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初到秋末,苏念一她们在万花谷待了半年的时间。
“苏苏,我们走吧,听说纯阳有万年松,雪景煞是好看,他们还有小宠物呢!”李相夷拉着苏念一的手。
“嗯,相夷,你且等我先去和先生告个别!”
“嗯嗯,苏苏,我们一起,这样不失礼数!”
虽然来的匆忙,但是走的时候,众人却都有些舍不得。
就连刚来不久的棋圣王积薪也也对着李相夷招手,“你的技术好好练练,未必不能成为一代国手!”
“先生,您饶了我吧!小子我来讨个闲,承蒙您不嫌弃,打发打发时间还行,这真本事还是差点意思!”李相夷捂脸有些羞惭的说道。
“你这棋风潇洒如风,已经比很多人都强了,别妄自菲薄!”王积薪欣赏的笑道。
李相夷对着他拱拱手。
而另一边,孙思邈则是难得絮絮叨叨的对着看得上眼的苏念一和他徒弟裴元絮絮叨叨了一会儿。
是的,裴元的天赋实在出众,所以在苏念一的催促之下,也拜了孙思邈为师。
孙思邈本来就是爱才的人,也不拘束什么辈分差,都各论各的,然后就收了这个徒弟。
也算是万花谷医道的第一个大徒弟。
倒是占了不小的便宜。
“先生,您放心,这些药方,我会努力发扬光大的!”苏念一下保证说。
在这里的半年,搞技术的都不吝啬分享他们会的知识,苏念一学到了许多,并将所有的落在纸面上的文字全部用系统书架复制了一遍,顺便也将一些她之前留档的医书抄了一遍给大家。
“愿世间再无疾病之忧!”孙思邈声音很轻却又很重的说了这句话。
纯阳派建在华山上,华山天险。
这真是一个极其耳熟的地方,总感觉同苏苏穿越的各个世界,似乎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爬爬山,才算是不虚此行。
这不,这次就来了嘛!
然后,纯阳宫越近,阿生就越是沉默。
沉默的让啥也不知道的苏念一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相夷,怎么感觉阿生的表情有点不太对劲呀!一天天的话都不说,难道有人欠他钱没还?”
“不是,苏苏,就是吧,他这回老家,心神动荡不安!”
“纯阳宫是他的老家?”
“可不是,货真价实的老家!”
“难不成有他对不起的人,他这一脸严肃看着怪吓人,不会是负心汉吧?”
“噗~”李相夷本来想从床边端水喝,被苏苏一句话梗住了。
“啊,相夷,我猜对了?难不成这有他相好呀?纯阳宫不是道教圣地?”
“苏苏,相好这个词你又是从哪里学的?”
“以前阿飞就这么问我来着,他问我是不是你李相夷的相好?”
李相夷:明明已经同苏念一去过这么多的世界,万万没想到,笛飞声竟然还能传染人。
“苏苏,不是他相好!”李相夷默默的解释了一下。
他怕不解释明白,阿生的名声在苏苏这里要被败坏了。
或者说,万一跟不上苏苏的脑洞了咋办。
“是他的师弟!”
“哦,原来是这样呀!那他师弟叫什么名字呀?”
苏念一也就是随口一问,她知道李相夷肯定是提前就会打听一些资料的。
毕竟,李相夷勇归勇,他又不是傻憨憨,干事之前还是会准备一下的。
但是,烛光下,突然发现李相夷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怎么了呃,相夷,你的表情好奇怪哦,是师弟有什么问题吗?”苏念一猜测。
“苏苏,不是!”
“哦,那怎么了?”
“只是,他的师弟叫李忘生!”
“哦哦,李忘生呀!这有啥呀?等等,忘生,阿生?”
“阿生?”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
“我现在觉得,阿生这执念挺重的,真的相夷!”
“嗯嗯,苏苏,我也信了!”
两个人还想着小声蛐蛐两句呢!
在一楼厢房软榻上躺着阿生,忍无可忍的敲了敲上面的木板。
不知道底下还有个大活人吗?
竟然当面蛐蛐?
就算婶婶忍的,叔叔也不能忍呀!
上面两个一下子就没声了。
哎呀,忘记了,习武之人各个耳聪目明,耳朵跟装了窃听器一样,特别好使。
苏念一和李相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使眼色。
“你今天没放隔音罩子?”
“那啥,苏苏 ,我忘了!”
李相夷赶紧放了个隔音。
这点子灵力在这里,可能只能干点这种的小事了。
隔离一出,夫妻两个又行了。
“阿生这个点没睡觉,看来还是焦躁呀!”
“咱俩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呀?”
“好不好的,这回他听不见,再说了,谁半夜不睡觉听墙角,这说来说去,都是他不对!”该庆幸,他们俩今晚上睡的挺素的,不然阿生要是听个墙角,李相夷高低得拿着手里的少师去和他打一架。
说来说去,这进了他们的楼,就是楼里的一员,总不能真的看着这家伙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熬的人快干了吧!
“要不咱们用个缩地成寸,明天就到纯阳宫,让他来个措手不及,一下子见了人 ,我就不信他还能在这里胡思乱想!”李相夷想了个损招。
苏苏觉得这招没问题,非常棒,朝着李相夷比了个大拇指。
然后被李相夷拉过手指,亲了亲。
虽然现在开着隔音,但是苏念一不是很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找刺激。
她捂着李相夷得眼睛,“赶紧睡觉,闭上眼睛!”
欸,行吧,媳妇的话不能不听。
李相夷又亲了亲苏念一的手心,然后两个这才头抵着头,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