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那个人呢?罗叶说你身边有个高手。”李昊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罗叶等人周围炸响。
李昊将仙灵宗的弟子以及处在战圈的诸人收拾完毕之后还能这般精确的锁定他们的位置?
“瞬移!”白鳞替身迅速警觉,可这个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坚硬的鳞片再次覆盖全身,以应变接下来的变化。
神农鼎光芒大盛,护住罗叶。四人往中间靠了靠,他们的动作也算默契。
然而李昊并没有立刻现身攻击。一阵沉默后,李昊的笑声响起:“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好奇。”
空间产生涟漪,一道身影再次凭空出现。
在太苍镜中竟能如此行走的人到底有多可怕……
李昊眼神犀利如鹰,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强大而深沉的气息,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只是那浓浓的邪恶气息和他们第一次见面并没有两样。
“这太苍镜有如此多的强者把守,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鳞的质问直指要害,替身身处太苍镜中的太苍境内,但是镜外的真身能时刻通过替身知道发生的一切。这句话出自替身之口同样也是白鳞的疑问。
“呵呵,”
李昊轻蔑的一笑。
“棋局已然开始,而你们既已入局……”
“光凭那些个所谓的高手是挡不住的。”
“一群不入流的凡体,又怎么可能配做他们的对手。”
“我也是偶尔遇到的地英星罗叶,他告诉我,那个什么恨天宗的罗叶是冒充的他的身份,命天阁有个阁主和拿着神农鼎的小子在一起。我主要是见一下那位改变他的阁主。”
“可是在上次的皇宫之行我好像并没有发现他,要不然你我可能都不会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李昊的脸上有着一抹歉意。
李昊的到来是为了李天翼,可是李天翼早就不知去向……
李昊的一番话,无论是白鳞还是南宫问天和宋栖月不免提高了警惕。
眼前这个人是恨天宗罗叶介绍而来,那身边的罗叶又是谁?
“那家伙还没死呢?阁主是和他一起离开的,我又怎么知道?”
罗叶淡淡的说道。
既然已经离开天元帝国,那自己是否是真罗叶已经不重要了,在九州城靠的是实力。
风霜廿载覆龙鳞,踏破荆棘路未真。
尘网千层缚此身,孤舟一叶渡迷津。
青衫未改烟霞志,白发空悲草木春。
莫向苍天诘劫数,江湖夜雨正愁人。
自打来到这个世界,罗叶这一路坎坷,身份是别人的,未婚妻是别人的,家族是别人的,机缘是别人的,………九先生也是别人的……唯有他携带而来的神农鼎可能是他的,也未必就是。
命运好像和太多的因果交织在了一起。
罗叶深吸一口气,向前踏出一步,直视着李昊说道:“不管以前怎样,我便是罗叶,不管是谁的身份,那也是我的身份,同名同姓的多了,我的命运由我主宰。”
“阁主大人来无影去无踪,谁知道他会去哪里了,他要是回来找我,我再通知你?要不,留个联系方式?”
罗叶尴尬一笑,试探的说道。
离开的恨天宗真罗叶竟然会和李昊有交集,这是他这个所谓的假罗叶没有想到的,这世界是真的小。
李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的双眼瞪大,充满了怒火。
“你们这是在耍我吗?”李昊的声音低沉且充满了威严,“一个说在你身边,一个又说他们在一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可以随意戏弄的傻瓜吗?”
黑雾升腾,李昊动手了,经典的黑雾再次袭来……自始至终,李昊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姿态,站在上位者的视角俯视他们这些蝼蚁。或许有于李天翼会让他坐下来好好谈谈,可问题是并没有这个人在。
李昊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一个上限,分别的这段时间这个家伙还在恢复……而且恢复的极为出色……
此时,天空忽然暗了下来,乌云密布间似有神秘力量涌动。“不好,这是太苍境的守护阵法被触动了。”南宫问天惊呼道。
李昊却神色不变,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让我看看这所谓的守护阵法有多厉害吧。”
刹那间,一道道黑雾从地面冲天而起,化作无数条锁链朝着众人缠绕过来。李昊无视太苍镜的阻挠,想要强行出手。
白鳞身上的鳞片竖起,试图斩断锁链,可锁链刚断便又重新聚合。罗叶抱紧神农鼎,鼎上发出柔和的光芒,暂时抵挡住了锁链的靠近。就在大家忙于应对之时,远处突然传来悠扬的笛声,那笛声仿若有魔力一般,锁链竟渐渐停止了攻击,缓缓退去。
白骨,牛魔再次登场,李昊的最强手段,那笛声的魔力好像变得更强了,白骨和牛魔的气势要胜过那日在皇宫的状态。
太苍镜外,
“你这是作弊,我举报!”白鳞只是一个替身,任凭李昊来历有多么的不凡,这里是在太苍镜的历练。白鳞真身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白鳞真身披着黑色斗篷,已经出现在了太苍镜外的裁判席旁。裁判按照白鳞的要求切换指定的场景画面,李昊刚一出现,就带给了所有人极强的视觉冲击。
一个人压着四个人打!
“看,这个人是怎么混进去的!”
这时她指着场内的李昊大声喊道。裁判们面面相觑,这种事情从未遇见过。
其中一位老者缓缓开口:“这青年确实违规了,按规则应逐出太苍镜。”但另一位裁判却犹豫道:“他的实力太过强大,若强行驱逐,恐怕会引发更大的乱子。”
“这牛头和妖邪之物是如何逃过我们的眼睛?”
“不可能啊!”
“这怎么可能?”
几位裁判低声商议起来,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无论是看台上还是护在四周的强者都吃了一惊。
李昊表面上的年纪不大,又面生的很,实力有这般强大,应该有名气,可在场的诸人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