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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学作业都修完了?”

“回禀师父,今日博士教授,弟子全部修完了。”

“作业做完了就代表可以出来玩了吗?你在月试中拿第一了吗?你不知道预习明天的功课吗?你眼睛里就没有一点事了吗?还不回去学习!”

慕容复被一通喷,灰头土脸地离开了花园。

杨巨常走到无崖子身边坐下,说道:“我们道门讲究阴阳调和。太阳对少阴,难免孤阳不长,亏空身子。师兄若需要人伺候,我命人寻几个四十路家政妇,保管个个花容月貌、温柔细心、丰满活好。”

此话一语双关,少阴本藏于太阳之中,后面那句孤阳不长,你可以理解为是男人独身,太久没近女色,憋坏身子。

但少阴既藏于太阳,那么这个对字在其中,你又可以理解为两个太阳撞在一起,意思是搅基伤身体。

无崖子只道他说的是第一种意思,心道:咦?他吃男人的醋,不吃女人的醋吗?

他嘴上说道:“师弟,我再七年便满一百岁,也不知还有几年便样衰了,素女之道于我如昨夜西风,徒增聊赖。倒是你那徒弟,人才出众,又有几分聪慧,我见他如见少年时。他一片孝心,承欢膝下,倒也为我添上了几分天伦之情。”

杨巨常心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李青萝和这个父亲不亲,也没带女儿来见外公,无崖子又上了年纪,难免想要享受天伦之乐。

阿朱和阿碧现在都拜在逍遥门下,她们是慕容博的养女,心里难免向着慕容复,给他出谋划策。

慕容复想加入逍遥派学习更高深的本事,就把主意打到了无崖子身上。

不过无崖子嘴上说着徒增聊赖,但又有哪个卧病在床的糟老头子,能他妈的抵挡住四十路家政妇了?

回头叫人选上几个美魔女寡妇来照顾他,给他作妾,免得到时候慕容复给他灌迷魂汤,他老糊涂了把北冥神功都传了。

杨巨常倒不是怕有人学了北冥神功超越他,主要是这门功夫太邪门,一般人学了难免控制不住欲念,到处吸人内力,闹出祸患来。

两人聊了一会,杨巨常便离开山庄返回大理城,寻到杨宝,叫她挑选美妇以自己的名义送到逍遥山庄去。

眼看天色将暗,杨巨常下意识往镇南王府去,却忽然想到木婉清前两天北上天山了,来回总要花上一个月时间。

原来她自继任灵鹫宫尊主后,就把她娘秦红棉接到了灵鹫宫享福,这次她既然决定要嫁人了,总要把高堂接来。

而且她给李乾德种了生死符,也要将生死符的止痛药取来,这个止痛药是生死符的灵魂所在。

也是趁她不在,今天杨巨常方才痛快地答应留宿在银川这里,抽工夫想出个双姝并蒂的法子来。

杨巨常回到府上,推门进屋时,便有极为浓郁的酒肉香气扑面而来。

只见桌上正中摆了一大盘的焖肉,周围围着各色果蔬,除此以外便无其它菜色了。

侍女晓蕾早侍立在门边,见侯爷进来,连忙上前伺候脱去外袍,她从未近距离接触过男子,此时靠得近来,被杨巨常雄浑宽厚的荷尔蒙扑面,便也如公主一般羞羞答答起来,接袍子时,也不知有意无意的,手指在神侯背上刮了一下,又怯又喜。

却不知这小动作全被自家女主人看在眼里。

银川上前将杨巨常引入座位,站在他身后替他捏着肩膀,娇声道:“杨郎,这是我专门挑的羊羔和公鹿,把它们最好的肋间肉一起焖了。你尝尝喜不喜欢?”

她是西夏人,西夏地处西北苦寒之地,平日所食都以青稞牛羊为主,瓜果为辅,吃惯了这些。

只有她外婆李秋水平时大费金银,专门要吃中原珍馐。

杨巨常取筷子吃了一口羊肉,只觉肥膏入口即化,不见一点油腻,也不知用了什么香料焖煮,羊肉鹿肉相得益彰,更不见一点腥臊味,十分好味道。

单厨艺这点,秀山比之银川便是大大不如。

杨巨常奇道:“你一国公主,平日还会自己做饭?”

银川道:“我平日只是看看书学的,哪有本事做?也多亏了府上的菜将军帮手,我这桌菜才勉强拿得出手。这是我第一次做,若是不合杨郎口味,我以后会学做大理菜。”

杨巨常道:“很好吃。”

他平常公务繁忙,往往几碗米饭几个小菜随便对付过去就算了,此时难得一桌好肉好果,他便敞开大快朵颐了起来。

银川见他吃好,心下欢喜,在旁为他拆骨分肉,极尽温柔体贴。

待吃了六七分,所谓温饱思淫欲,杨巨常还自吃得开心,却不知边上的佳人已经斟酒自醉。

银川饭量小,作陪时便多喝了几杯酒,此时酒意上头,羞意散去,便伸手推了杨巨常的胳膊一下。

杨巨常生平最好的便是口腹之欲,犹在女色之上,此时吃得开心,忽然被推了一下,不免感觉受到打扰,便问道:“什么事?”

银川醉眼朦胧,星瞳便似披上了一层云雾,加上双颊粉红,原本的清雅此时尽化娇憨。

“我辛苦做了一桌菜,杨郎只顾吃肉,不敬我一杯吗?”

杨巨常这才想起自己只顾吃了,稍微生出了一点不好意思来,拿湿毛巾擦了擦手,举起眼前的酒杯道:“那我敬公主一杯。”

银川伸手压下了他的杯子:“慢来。”

她将自己手中的酒水呷了半杯,送到杨巨常嘴边,吃吃娇笑道:“若是杨郎还记得那晚的情意,便请吃我这盏残酒。”

杨巨常见她双颊腾出粉红气来,知道她已经醉了七八分,行为难免开始放荡了,便将送嘴边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谁料那银川得寸进尺,竟然趁机又将青葱玉指塞进了他口中,说道:“我手上沾了油,你给我吮吮。”

杨巨常觉到那两只手指不断在他舌下往复挑拨,香软滑腻。

银川脸色越来越红,竟好似被人挠了痒肉一般,止不住地发笑,一时间风铃般的笑声不断回荡在房间中。

颤动之间,她香肩滑腻如酥,衣襟自然滑开两边,便见那两条可以兜水的纤巧锁骨下,谷深似海,令人目不可拔。

正有词为证:

拊手应留,当胸小染,两点魂销。讶素影微笼,雪堆姑射,丹尖轻晕,露滴葡萄。

漫说酥凝,休夸菽发,玉润珠圆比更饶。开襟处,正粉香欲籍,花气难消。

当年初卷芳髫。奈坟起、逾丰渐欲高。见浴罢僮归,罗巾掩早,围来绣袜,锦带拴牢。

逗向瓜期,褪将裙底,天壤何人吮似醪。幽欢再,为娇儿抛下,湿透重绡。

其放浪形骸的模样,竟然与她祖母有着十分甚至九分相像。

杨巨常心中一凛,他对淫妇素无好感,此时虽然也被挑拨出了火气,但更多的是对银川的戒备。

他总理一国政务,平日难免事务繁忙,不可能日日着家。

婉妹性情专一纯真,固然会使小性子,但夜里哄哄也便好了。

而这银川若是真遗传了她祖母的秉性,自己难免会冷落到她,岂不是又要落得当年的下场?!

想到此,杨巨常的脸色沉了下来。

银川犹自不觉,取过杨巨常那杯酒含到口中,抱住杨巨常便要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