,时候不早了,祝你有个好梦,梦里有个小帐篷,帐篷里有个青春的我,晚安!

大年初九凌晨一点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