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走到手术室门口说道:“他们进手术室之前你们看到过人吗?”
沈军亮说道:“没有,我们接到学校通知赶到医院时他们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
杜仲看着手术室大门皱起了眉头,他在脑中对太阿说道:“太阿,你能用本体进去看一下情况吗?”
太阿的本体从剑体中脱离出来,飘着进了手术室。
几分钟后她就出来了,在杜仲脑中说道:“那俩人应该没什么生命危险,就是外伤挺重的。”
杜仲找了个椅子坐下,问了下旁边的裴道长:“道长是否知道什么情况?”
裴道长摇摇头,满眼担忧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说道:“我今天去了趟协会,不在京大。
本以为若渝功法不错,能护着那丫头,我想到竟然遇上了爆炸。”
杜仲问了一下旁边的沈军亮道:“受伤的人多吗?”
沈军亮说道:“听说死了俩人,五人受伤送来了医院。
因为今天不是休息日,又是白天,所以那栋楼里只有几户有人。”
手术室门口光线不太好,杜仲起身走近沈爸沈妈,仔细看了看他们的面相。
发现他们和沈军亮一样,脸上的赤筋不仅没有退下去,还越发的明显了。
而且更让杜仲疑惑的是,旁边坐着的裴道长脸上也出现这样的面相。
杜仲皱起眉头,对旁边的沈军亮说了句要去趟洗手间,就起身走向走廊尽头走去。
走进洗手间,站到了洗手台前,他仔细看了看自己的面相。
他脸上没有赤筋显现,但是这不表示他没有危险。
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自己看自己的面相,受到天道约束无法看清。
走回到手术室门口,他对着裴道长说道:“您之前说去太虚观打听情况的,有没有什么消息。”
裴道长转头对他说道:“太虚观我去了,元道子我也遇到了,他给我看了之前那些灵牌上面的符文。
我们门派当年也是有人死于那个妖道之手,所以那符文我也认识。
元道子了我那个叫赵建军道生辰,我让马师侄推算了一下,他确实是死了。”
在一旁安慰邹文娟的沈博衍接过了话头说道:“警局负责此事的尹队前天我见到了,他说这个案子能查到的相关人员,他们都已经都抓获了。
若还有漏网之鱼,那可能就是赵建军没有提到过或故意隐瞒起来的人。
他们这两把相关人员又全部提审了一遍,早上有给我打来电话说,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这个事情还真的就有点扑朔迷离了,难道这次爆炸真的只是个意外,与那个赵建军的案子无关。
很快杜仲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若仅仅只是意外,现在意外已经发生了。
最先显现赤筋的沈可欣也已经受伤应了劫,那沈家其他人脸上为什么还是凶兆之相。
甚至旁边的这个裴道长脸上,现在居然也是大凶之兆。
可见的这肯定是人祸,不可能是什么天灾或意外了。
手术室的门开了里面出来了一名护士,沈爸爸和邹立即起身上前询问情况。
那个护士挥开众人说道:“别堵在门口,病人需要空间推出来。”
围在门口的几人听到护士的话,赶紧后退几步。
随着他们的退开,门内两名护士推着沈可欣和裴若渝出来了。
跟着后面出来的,还有两名医生。沈博衍走到医生旁边问道:“医生,他们情况怎么样?”
一个年纪稍大的医生说道:“还好,目前没什么生命危险了,先送加护病房观察一天。
要是病情没有反复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只是俩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外伤,那个女孩应该当时被那男子护住了正面,所以他们受伤的地方主要是背部。”
医生说完就离开了,沈可欣和裴若渝被送去了加护病房。
杜仲随着他们跟了进去,他们此时倒是醒着的,可能麻药还没回去,他们脸上目前没有显示出什么太过痛苦的表情。但是面色也不太好。
杜仲在他们嘘寒问暖完后就走到了裴若渝旁边问道:“当时什么情况?”
裴若渝看着他说道:“具体情况不是太清醒。
我是因为听到了一声爆炸,本能的抱住了旁边的沈小妹。
然后就感觉到了背后一阵疼痛。
那阵疼痛过后,我推开了因为爆炸压住我们的东西,抱着已经昏过去的沈小妹,从最近的窗口跳了出来去。”
说完话他咳嗽了几声,杜仲伸手在他的手腕上号了一下脉。
手腕被人抓住,他本能的就想反抗,被杜仲以冷峻的眼神给压了回去。
杜仲号脉完后对他说道:“你身体锻炼的不错,只是肺腑有点受伤,问题不大,你先在这里养几天外伤。
我给你开个方子,回头你吃上几天,调养一下就好了。”
说完起身走到沈可欣的床前,给她号脉看了一下。
号完脉对床上的沈可欣说道:“没什么大碍,头部有些震荡,问题不大,休息几天就行,其他的都是些皮外伤。
回头给你调制点去腐生肌的药膏,坚持抹上一个来月,就能好的差不多。”
床上的沈可欣对他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轻声说道:“谢谢,又要麻烦你了。”
杜仲摇摇头说道:“别想太多,最近好好休息就行。”
确认他们确实没有大碍后,杜仲起身准备出去。
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那个躲在暗处的老鼠现形。
这次他们是保住了性命,但是也有两个无辜的住户丢失了性命。
如此不顾及旁人性命的恶徒,最好还是得想个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为好。
他走出病房,后面的沈军亮也跟着走了出来。
杜仲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坐下,沈军亮也在他旁边落座。
沈军亮满脸哀伤的对旁边的杜仲说道:“他们没事真好。
刚刚在来病房的路上,我遇到了正好住我们楼下的王老师,他老伴和孙子都没了。”
杜仲拍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让他自己坐在那里冷静一下。