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笼罩着整个陌生的村庄,偶尔听到周围沙沙作响的声音,分不清是乱窜的耗子还是其他,南晚紧紧牵着骆晨的手 “迷路了,又没信号,你怕不怕?要是害怕就抱紧我”,
骆晨已经瑟瑟发抖,但还是摇了摇头 “有你在,我不怕”,
南晚用手机手电筒照着四周 “你别看手机,存一点电,我们往前走走看”,
前方看到一条小路,中间有一个村庄的指示牌,因为长时间的风吹雨打有些模糊不清,旁边画了一个红色的叉,不过不太明显 “坟山村?是坟字吗?怎么叫这么恐怖的名字,连个灯光都看不到,我们要进去吗?”
骆晨感觉背后阴冷,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宝宝,我感觉有点冷”,
南晚抱着她 “那我们进村看看,实在不行我就挨家挨户敲门,有人开门了就借住一晚”,
骆晨有些心慌难耐 “嗯嗯,听宝宝的”。
沿着小路走进村庄,却发现没有一户人家,手电筒照着发现路边干枯的树木枝桠错乱,没有一丝生机,
走了许久许久,似乎感觉到了淡淡的月光,才让黑暗没那么阴森。突然听到猫头鹰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南晚突然回头,看到眼前的一幕让人头皮发麻,因为这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村庄,而是整片坟地,并且是那种土堆前竖立着木质衣冠冢的坟地,
骆晨紧紧的搂着南晚的腰,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她的怀里,手脚都不想露出来。南晚不禁的拿手电筒照过去,细看发现有很多坟墓都是被人盗过的,甚至有些盗洞直接通到棺材。
手缓缓放下的时候,灯光照到眼前的这一个坟墓,才发现自己站在了坟墓的正上方,棺材上开了一个口直接可以看到棺内,黑黢黢的干尸眼睛已经成了黑洞,张着嘴还能看到牙齿,南晚吓得后退了几步,骆晨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南晚拉着她转身离开,打算原路返回,
南晚拉着她小心翼翼的走在回去的小路上,坟地周围被盗了的地方偶尔会有白磷自燃的现象,周围一片寂寥,偶尔能听到几声乌鸦的鸣叫。在一个个土堆之间远远的可以看见零星的白磷火焰,南晚硬着头皮往前走,骆晨被她拉着从始至终不敢睁眼,
就这么走着走着,翻过了一个小土坡,看到一块石头,南晚拉着骆晨坐在石头上小憩,环顾四周,心生寒意,不觉的害怕起来,抬头仰望,月光透过云层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宝宝,宝宝你看那边”,骆晨微微颤抖指着前方,
南晚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行人浩浩荡荡,周围淡淡的烟雾四起,周围有亡人相伴,鬼火照地千坟相围。忽一阵风起,突然感觉阴风阵阵,让人惶恐不安。
南晚以为是幻觉,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个方向,远路红光乍现,若有若无,漂浮不定,有喜丧的唢呐声,心生惊奇。南晚把骆晨搂在怀里,不让她看并捂住她的耳朵,想要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南晚定睛一看,一群人徐徐使来,脚步轻盈,前后方各有四个人跳着罕见的民族舞,热闹非凡,原是娶亲之队,一鸟轻吟摄头而过,猛然一惊此午夜尔,顿感惊恐呼唤随伴,越来越近,南晚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们,红色的喜轿,四角微微泛红的灯笼。
一行人从身边路过,南晚不禁屏住呼吸,前面有人用纸钱开路,细看到她们面无血色,除了跳舞的人以外其他人都躯体僵直,体态病焉踱步缓行。
轿体微浮,红里透白,四人抬着轿子,有气无力而轿身摇摇欲落,轿帘被风微微吹起,新娘一袭红装,身前的流苏微微晃动,红盖头的一角若有若现,
骆晨从她的怀里缓缓抬起头看着轿子,小声呢喃 “这个轿子好奇怪,怎么没有轿帘”
没有轿帘?难道两个人看到的不一样?南晚惊讶的看着她的眼睛,发现她眼神有些呆滞,骆晨继续说道 “新娘不是人,不对,应该也算是人,你看她闭着眼睛,脸色煞白,可能是亡魂”,
南晚抬头看着轿子已经到了面前,透过旁边的小窗子看去,依旧是盖着红盖头的,
骆晨突然瞪大了眼睛 “宝宝,我好害怕,这个新娘在看我,她好像在哭,有红光一闪一闪的,感觉她流的不是眼泪,好像是血”,
看她?还流的血泪?南晚再次看向轿子发现还是原来的模样,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捂住她的眼睛 “宝宝不要看,千万不要看”,
骆晨把她的手拿开 “宝宝,你不要挡住我,她好像在和我说话”,
关于骆晨的一切南晚都提心吊胆的,被拿开的手继续捂着她的眼睛 “不可以看,我求你不要看”,
骆晨把她的手再次拿开 “她在叫我过去”,
南晚拼命地抱着她,透露着哭腔 “我求你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
感觉她像被操控了一样,缓缓站起来南晚拼命抱都抱不住,骆晨缓缓向队伍走去,南晚拼命的拉着她 “不要,我求你了,不要,难道你不要我了吗?”
骆晨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慢慢向前走去,突然面前出现一个老奶奶,看样子像是媒婆一样,缓缓伸出手放在南晚的胳膊上,南晚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用不上任何力气,骆晨的手从她的手中慢慢抽离,只能眼睁睁看她走向轿子,南晚拼了命的大喊 “不要,我求你不要,不要过去,宝宝不要丢下我,我求求你了,宝宝,你快回来,我求你了,快回来啊,宝宝,宝宝”,……
南晚哭着惊醒 “宝宝”,突然睁开眼就看到了点滴瓶,刑悠桐坐在床边,泪流满面的拉着她的手 “晚晚啊,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真的要和你一起躺着了,怎么会这样,妈都要被你吓死了”,
南晚回想着梦境,这已经是第三次做同样的梦了,这是什么预兆吗?不,不可能,一点都不科学 “妈,我这是怎么了?我睡多久了?”
刑悠桐颤颤巍巍的抚摸着她的脸 “在办公室开会时突然晕倒了,你都昏睡一天一夜了,你不能这么折磨自己,我和你爸爸多心疼你知不知道,就当是为了我们考虑好不好?好好照顾自己行不行”,
一天一夜?南晚感觉整个身体都是麻木的 “妈,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我就是……总是梦到晨晨,像是有什么预兆一样”,
刑悠桐想起骆晨就心疼的直掉眼泪 “你不要多想,晨晨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她要是知道到了,肯定会心疼哭的,所以为了她,为了我们,你要好好的”,
南晚盯着吊瓶,药水一滴一滴的流逝 “嗯嗯,妈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