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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正像个好奇宝宝,缠着罗阳问东问西的刘伯姬,突然感受到一道目光看着自己。

扭过头发现是舅舅,嘻嘻笑了一声也不在意。

“哎!伯姬也过了出阁之年,我这舅氏须多尽些心,好教姊姊与姊夫在天之灵不为儿女担忧。细想这宛城中豪右高门自是不少,那李氏即为南阳望族,李次伯兄弟前时皆亡丧家室,选一位贤才与伯姬议亲不是难事。”

樊宏作为舅舅,此刻在心中替两位外甥女默默挑选良配,不过想起大外甥女眉头又紧皱起来。

“哎!难也!”

刘黄作为长姐,如今已四十出头,眼看的人老珠黄,匹配良缘说起来不太容易。

不论古今,剩女的婚姻大事最难处理,他这个樊老舅只得暗暗在心,替大外甥女好生物色一个门庭相对的人家。

正在思索间,樊宏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的已被人挤到了墙边。

此处宅第原是邓晨来往宛城的别院住所,自然比不得新野老家那般深宅大院宽敞。这时节一大帮子人涌入大司徒府,瞬间显得拥挤起来。

何况刘演麾下的食客、幕僚等辈需在此办公,妻儿家眷又都居住在内院。

如今罗阳和邓晨归来,眼看着便是住不下了。

若再等几日,将阴丽华娶进门,这小小别院恐怕就要被挤爆。

不过众人现在光图热闹,也没注意到这一点,闹哄哄一阵,只等日头西落,就在院中整治酒馔,为颍川归来的几人接风洗尘。

“哈哈,昆阳一战,文叔居功至伟!来啊!且饮下此杯,为文叔庆功!”

刘演作为好大哥,此刻也不再掩饰心中喜悦,起身为三弟敬酒。

“满饮此杯!”席间的刘稷最为积极,端起酒杯,呼喊一声,仰头一饮而下。

说起来这场宴席多少有点家宴的意思,在座诸人都是大司徒一系心腹,或者相熟之辈。

阴识与阴兴两兄弟赫然在座,与大家一起欢乐宴饮。

刘赐、刘祉、刘顺、刘终等舂陵族兄弟同样过来凑热闹。

杯酒下肚,刘演又举杯说道:“毅诚,姊夫,昆阳大捷皆汝等勠力同心,奋力拼死之功。爪牙之士,干城之将,汉室岂能不兴!来,满饮此杯!”

话落,席间众人又各举酒杯,为宗佻、邓晨祝贺。

几杯酒下肚,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刘伯姬作为女子,也吆五喝六的,挤在三哥身旁凑热闹。

李通看着刘伯姬一副飒爽模样,忍不住多看几眼,旋即开口道:“伯升,文叔大婚在即,我观此间院落太过逼仄,小夫妻怎行合卺之欢。况阴家小娘大家子也,屈住于此人员来往吵闹,岂不扰了清静。”

说着又看向阴识,举了举杯笑道:“哈哈,即便阴家兄弟未有怨言,在下却看之不过。如今扬武将军声名在外,亲迎之礼岂能将就。在下于当成里有一处宅第,院落甚为广阔,正可拿来操办婚事。便厚颜送于新人,奉为贺礼,以做琴瑟和御之所。哈哈!诸位以为如何呐!”

话音一落,刘演举杯朝李通颔首致意,席间则瞬间哄闹起来,各人都拿此事打趣罗阳。

“我可听闻阴家小娘乃才貌佳人,文叔有福也!”

“文叔寻得如此美眷,哈哈,温柔乡中亦可成就一代豪杰呐。”

“嘿嘿!三兄,早些生下小侄儿,我好教他骑大马!”

罗阳看着小妹也来打趣,抬手朝她的额头上来了个脑瓜崩。

刘伯姬顿时气鼓鼓的撅起小嘴,朝一旁的刘稷踹了一脚。

刘稷平白挨了一下,并未在意,兀自的与众人喝酒吃肉。

如此情景,罗阳心中恍惚,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来。

一别数年,也不知韩千千如何了!

自己魂穿此世,真心相付的可人,自离别之后便杳无音信。现在大婚在即,当日的海誓山盟怕不能实现了。

想到这里,罗阳不禁吐槽起邓禹来。这货也是个不靠谱的,几次书信都没有回音,如今不知是回了南阳,还是仍在太学厮混。找机会须得跟来歙打听打听,也好了结了这份牵挂。

然而此刻不是惆怅的时候,罗阳摇摇头哂笑一声,举起酒杯与席间众人觥筹交错,很快融进了快乐的气氛当中。

宴会持续到很晚,众人都喝了个酩酊大醉,等罗阳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文叔,你醒了!”

大姐刘黄叫人端来餐饭,嘱咐道:“伯升与宗毅诚已去宫中觐见陛下,你连日奔波,且好好将歇,养足精神,等新野阴家主到来,便将阴小娘娶过门,也算完了你二姊一桩心愿。”

长姐如母,操心自家小弟的终身大事也是应有之义。

而罗阳见说起二姐刘元,不免黯然神伤。

他魂穿而来,与这个二姐相处的时日虽然不多,但刘元那温婉亲敬,手足相携的情谊却记忆犹新。

况且那日小长安舍身赴死的场景,即便铁石心肠之人,也断然不能忘怀!

“大姊。”罗阳草草扒拉了几口饭食,开口说道:“小弟也有些想念二姊了!明日我与姊夫往育水河岸走一趟,为二姊焚起香烛,祭奠在天之灵!”

小长安之败,各部四散奔乱,后来又紧守棘阳多日,死去之人大多都落得个尸骨无存。

刘元的坟墓也是衣冠冢,罗阳凭着记忆寻到二姊遇害的地方,在河边一处高地立起坟茔。

如今大事初定,等大婚之后,也该为二姊迁坟,葬到新野邓氏的祖坟中去了。

罗阳惆怅片刻,不愿再提这些伤心事,便呵呵一笑,对刘黄说道:“小弟如今已许了婚事,大姊却还孤身一人。放眼南阳郡,大姊若有心仪之人,且说与小弟知晓。我与大兄也好上门议亲,嘿嘿,为大姊做主,成就百年之好!”

“呸!且去操心你家阴小娘,休要在此乱言!”

刘黄作为长姐,独守空房多年,平日里总板着一副面孔,如今提起自家姻缘,却也羞臊了面颊,做起小女儿之态。

“是谁在此胡言乱语!咦!大姊你怎面红如此?”

这时刘伯姬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大姐红着脸,不禁开口问道。

刘黄见问,脸红的更加通透,朝小妹白了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

“大姊这是...?”

刘伯姬看着大姐匆匆而去,又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开口询问。

“哈哈,无事!无事!明日我与姊夫去往育水河畔祭奠二姊,你去也不去?”

刘伯姬闻言顿时眼眶微红,那日二姐遇害,她是亲历者之一,不禁的双目垂下泪来。

罗阳劝过几句,把小妹哄的高兴,不想闷在房中,便一起找舅舅樊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