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春秋也没有很能理解,不过表现的就要比乔娅收敛多了,他静静的望着雷诺等候着接下来的解释。
“多多注意的意思就是……”雷诺神秘一笑,好似在卖关子:“就是让你多注意顾笙馨平时和哪些人说话,和哪些人说话比较多,说了大概什么,又大概做了些什么,这就是多多注意的意思。”
他单手端起面前的醒神咖啡喝了一口,语气不紧不慢轻松的样子像是在说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那悠闲自得的模样让乔娅怀疑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在说什么。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乔娅眯着眼,手指规律的敲动着桌面。
雷诺点点头,“当然知道。”他又看向易春秋: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知道,让我……监视顾笙馨。”易春秋视线瞥开,犹豫着说出了他认为比较合适的词。
“这个词多难听。”雷诺摇摇头:“重点关注罢了,而且学校里会和顾笙馨接触的人也不会太多,所以你的工作量也不算太大,定期和我口头谈谈就可以了。”
“明白。”易春秋说,他深深的吸入一口气,并没有过多追问原因。
“但是……这种事不是有比我更适合的人去做吗?……哦不对,不是人。”易春秋目光转向办公桌上奋笔疾书的Sydney一号机。
雷诺随着易春秋的目光看了一眼Sydney,易春秋的意思雷诺瞬间明白,他轻轻笑道:“不,Sydney不合适,其他人也不合适,只有你合适。”
雷诺手指向易春秋,他的话听起来莫名其妙。
乔娅此刻终于忍不住插嘴了,她一手撑在大腿上几乎是用质问的语气冲着雷诺说:
“我说你在想些什么呢?我还以为你把他叫来有什么重要的事说呢,感情是为了……”乔娅眼神飘忽着思考着自己该用什么词,
“感情是为了偷窥一个女孩子啊?!”
乔娅最后用了一个相当严重的词,易春秋身体后仰背靠在沙发上,似乎想把自己排除在这场对话外。
雷诺还是不说话,他轻轻耸肩,也没有制止乔娅的动作。
“还是说因为那天晚上我和打的那个赌?但就算是因为这样,你是不是太夸张了?用得着连顾笙馨和哪些人说了什么话都要知道吗?”
雷诺认真的点点头:“用得着。”
乔娅叹息着:“真是的,你这么莫名其妙就算了,还非要拉上人易春秋和你一起干这种……猥琐的事。”
易春秋微不可察的扯了扯嘴角。
乔娅没有注意到易春秋的微表情,她接着滔滔不绝的说:“你知不知道人易春秋已经名草有主了啊,要是让其他人发现易春秋在偷偷摸摸的监视顾笙馨,他们会怎么想?”
“乔娅部长无须担心,我会注意的。”易春秋说。
“哎呀,这不是问题的重点。”乔娅睁着大眼睛望向易春秋:“重点是,你还真愿意帮他啊?”
易春秋看了看雷诺,后者视线聚集在桌面的棋盘上,但心思似乎又不在上面。
“既然是雷诺部长的要求,那么我会去做的。”
“你还真是死脑筋啊……”
乔娅嘶了一声,表情略微扭曲。
“雷诺部长一定是出于某种正当原因才会让我这么干的,即使现在不方便说,那也一定是有原因。”易春秋笑笑:“乔娅部长不必在意。”
乔娅轻轻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她视线转向雷诺,表情又变得不屑:“那你说说你是出于什么正当原因才想偷窥一个十六岁妙龄少女的啊?”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可能我的动机真的和你想的差不多吧……”
“哈?”乔娅扭曲着眉毛:“我想的是你想要老牛吃嫩草才会想着去让易春秋偷窥顾笙馨的生活。”
“也许吧。”
“你……”
雷诺无所谓的话让乔娅一时噎住,她当然知道雷诺完全是在顺着自己的话说,就像是大人迁就小孩子一样敷衍。
她索性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后面的时间里里三人又讨论了一些教学安排方面的问题,直到时针指向午夜十二点时三人的话才停了下来。
“那么,二位部长再见了。”易春秋站起身来,他对着乔娅和雷诺微微弯腰,转身就要离开这个办公室。
“再见啊……”乔娅手捂着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她眼皮耷拉着无力抬起,不过还是对着易春秋轻轻挥了挥手以表道别。
“你真要‘特别注意’顾笙馨的话可千万别太明显了哈……不然让她发现了她会把我们当成变态的。”
“了解,乔娅部长,我心里有数。”易春秋手拉开门站在门口对着乔娅说,他正要走出去却又被雷诺叫停。
“对了,还有一件要注意的。”
雷诺也站起身,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会让人心安的笑,像是在开玩笑似的说:
“为了照顾我这个喜欢‘老牛吃嫩草’家伙的面子,所以你可千万别和其他人说这件事,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在像一个痴汉似的派人偷窥一个十六岁妙龄少女的话,那我的一世英名可就不保了。”
他说着视线有意无意的瞥了坐着的乔娅一眼,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别和其他任何人说,为了我也为了你,真让人家小姑娘发现,我们可真是有口难辩的变态了,如果她再向她的主席老爹告发我们……啧啧啧,我都不敢想会有多少人朝我们吐口水。”
“明白,雷诺部长。”
易春秋点头,他退出办公室,背影消失在余下二人眼中。
“喂,你真不告诉我?”乔娅仰着脑袋,目光中的雷诺仍然看着大门,只给她留下一个侧脸。
雷诺若有若无的笑了一声:“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我就是想老牛吃嫩草才这样做的,要不然我还能为了什么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年纪小一点不算什么。”
“……”
乔娅无言,她泄气的摇摇头:“好歹我也是一个部长,这都不肯告诉我,真是寒我的心,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