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军*长,甘田镇警察厅的宋队长来了。”
许副官语毕,陈军长这才悠悠转过身来,打量着宋队长和三元。
一旁的徐副官再次恭敬地介绍道。
“两位,这位就是我们的陈军*长。”
“陈军*长你好,我就是本镇的警察队长,宋子龙。”宋队长主动介绍自己道。
一旁的三元闻言,立刻将腰板挺得直直的,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
“你来得正好,你们这里的男人是男人吗?你看看一家人最多生两个,最多的那一家也只生了四个,还有两个是女的,怎么回事儿?怪不得华*国那么弱小,被打的屁都不敢放,我就想多找一个男人出来做事也没办法!”
陈军*长生气的指着那族谱,喋喋不休的说道。
宋队长闻言,心里不由的疑惑,这陈军*长到底是要干什么?
而这时一旁的三元却突然插话问道。
“军*长,你的意思是..”
三元吞吞吐吐的问道。
“我们这次来甘田镇,就是想找你们这些壮丁……”那陈军*长却丝毫没有隐藏他此行的目的。
反而一五一十的如实说道,可话才说到一半,三元却再次大声惊讶的说道。
“去打仗吗?”
三元一脸惊恐的神色。
“你行吗?你看你小肚子都鼓出来了。又黑又傻、笨头笨脑,都能当警察,其他人还能做什么吗?”
陈军*长终于转过身来,正眼打量了三元,可看了一眼就无情的讽刺道。
瞬间就将三元说的一文不值。
三元面露尴尬,神情十分的僵硬。
一旁的宋队长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低头思考了片刻,再次出声问道。
“陈军*长,抽壮丁有什么用?”
这一次宋队长的语气,慢慢的开始强硬的起来。
之前在楼下看到那些喝的酩酊大醉的醉汉。
他就觉得那些人身上,丝毫没有军*人的气魄,他心里便就已经对这个部队有了不好的印象。
说句不好听的这些人到底是不是陕西军队还说不一定呢?
而且他们前后的这一番行为,对甘田村的村民是十分的不友好。
那他也没有必要再唯唯诺诺,反而会让这些人看不起。
“我们是为你们好,据我所知早年打仗的时候,敌人在这里埋了很多炸弹。”
陈军长微微低头,沉吟了片刻,马上再次开口说道。
宋队长闻言惊呼出声。
“炸弹?”
甘田镇有炸弹!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他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是的,我们之所以这么辛苦来到这里,就是想帮你们把它们全部挖出来。”陈军*长一脸好心的说道。
“炸弹我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宋队长一脸平静的神色说道。
这确实是事实,从来没有听说过甘田镇有炸弹爆炸过。
“因为一直没有爆炸,所以你才会不知道。现在壮丁不多,时间也不多...唉!没办法,我们只有辛苦一些日夜动工。从明天开始,你们警察队全部都要来帮忙充作壮丁,尽快解决这件事,知道了吗?”
陈军*长絮絮叨叨的解释道。
完全是一副乐于助人,忧心忡忡又为甘田镇未来着想的模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什么慈眉善目的大好人呢?
可惜有了之前在宗祠里的那一幕,如今他的另一半说辞,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
宋队长心里疑惑不解,可嘴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质疑之声。
只得一脸沉思的开口说道。
“是的,陈军*长!”
可心里却是千般,万般的不愿意。
窗外,尾随陈军长一行人而来的瑰姐和虾米躲了很久,将陈军长的话全部都听在了心里。
听到这里瑰姐止不住的小声说道。
“哼!这个龟孙贼眉鼠眼的,分明就是拿枪的坏蛋,怎么可能会好心帮别人挖炸弹呢?”
瑰姐意味深长的说道。
虾米闻言不解的问道。
“什么意思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到时候咱们抢先一步。这叫笨人先出手,聪明人动脑…..
瑰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贼兮兮的说着。
“动脑,你有吗?”虾米忍不住的挖苦道。
瑰姐一直都是胸大无脑的。
做事也全凭她的性子,什么时候动过脑!
在虾米看来,她的脑袋完全就是个摆设。
“你还敢顶嘴?”瑰姐闻言忍不住的大声斥责道。
可话音一落地,她立刻就反应过来,声音好像有些太大了。
连忙伸手比了比,嘘….
“不是,多嘴问一句而已。”虾米立刻反应了过来,再次小声的辩解着。
“口才这么好,去唱山歌好了!”瑰姐也不甘示弱的说着。
第二天一大清早。
甘田镇的街头上。
随处可见,那些陕西军人在到处抓捕壮丁。
甘田镇大大小小,胖胖瘦瘦,甚至是年老一些,或是年轻一些的人,更甚者是一些十一二岁的孩童,都被抓去充当他们的壮丁了。
三元家。
“一大清早的,鸡飞狗走,走得跟个狗似的!”三元骂骂咧咧的关上门。
转身往回走,突然看到迎面走来的四喜和阿珍,一副不男不女的打扮,吓得惊讶的问道。
“你们怎么了?”
“军*队正在抓壮丁啊……”四喜说道。
只见四喜将脸涂得脏兮兮的,头上又一副不伦不类的打扮,身上穿着一套男人的旧衣服。
“那就要扮成男人吗?代父从军啊!”三元不解的说道。
明明就是两个女孩子却做这样的打扮,不被那些人当做壮丁抓了去都难。
“当苦工是小,失贞是大呀!”阿珍一脸认真的说道。
“是啊,听说那些军*人一见女人就调戏。”四喜连忙补充道。
原来这两个傻丫头,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将自己扮成男人。
可她们这副装扮未免也太不伦不类..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们是女扮男装!.
“唉..爸爸呢,爸爸也怕被人调戏吗?”三元闻言重重叹了口气。
抬头扫视了四周一圈,没有发现父亲的身影,不解的问道。
四喜和阿珍闻言,两人面面相觑,彼此相视一眼,最后用眼神示意桌下。
三元顺着两人的视线,低头弯腰,摇开桌布,伸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