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鹏见李锦荣如此的表情,不解的问道:“李总,你认识杜仲?”
李锦荣本能地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最后觉得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
摆了摆手后朝他说道:“嗨!此事说来话长啊!
我确实见过这个小兄弟,先前还找了他一段时间呢!
只是京都那边警方对这个小兄弟的消息封的很是严密,我一下子没能找到人。
后来由于港城这边又出了点事儿,就先着急着回来处理了。
这不,就耽搁了找他的时了。对了我还没来得及同他道谢呢!”
说着,就起身走到杜仲旁边,弯腰鞠躬行礼道了谢!
杜仲伸手扶了扶后说道:“李先生客气了。”
这话说的张俊鹏更懵了,他拉开一把椅子在杜仲的旁边坐下,又问了问李锦荣:“李总,照你的意思是说,之前杜仲帮助过你?”
李锦荣这时也从见到杜仲的惊讶中缓过劲儿来了。
主动的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茶壶,自己给他们倒了茶后,坐下说道:“可不是嘛!前段时间,我陪着老婆去京都求医,路上遇上了车祸。
这小兄弟在现场,出手用银针救了我老婆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到医院后,那医生说,要不是他的那些针,我老婆怕是撑不到医院就得出事。”
张俊鹏惊讶的转头看着杜仲说道:“他说得是真的?”
杜仲点点头,看了李锦荣一眼后说道:“嗯,有次上学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匪徒砸车逃跑,他们的车离那爆炸的车辆很近。
他太太那时被困在了车里情况不是太好,我就出手救了她。”
李锦荣唏嘘的说道:“是呀!当时要不是有你在,我老婆和孩子怕是都出事了,你救了我老婆和孩子,也相当于救了我一命啊!”
杜仲又看了看他,一语双关的说道:“你太太命不该绝,我不出手她应该也没什么事情的。
只是你的那个孩子,怕是留不下来的。”
李锦荣眨了眨眼,语气有点焦急的说道:“杜仲小老弟,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是不是那时我孩子就有什么问题了?”
杜仲端起茶杯,拇指摩挲着杯壁说道:“那道不是。
当时由于爆炸,你脸上沾了些灰尘污渍,我没看清你的面相。
现在,看清了你的面相,这才有此一说的。”
李锦荣说道:“我的面相?”
杜仲点头说道:“是啊,您面相上看,这一生应是无子的面相。
所以我才说,你那孩子很大可能怕是留不住。”
李锦荣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就那样惊疑不定地看着杜仲。
杜仲也没再说话,而是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起来。
旁边张俊鹏俩兄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都没敢开口。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的仿佛落针可闻。
杜仲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了杯中的茶水,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这个动作发出了一点声音,这一点声音仿佛就是打开了时间的开关,让原本寂静似定格画面般的房间,突然变得灵动了起来。
李锦荣抽动了一下嘴角,笑了笑,只是他这个笑容,怪异的很,比哭还难看上几分。
他起身重新给杜仲的杯子里续上茶水后说道:“小老弟,你还会看人面相啊?”
杜仲不置可否的看了看他,点点头说道:“略知一二。”
李锦荣像是有什么话想问,但是看了看旁边的张家里俩兄弟在场,又没有问出来。
那纠结的样子,看得杜仲都有些受不了了,于是开口说道:“你就别看他们俩了,按你的面相来说,这孩子你太太是不可能怀上的。
但是既然已经怀上了,除非那孩子不是你的。
不然你一定是做了什么,才能有这样的结果,不是吗?李先生?”
杜仲说完这话,还放下杯子,撸起袖子,露出了戴在手上的佛珠手串。
李锦荣看见他手腕上的手串像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脸色大变着连连后退,绊倒了自己坐着的椅子,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响声。
李锦荣一直退到墙边,贴在了墙上后,才似乎找到了一些安全感。
他靠在墙上哆哆嗦嗦地说了半天你你你,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杜仲起身扶好了被他绊倒的椅子,平静的对着他说道:“看来李先生是认识这手串的,也知道这手串的特殊之处的。”
李锦荣被他问得,一下子双腿无力,靠着墙壁滑坐到了地上。
待坐到地上后,他的眼神就一直往杜仲右边的房门口瞟。
杜仲坐回椅子上后,继续端起茶杯说道:“李先生是见过我的手段的,我要是不想你走,你是走不出这个大门的。”
听到他这话后,李锦荣想到了那个车祸现场,以及那个被杜仲徒手拆下来的车门,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
杜仲见他如此,感觉恐吓的差不多了,指了指旁边他刚刚扶起的椅子说道:“李先生,我们有话还是坐下说吧!”
此时的李锦荣那还有什么胆子不答应呀!
杜仲让他坐,他哆哆嗦嗦的爬起来,挪到椅子上坐下。
只是坐的不是杜仲指的那把,毕竟那把椅子离杜仲太近了,他没那胆子靠过去。
而是坐在了杜仲对面的地方。
对于他没坐到指定椅子上的这种行为,杜仲没什么意见,喝了口茶后继续说道:“李先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
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佛珠手串。
我想知道这手串的来历,还请李先生如实相告。”
李锦荣坐在对面,惊恐的看着杜仲手腕上的手串,脸上的肌肉抽搐个不停。
杜仲见到他这个样子,皱了一下眉头,放下茶杯后说道:“你先生,我既然敢把这佛珠手串戴在手上,自然是有办法镇压得住的。
所以你无需这么惊慌失措。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李锦荣听了他的话后,惊恐的神情才慢慢放松了点。
但是看着杜仲的表情却越发的恭敬了起来,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杜仲小老弟, 不,杜大师,这珠子我是从日本的一个神主那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