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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大公子和二公子这样的年纪早该成婚了,希望二公子早些振作。

虽然我这样说不太好,二公子对祝公子可是掏心掏肺的好,我这个做下人的看在眼里。

但是祝公子也太不地道了,怎么能抛下我家二公子,转身就娶妻呢!

简直就是陈世美。”

舟楮实此时突然闭着眼睛笑了,嘟囔道:

“我喜欢祝兄?呵呵呵。

我喜欢?

哦,我喜欢。”

这下连管家都面露不忍,转身就给大少爷任葶苈写信。

诉说二公子被祝旋覆甩了,自己喝酒痛哭的事。

任葶苈之前是不信二弟会喜欢上男子,但他见过祝旋覆后,心里更偏向于祝旋覆勾引自家心思单纯的二弟。

看完书信气的不轻,势要等祝旋覆到汴京时给他好看。

来到花溪城的祝旋覆对此毫不知情。

此时的他正在花溪城的花楼中见一位商人。

在这个男尊女贵的世界里,花楼中并没有女子,全部都是些颜色姣好的小少年。这倒是这个男多女少世界里生为女子唯一的好处。

自己来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了,见到女子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女子在小时候被父母兄弟牢牢看在家里,就怕被人拐卖抱走。

长大嫁了人又被丈夫全家看紧,防止被人看了去。毕竟女子可是有自由选择侧夫的权利。虽说最少可以嫁三位侧夫,但又没说最多能嫁多少。

若是孩子都分不清楚是谁的,那可是极大的不便。再说正夫家花大价钱娶回来的妻子,自然是要留在家中,哪里能便宜了外人。

就算有些女子能够自由出入。家中琐事、照顾孩子也占据了女人全部的精力。

所以街上所有的工作都是男人的,就连街上买菜也都是男人。

女子不管贫贱,生下来那刻,都只是家中存放的贵重物品罢了。

只有极少父母会像父亲哥哥一样用心教导,真心疼爱,可出嫁以后呢?只能靠婆家人的心肠了。

女子的平等幸福不止要靠自己努力谋划,还要靠这个社会来改变,既然它禁锢了女性,那我就来打破它。

思索时。

祝旋覆跟在仆人身后,来到一间包厢外。打开门里面极大。

包厢内歌舞乐师一应俱全。

主位上的男子二十岁左右,披着头发,长相明艳漂亮,一身红衣,敞胸露怀,一手搂着一名头牌,一手接过另一名少年斟满的酒杯。极其享受的看着歌舞表演。

仆人示意祝旋覆进去后,就关上了门。

主位男子眼睛一直看着歌舞,懒散说道:“随意坐吧。”

祝旋覆大大方方坐在下首位置,丝毫不拘束。

“吴家主是生病了?还是在牢中吓破了胆子?竟然让你一个毛头小子过来和我谈生意。”

祝旋覆拿起酒杯闻了闻,果然里面加了些助兴的药,想必此人是想让自己席间失态。

“在下祝旋覆,吴家主是我表舅。

沈家主,想必应该早就知道我是谁,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果然不愧是解元,不过沈某还是那句话,丝棉今年一斤都不卖。”沈苍耳听着曲子悠然自得,丝毫不把祝旋覆放在眼中。

“花溪城九成的丝棉都在沈老板的手上,这么大的量,你今年不卖,难道要放在明年生虫不成?”

“都是生意人,你问的这么清楚,不觉得冒昧吗?哦,我倒是忘了,你将来可是要做官的。

到时候你若做了花溪城的县令,我一定备份大礼。”沈苍耳嘲讽一笑。

县令?看来这是在贬低自己,考不中状元只能当个七品官。

这位沈苍耳虽是商贾,但行事张狂,花溪城官员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突然不给供货,莫非他是我刚刚得罪的任葶苈的人?

“听沈老板的意思,您莫非认识汴京的任大公子?”

沈苍耳沉下脸:“怎么?你自以为你做了任家老二的入幕之宾,任葶苈那只狐狸就能给你做靠山不成?

我告诉你,就算任葶苈站到我面前,我都不拿正眼瞧他。”

猜错了?这个沈苍耳和任家其实并不对付?

那他这么狂,身后靠的是谁?

祝旋覆笑着遥遥敬了沈苍耳一杯酒。

“沈老板,你误会了。我非但不与任家交好,只怕这任家的大公子此时只想要了我的命。”

沈苍耳这才好好上下打量了祝旋覆一番,一脸我都懂的表情。“也是。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最是刻板守礼。

这男子相爱在他眼里便是背德,全部该杀。

既然祝小兄弟也喜此道,便算是我沈某的朋友。”

说完沈苍耳也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仰头喝尽。

祝旋覆也毫不犹豫喝下了掺着助兴药的酒。

“好!你去服侍祝公子。”

沈苍耳说完,一个年纪未到舞勺的男子穿着清凉的走到祝旋覆身边坐下,笑着为祝旋覆斟酒。

“在下虽不喜女子,更不是随便之人。”祝旋覆冷笑着捏起小侍的下巴:“这样的不对我胃口。”

沈苍耳挑眉:“我这里可没有太过老实的正经人。哈哈哈。”

祝旋覆推开快贴上来的小侍,走到沈苍耳面前,身子探过矮桌,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直接伸进了沈苍耳大开的衣服中。

沈苍耳整个身体都僵了,愣在原地。只觉着一只温热的手在自己的胸膛游移。

二人脸挨的呼吸可闻,祝旋覆侧着脸,手指重重捏住一点。在沈苍耳沉重呼吸中,笑着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沈老板这样的极品我倒是看的上眼,只可惜不是同道中人,就算这衣领开的再大,也掩盖不住你直男的味道。”

祝旋覆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僵直的沈苍耳。严肃说道:

“丝棉乃是百姓生活所需,说深亦是军需。

我劝沈老板不要为了蝇头小利,将丝棉囤积高价卖给来路不明的商人。”

“你知道我要卖给谁?”

“商人逐利,我只要放出风声,说手中有比沈老板还多的丝棉,自会有人上杆子找我。”

“那人有问题?”沈苍耳自己派人查过,并不是奸细。

“沈老板,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年丝帛并未减产,我国北方也未出现大灾。这深冬未到,便有人高出往年价格两成收购,数量不限。

敢问沈老板,你觉得他们会用这些丝棉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