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很久,刚准备和苏念一再一波开始奋斗的李相夷,接到了自家臭小子李怀瑾的死讯。
问了半天,来报丧的人翻来覆去说的,只是一句话,意外。
意外失火,意外去世。
李相夷和苏念一焦急的连一秒钟都没有停留,问明白李怀瑾的尸体在哪里。直接就御剑飞去。
留下底下一群人,都吃惊的睁大了双眼。
“这李公子的父母,都是神仙?”
“不会吧?若真是神仙,凡火怎么可能把李公子烧死?”
“嘘,不可说不可说!”
······
临安百芳楼。
李相夷和苏念一刚到。
就听到一声尖叫。
“鬼啊,鬼啊,李怀瑾复活了!”一个小厮原本端着一盆水,只见到李相夷的脸的时候,惊的手里的盆都掉在地上,溅出满地的水。
“李怀瑾···的尸体在哪里?”李相夷闭了一下眼睛然后问道。
李怀瑾,他和苏苏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不过是出门游历,怎么就会突然出现意外,他觉得不对,所以夫妻两个便想来查一下线索。
“你不是李公子?”那小厮哆哆嗦嗦的问道,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们是李怀瑾的爹娘,来看看他,若是他受了委屈,我们自当给他报仇···”李相夷顿了顿,鼻音有些重,“也来送他最后一程,全了这番父子之情!”
“可否带我们去看看?”苏念一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感觉自己的嗓子好像棉花堵住了,再说不出第二句话。
“原来是李公子的父亲母亲,怪不得生的这般相似!”那人又哆嗦了一下,甚至都不敢抬头看李相夷,只是将他领着,去了义庄。
“李公子的家不在这里,所以桃娘子就为他在这里设了灵堂,您两位进去左转,大概几十米就能见到了···”那人说完这话,就忙不迭的跑了,生怕和李相夷他们两个对视。
大概是,李怀瑾和李相夷的容貌实在太像了吧!
不过,看起来,李相夷更像是一把出鞘的长剑,而李怀瑾则是一位雅正的公子。
夫妻两个刚进去义庄,远远的就看见,自家儿子的灵堂前,摆着水果香烛,还站着一个穿着粉色抹胸衣服的女子。
她刚咬破了手指,挤出一滴殷红的血迹。
口中不知道低低说着什么。
沾了血迹的手指就要往棺材里伸。
“尔等何敢?”李相夷差点气死。
这嘀嘀咕咕,嘟嘟囔囔,是给他儿子念咒吗?
手里一甩,少师剑就已经脱鞘而出。
拉着一道锐利的剑光。
几乎反射出亮亮的光。
桃僵身形猛地一滞,吓得一下子后退几步。
少师剑一下子插在墙上。
“怀瑾?不,你不是怀瑾,你们是谁?”桃僵看着李相夷那熟悉的面容,心中刚要一喜,但是那厌恶的目光,拉着苏念一的手,以及和李怀瑾不同的穿衣风格,理智又回来了。
往棺材里看了一眼,李怀瑾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隐隐的泛着一层青光。
“这话应该我们来问你吧,你是谁?想对我儿子做什么?”李相夷厌恶又探究的说道。
要知道,就如同名字是世界上最短的咒语一样,以血下咒,也很可怕。
拉着苏念一,夫妻两个甚至都着急到忘了用轻功,自己生跑了好几步。
直到看着棺材里的人,被烧得头发都有些些微的打卷,身上有着被掉下来的房梁砸到的血痕。
用扬州慢走了一圈。
“相夷,这真的是我们家怀瑾,他脖子侧边有一颗痣,我记得!”苏念一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触摸李怀瑾已经没有生气的脸。
失去了弹性,已经完全的僵硬了。
就这样,他的脸上还带着一种坦然的表情。
仿佛自己是在从容赴死一样。
“别碰他脸···”桃僵伸出一只手,想要阻拦,特别是看见苏念一一脸心疼的模样。
心里就有些泛酸。
想阻拦却对上李相夷虎视眈眈的怀疑目光。
不由得,心里更难受了起来。
从前的李怀瑾,从来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你们到底是谁?”桃僵生气的说道。
“我们是谁?”李相夷简直要被面前这人理直气壮的话快气笑了。
“我们是李怀瑾的爹娘,敢问这位小姐,你又是谁呢?”
“前些日子,怀瑾曾写信回家,说自己春心萌动,恋慕上一位可爱漂亮的姑娘,若是时间快的话也许过些日子就领回家,所以,你是吗?是他想要领回家的那位姑娘吗?”
桃僵的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原来他说的要禀告父母双亲,想要带我回家,都是真的?”桃僵突然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你们在说假话?”
“你们只是想骗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们好骗的?”李相夷嘴角抽了抽简直无语了,竟然还有这么厚颜的人。
“骗你有什么用,又不能给糖吃,再说了,你先别激动,怀瑾信中可没有写想领着谁回家。”
“他说过,只喜欢我一个人!”桃僵心酸又难过的说道。
“所以,他说只喜欢你一个人,你就要给他下血咒,这是什么道理?”苏念一本来在旁边掉眼泪,突然抬起头,愤愤的问道。
“我只是想完成他的心愿,下辈子同我在一起!”桃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